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空間中,秦天通過感悟殺戮規則,再次進入了那個血海滔天的世界當中。
此刻,猩紅的血海前,秦天正緊閉雙眼,盤膝而坐,感悟著四面八方的殺戮規則。
慕若靈那邊要調查整件事情,自然需要時間,所以秦天也只能在慕若靈調查清楚之前再進行提升。
因為沒有殺戮之眼的緣故,所以秦天主要還是感悟殺戮規則。
對殺戮規則感悟的越深,接下來對他在武魂的身體上凝聚殺戮之心,融合殺戮之眼的幫助越大。
時間仿佛靜止,只有不斷拍擊的血浪在秦天周圍不斷出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天才張開了雙眼,奪目的血色在他的瞳孔中映照而出,讓他給人一種嗜血之感。
但很快,這一絲嗜血之感,便煙消雲散了。
“隨著對殺戮規則的感悟,我體內的殺戮之氣可以更好的操控,已經可以在自我控制之下,將靈氣轉化為殺戮之氣了。”
“不過,想要將殺戮之氣逆轉回靈氣,似乎還需要繼續感悟才行。”
秦天沉吟,他已經隱隱感覺,當他真真正正駕馭了殺戮之氣的那一刻,殺戮之氣和靈氣必然能夠任意互相轉化。
只是一切都太過漫長了。
對於年輕的他來說,無盡的歲月太過可怕。
歲月……
秦天沉默,在靈訣塔頂層的台階上,他沉浸的那個虛幻世界中,他是平凡的寧安,一生不懂得修行。
在地球上,他是個平凡的學生,也許將來他會考上一所他想去的大學,學習自己喜歡的專業。
“人生真是無常。”秦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回味之意。
……
第二天,秦天早早的便登上了荒敗的天音峰上。
他沒有進入天音峰頂,而是隨意選擇了一處破敗的大殿,進入了其中,然後向冷珊傳達了消息:“速來見我。”
冷珊收到秦天的傳喚後,不消片刻,便按照秦天的指引來到了天音峰。
“若…若風師兄……我……”冷珊慌亂的看著秦天。
秦天冷淡的抬頭,看著冷珊道:“昨日未經我同意便突然離開,你是何意?”
冷珊急忙道:“冷珊只是害怕打攪了若風師兄的正事,畢竟我不方便知道若風師兄的事情……”
秦天淡淡開口道:“慕若風的死跟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我聯絡慕若靈,你可是怕我告訴慕若靈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冷珊姣好的面龐上,頓時露出了恐懼之色。
秦天道:“我這人雖說不算是什麽嫉惡如仇的君子,但偏偏也看不慣你這種女人,奈何你雖然沒幫我什麽忙,但畢竟還算盡心,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你才好?”
“若風師兄!請若風師兄高抬貴手!冷珊近來已經知錯了,請若風師兄饒我一命!”冷珊惶恐道。
秦天沉吟道:“你也知道你罪大惡極,是個該殺之人,若是直接將你交給慕若靈……”
“求若風師兄不要!”冷珊心知肚明,如果秦天將她交給慕若靈,恐怕她絕對會是一個極其淒慘的下場。
慕若風跟慕若靈之間的感情冷珊一清二楚,如果早知道秦天聯系了慕若靈會導致她有殺身之禍,冷珊當初絕對會想盡辦法拖延幫秦天聯系慕若靈的事情。
可惜一切已經發生,她只希望秦天能放她一馬。
秦天道:“有關你的事情,我仔細思考過了。饒了你恐怕是不可能的,目前有三條路給你選,第一,我殺了你。第二,我將你交給慕若靈,然後讓她處置你。”
冷珊咬著下唇,嘴角已經滲出鮮血:“若風師兄,
我一定會努力幫您聯系到聖女大人,我對你來說還有用。”“我剛隻說了兩條路,你難道不聽第三條麽?”秦天開口道。
冷珊苦澀道:“不知若風師兄提的第三條路是什麽……”
“第三,我將你親手交給慕若靈,但是建議她收你為奴。”秦天淡漠的看著冷珊:“至於慕若靈要殺你,我控制不了她,不過我覺得對你來說,這是你活命的一絲機會。”
冷珊頓時目光閃動了起來,秦天把她交給慕若靈,建議慕若靈收她為奴,就代表著慕若靈一樣對她有生殺大權,慕若靈想殺她,隨時可以動手,慕若靈不想殺她,則會把她放在身邊。
雖說慕若靈看上去是個很溫和的女子,可是畢竟冷珊對慕若靈有殺兄之仇。
恐怕,被慕若靈收作了奴仆以後,她平日裡要早到慕若靈的折辱和虐待。
秦天也不著急,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冷珊。
他自問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不是看在冷珊協助了他幾次的份上,直接殺了冷珊就是,何必這麽麻煩?
“若風師兄,難道沒有別的路給我選了麽……”冷珊癱坐在了地上。
秦天點頭道:“沒有了。”
此刻的冷珊,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的人,後方有隨時可能殺他的猛虎,也就是秦天。
前方則是萬丈懸崖,代表著慕若靈。
不跳下去,無異於自己選擇葬身虎口。
跳下去,雖然是萬丈懸崖,看上去更加凶險,但似乎存在了一絲極其細微的生機。
許久,冷珊才抬起頭,直直的盯著秦天,道:“冷珊選擇第三條路,但求若風師兄能夠說話算數。”
秦天道:“我會努力的想盡辦法讓慕若靈留你一命,雖然人性有惡,你也是個該殺之人,但能夠成為慕若靈的奴仆,一方面算是你應得的懲罰,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真的能夠知錯,代替慕若風去照顧慕若靈。”
“代替慕若風照顧慕若靈……”冷珊沉默。
秦天繼續道:“慕若風對你情深義重,連對他的人生有著巨大轉折的轉輪境洞府之秘都可與你分享,可以說是把你當成了最重要的人看待。”
“連慕若靈都不知那所謂的洞府之秘。”
“你捫心自問,是否對慕若風太過了一些?”
冷珊看著秦天,沒有說話。
“如今慕若風已經死了,無論你明不明白,都再也沒有了補救的機會。”秦天不奢求冷珊這種人能夠理解他的話,他隻管說自己該說的,至於冷珊怎麽想,就不關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