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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達開始》第4章 不信者
  組織存在的前提是共同的利益立場。

  換而言之,假如瓦解了共同的部分,那麽組織本身就崩解了,變成了一堆聚在一起的人。

  信仰對組織而言隻是一個作事的借口,也是用來洗腦那些真正的看不到希望的人,並利用他們。越是高層的僧侶就越懂得,如何利用信仰……利用所謂的神來爭取自己所需要的利益。

  刹那在上一世與阿裡・阿爾・薩謝斯的對決之中看清了這一點。

  他很快被人粗暴地拽進一個小黑屋子中,關了起來。他身上的那把小槍也被搜走了。

  他們對他也不會很客氣,也沒有提供晚飯。這不是來自加齊懲罰的命令,隻是因為他們是想不到別人會不會餓死。

  另一方面,他們也聽不懂太複雜的命令。

  倘若刹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就這樣餓死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省得可能的肮髒玩弄,或者在未來加入他們一同為惡。

  越是底層、越是看不到希望的人就越是有一種天真而平庸的殘忍。他們從小沒辦法受到任何的教育,也沒有任何的物質基礎可言,要是處於一個肮髒而混亂的環境之下,那更是滿目人間醜惡和悲哀的事情,隻能依靠自己……那就別說什麽道德了。

  再進一步便是受到蠱惑之後,他們能做出任何的惡行卻不會因此而感到任何一點羞愧。他們對此是不曉得的,不曉得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多麽可怕的事情。他們甚至會以為是某種英雄!

  倘若因此怪罪他們,他們曾經的困苦和悲哀則為這份審判蒙上一層神秘的陰影――這審判真的是正義嗎?但要因此原諒他們……難道他們所做的惡難道就當做是沒有了嗎?

  這就是悲劇性。

  蓮出淤泥而不染,那也是蓮花種,也是有營養的淤泥。但若是一個普通的種子落入一片貧瘠的沙漠,結局大約就是死了,即使拚命開放,也不過是隨時會消逝的花兒。

  貧窮困苦本身就是滋生罪惡的土壤。當人走到了絕望的盡頭,他最後的路就隻有一條了,那就是――

  犯罪。

  刹那的曾經正是這樣一個少年兵,他的手也絕不能說是乾淨的。

  於是他想要贖罪,想要成為能夠清除世間一切罪責與戰爭的巨神――高達,想要讓所有人都不至於再陷入這種悲劇性中。

  晚上沒有吃過東西,自然不好受,但他特異化的體質可以讓他在不進食情況下,長期保持在一個較為良好的狀態。

  他對那個胖加齊所說的話,已經成功勾起了這人的懷疑。

  這些人對於他們這種少年兵最是蔑視,但是換過來,對他們的話卻也最是相信。當然這種相信與信任無關――單純是覺得受到宗教思想洗腦的少年兵又傻又笨,不會說謊而已。從少年兵的口中得到的信息經常因為少年兵本身受教育程度低、智力邏輯和判斷力水平也就低,也就得不到重視。

  不過刹那的一句話已經深入那個胖胖的加齊的內心。他本來和阿裡・阿爾・薩謝斯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隻不過互相需要而已。

  他受夠了他的祖國庫爾吉斯那不可救藥的貧窮,也絕不相信死後能夠進入真主的天堂,隻想要一個能夠給他優渥生活的地方。

  阿裡・阿爾・薩謝斯則需要一些人能讓他的戰爭與金錢的機器運作起來,需要這個少見的具有高幹才能的同族。

  一拍即合。

  既然沒有那種形而上的心靈之間的信任,

那麽共同利益的確認是他們互幫互助唯一的保障。  這黑屋子沒有床,也沒有鍋盆之類的,環堵蕭然。

  他就靠在對著鐵窗戶的一邊,看著天外的星空。

  中東的星空是極美的。星辰散在上弦月的周圍,閃動著柔和的光。一縷縷雲絲遮住那垂天的星河,打皺了深藍色的天。細細看來,好像能看到一根若有若無的黑線,不知道是輸電的天梯,還是地上人家的煙。

  “假如能夠根除這一切的話……我也想要見識一下星空……宇宙。”

  第二次對話的謎團仍是個陰雲埋在刹那的心上。

  突然燈亮,刹那轉頭看到那個胖加齊和另外兩個中年人過來。

  一個比較矮的戴著帽子。但走過來的時候,頭巾微動,露出了他光禿禿的頭頂。他戴著一個黑框眼睛,嘴唇有點厚,舉止之間顯得有些猥瑣。這個人刹那不認識。

  另一個比較高,長得也壯實,倒吊眼,四肢很發達。膚色比一般的中東人更黑,他的衣服整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這個刹那倒是認識,和那胖加齊私交很好。

  這兩人在這個恐怖組織也被叫做加齊。

  “就是這個小屁孩說阿裡・阿爾・薩謝斯去和王家談生意去了。”胖加齊捋了捋胡須,對高加齊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阿裡・阿爾・薩謝斯……他不該是去上海策劃一起人肉恐怖襲擊嗎?人類革新聯盟最是看不得我們這種宗教恐怖組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想用援助的方式來介入中東各國的內政。他們這些舉動由於我們的干擾大都失敗了。王家作為幾次嘗試被迫的讚助方,最後卻什麽也撈不到,怕是恨我們恨得要死。阿裡・阿爾・薩謝斯這人的存在估摸著也在王家的情報網裡,怎麽可能……這臭牛屎到底從哪裡聽來的?”禿頂胖齊給兩人分析道。

  這些人也不嫌刹那聽了去。

  他們對於刹那的認知還定位於一個無知的少年兵。

  刹那也就抱膝蹲坐在那裡,不說話,默默聽這些人的對話。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胖加齊應和道,“何況這次的出資方雖然不能點明身份,但幕後怕就是世界經濟聯合啊,阿裡・阿爾・薩謝斯吃了什麽膽子敢和世界經濟聯合作對?”

  他留戀現在的生活,可也不想不明不白的。阿裡・阿爾・薩謝斯所采用的那種封閉單向的組織行動模式早就讓這些人不自在了。越是身居高位,其控制欲也越強。什麽都不知道,疑心也越重。

  高加齊冷哼一聲,說:

  “世界經濟聯合,又是什麽好東西?暗地裡利用我們這些恐怖組織,表面上又一副維護世界和平的樣子……若是搭上人革聯的風,倒也不錯。”

  禿頂加齊真是氣得全身發抖,說:

  “你這笨驢,也不想想。要是阿裡・阿爾・薩謝斯真和人革聯搭上了,我們真能好過?”

  高加齊也不惱,又說:

  “那要不,先聯系一下阿裡・阿爾・薩謝斯?”

  “不行!”胖加齊和禿頂加齊一齊說道,震得高加齊退了一步。

  “這……?”

  “和阿裡・阿爾・薩謝斯不是自投羅網嗎?我們沒搞清楚前,和他聯系探風還不是要完。”

  聲音與文字的語言總是容易充滿謊言,理解就更遠了。唯有純粹的意識才可以達成沒有誤解與謊言的交流。

  “先問問這孩子吧。”

  禿頂加齊說道。

  他們三個人站過來,影子把刹那遮蔽。

  這些人提的問題也都無聊。他們開始不停營造自己的宗教性質,來證明他們自己比阿裡・阿爾・薩謝斯更虔誠,更為接近神明的真意。

  刹那也順著他們的意思,“相信”了他們是真主真正的使者,而阿裡・阿爾・薩謝斯則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這種成功,讓他們有點洋洋自得。

  具有完全記憶能力的刹那,在看星星的時間裡早就把這些都想好了。

  阿裡・阿爾・薩謝斯曾是他的老師。當然並不是很親密的關系,那一屆的少年兵都是由阿裡・阿爾・薩謝斯教導基礎格鬥技巧的。但由於那種單向封閉的情報系統,對於這三人而言,已經足夠取信了。

  刹那的重生本身也是很難以想象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去無端端懷疑一個少年兵。

  “那你是在哪裡聽到的?”

  那個禿頂加齊又問。

  “我……一個大屋子旁邊……”

  小孩子的描述能力不是那麽健全的。刹那也有意講不清楚。他們聽了半天更是雲裡霧裡,只知道絕不是阿裡・阿爾・薩謝斯常呆的幾個地點,反而是基地裡人所罕至的地方。

  胖加齊聽得滿頭是火,就打了下刹那的腦袋。

  “你知道路嗎?能過去嗎?”

  刹那裝成乖乖的樣子,應道:

  “能,加齊。”

  “走。”

  這三人就攆著刹那出去了。

  也是深夜,刹那估摸著時間也快了,就多繞了幾個圈。

  夜裡寒冷,那三個加齊也不舒服,又是踢又是罵的,最後終於到了小屋子前。

  門被鎖著。

  寒風瑟瑟。

  禿頂加齊無奈說道:“這裡我記得就是個普通的房間,鑰匙我應該也管著,我去取鑰匙。”根據安排,明天阿裡・阿爾・薩謝斯就回來了。要做什麽現在就必須做完。

  他大概就是管鑰匙的。

  胖加齊和高加齊在這裡互相聊天,越想,腦洞越大,他們的想象力在這方面突飛猛進,令刹那有些無語。

  等了好一會兒,禿頂加齊才回來。刹那分明看到那串鑰匙中正有一個是火藥武器庫的。

  他試了好幾把鑰匙,才把門打開,三人發現其中就是個普通的家居室。

  他們四處搜尋,很快發現了床有個機關。

  胖加齊的腰寬是超過了床的高度的,他為了搜查床底,是真的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燈光下,他看到床板下側有個精致的小機關,他輕輕扭動,發現自己滿是肥肉的臉往下一沉,與一大堆紙質物撞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悶哼。

  “你在幹嘛?搜查仔細一點,之後還要還原呢?”

  那兩人圍過來,看到了床底之下的東西,臉色都變了。

  大量成捆的可吸食的致癮藥物、巨額國際上比較通用的信用貨幣,以及一些容易保存的昂貴的古董。

  這裡的價值遠遠超過了胖加齊曾經經手過的資金,現在它們全都被放在床底一個上端開口的箱子裡。這個箱子的尺寸剛好可以為阿裡・阿爾・薩謝斯所使用的機動戰士便攜。

  胖加齊緩緩從床底出來,三人互相對了眼色。

  一時有些沉默。

  突然他們聽到了遠處有大動靜,較高的那個加齊立馬跳門一出,往外一看。外面的情況讓他又驚又怕,他對立面喊道:

  “阿裡・阿爾・薩謝斯提早回來了!”

  直升機在不遠處迫降,一些守夜的少年兵都圍了過去。

  肥加齊也是當斷則斷,立馬說道:

  “走!快去機庫!有了這些,就去新歐盟共同體做上等人了, 哪裡還要在這裡打生打死!阿裡・阿爾・薩謝斯真是個白癡!”

  “那個小東西呢?怎麽不見了。”

  “別管了!”

  三人跑了起來。

  刹那早就悄悄離開了,他順路到了武器庫裡,用從禿頂加齊的鑰匙中順到的那一把,打開大門,走進了黑漆漆的屋裡。燦爛的金光從他的眼睛中不停湧現,旋轉變遷。

  那把從他身上搜走的小小手槍,正放在一邊的台子上,還未整理進庫存中。

  “正義,”他突然想到這個字眼,“我並不是正義。但是我要改變這個世界。”

  他知道提耶利亞・厄德是怎麽想的――上一世的結局已經足夠美好了。提耶利亞・厄德甚至有些在意若是做太多的改變會讓這一切變得更糟糕。

  可是他不這麽想。

  既然有可以避免的悲劇,難道要讓他直視這一切的發生嗎?讓他去說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命運?

  倘若刹那能夠重生得更早,消滅KPSA的話,那場恐怖襲擊也就不會發生,那麽洛克昂・史特拉托斯的父母和妹妹是否也能像刹那的父母一樣活下來?這樣,他可能就不會選為天人的高達駕駛員,就不會與那些夥伴們相遇,但是洛克昂自己或許會有更幸福的生活吧?

  KPSA所做過的罪孽已經太多了,也不能不該做更多了。

  他走過去,拿起那把曾經指著他父母的凶器,仔細地裝填子彈,比了幾個姿勢,回想上一世持槍的感覺。

  “第三天,Gundam,確認紛爭,開始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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