“大伯,爺爺他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如今金爺爺被那小子殺了,那小子可揚言在裴家等著爺爺呢!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李智妍氣呼呼的說完這話,臉色越發蒼白,猶如生了一場重病,似乎隨時都要跌倒。
李家眾人的臉色,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坐在首位上的,是一名國字臉中年男子,赫然是李家的當代家主李京浩,也是李智妍的大伯,李如真的大兒子。
李京浩沉聲道:
“這件事恐怕只能先壓一壓了!實話跟你們說吧,父親昨日便已經趕往漢拿山!”
說到這裡,國字臉中年人微微一頓,接著又道:
“想必你們應該也聽說了,高麗與華夏兩國之間要進行一場武道交流,此事牽扯到我高麗國的臉面,父親現在哪裡還有工夫管這等小事?”
聽到這話,李智妍頓時急了,
“大伯,這可不是小事!裴家正大肆舉辦婚禮,現在全韓城的人都在議論,說裴家把我給休了,娶了一個華夏兒媳!”
“難道就任由他們羞辱我,羞辱我們整個李家嗎?
啪!
李京浩當即一拍桌子,
“我說了!這件事情先壓一壓,一切等父親從漢拿山歸來之後再說!”
“連金叔叔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我們現在就算去再多人也是送死!”
李智妍聽李京浩這麽說,隻好心有不甘的閉上了嘴巴,
她雖然是李家千金,但父母早亡,在家裡並不受寵,地位也不怎麽高,否則也不會被家族當做棋子,去和實力比李家弱很多的裴家聯姻了。
雖然,她內心其實一直極力抵製這門政治聯姻,可如今,被人說成是被裴家給休了!
這種羞辱,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李智妍越想越氣,忽然感覺喉嚨一甜,
“噗!”
竟然狂噴了一口鮮血!
繼而,重重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眾人不由得微微一驚,當即有人上前將其扶起,一名老者走上前,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把了一會脈,忽然臉色大變道:
“奇怪!智妍小姐的脈搏虛弱無比,這分明就是油盡燈枯的征兆啊!但是偏偏什麽病也沒有,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李京浩眉頭一皺,
“什麽意思?”
老者一臉悲憫之色道:
“如果我沒有診斷錯的話,怕是活不過三天了!”
“什麽!”
眾人頓時全都嚇了一跳。
這時,旁邊忽然有一人道:
“我想起來了!今天智妍小姐回來的時候,那個神秘少年曾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他說他抽走了智妍小姐的生命元氣,還說智妍小姐只有三天的時間可活,讓她盡快準備後事……”
眾人聽完這話,頓時紛紛兩眼一瞪,全都露出一臉駭然之色。
“如果真是此人所為的話,那此人的手段,恐怕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來此事也只能等父親回來以後再做計較了!”
……
葉塵自然不知道,李如真早已經趕往漢拿山。
在裴家足足等了一天,也不見李家來人,頓時大為失望。
將裴國豪和蔣小琴兩位新人送入洞房之後,此時天色也早已經暗淡了下來,葉塵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
睡覺之前,葉塵猛然想起,自己已經來到高麗國兩天,都還沒有和易山河聯系,於是當即從紫金葫蘆裡取出手機。
紫金葫蘆裡面是沒有信號的,葉塵將手機開機,一條條訊息和未接來電,頓時便如同雪花般飛了出來。
幾乎全都是來自易山河!
“看來這老狐狸應該是急壞了!”
葉塵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當即開始撥打易山河的電話。不一會,
電話接通,易山河幾乎是吼著在說話,
“我的小祖宗噯!你可算是有消息了!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趕快到漢拿山來!”
葉塵頓時大奇,
“兩國武道交流會不是定在明天嗎?急什麽?”
易山河沒好氣道:
“正月十五元宵節,那是壓軸大戰,一般這種交流會,提前一天就會開始,雙方會按照實力,從低到高進行比試交流……”
“這次高麗國方面出戰的人不多,而且每次打鬥時間都不長,如今已經打了七場,雖然我們華夏六勝一負,成績還算不錯,可是我擔心,李如真恐怕要提前出手了!”
聽完易山河的解釋之後,葉塵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為何他等了一天,李家都沒有人來,合著那李如真,早已經去了漢拿山。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葉塵直接身體一晃,人已經出了房間,繼而一連閃爍幾次之後,便已經出了裴家,然後直接朝漢拿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
漢拿山, 意為能拿下銀河的高山,是高麗國第一山,雖然海拔僅僅只有兩千米不到。
此山位於濟州島上,離韓城尚有上千裡之遙。
葉塵出了韓城之後,直接釋放出赤焰飛劍,在高空禦劍飛行,直奔南面而去。
……
而此時,漢拿山頂,
華夏和高麗的武道交流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擂台之上,
一名身穿華夏武者服的中年武者,正在和一名高麗國的高手對戰。
兩人所過之處,腳下石屑橫飛,周圍勁風滾滾,氣勢駭然。
這兩人,居然全是聖境級別的強者!
不過,那位華夏武者的實力,很顯然要高出不止一線,那位高麗高手明顯不是對手。
“砰!”
華夏高手一掌拍落,高麗武者頓時一連倒退了十多米。
華夏高手正要趁勝追擊,不料對方忽然拱手道:
“我認輸!”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顯然沒有想到那高麗武者居然會自動認輸。
然而,坐在觀眾席上的易山河,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臉色大變,
“不好!看來那李如真應該是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
待那兩人下了擂台之後,按照比試規則,輪到高麗國發起挑戰。
高麗國一方,一直端坐在首位上的一名老者,緩緩站起身來,
“這一場,高麗由我李如真出戰,不知道華夏一方,哪位願意上台賜教?”
說完這話,李如真身體微微一晃,人已經如同鬼魅般,來到擂台中央。
易山河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