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寶石騎士是什麽鬼!
58:41:21
“看來林好和Caster暫時不會回來了。”
夜幕已經降臨,數小時之前發生的戰鬥最終被以“燃氣管道爆炸”的名義掩蓋了過去,參戰各方都沒有更多的動作,似乎在等待其他人先出手。
看著飯桌旁茶飯不思的妻子,衛宮切嗣有些困難地組織著寬慰的話語。
“畢竟之前數次都是Caster和肯尼斯他們進行的合作,即使帶走她的禦主應該也不會貿然傷害。”
“可是她沒有帶上輪椅,日常生活要怎麽辦?而且聽說肯尼斯的未婚妻非常凶,會不會為難她?”愛麗絲菲爾明顯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冒出了更多的問題。
啊,真是的,把伊莉雅丟在德國的城堡她就完全不擔心,反而是這個林好,完全被當做另一個女兒看待了。
“別擔心,她有Caster照顧。”切嗣最終選擇這麽說道。
“伊莉雅她――有塞拉和莉潔莉特跟著,隨時可以知道狀態,自然沒什麽好擔心的,”愛麗絲菲爾似乎察覺到切嗣心中所想地回答:“但Caster,那孩子本身還需要照顧,怎麽去照顧別人?”
就算冬之聖女終生未嫁,而且此時的形象也比較幼小,但也不能用“那孩子”稱呼吧,莫非愛麗因為結了婚就自認憑空大一輩嗎?
要知道,按真實年齡的話,她也才……
不,這個問題不能這麽想,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算年齡時必須加上冬之聖女犧牲時的年齡才行……果然還是有資格稱為孩子。
“由於被百貌誤導,我們接下來可能會同時與雙方作戰,就把Caster當做去攔阻肯尼斯一行而暫時離開?”切嗣終於想出一個合適的說法。
“哎,也不知道小好換了地方能不能睡著。”愛麗絲菲爾點點頭算是認可,然後開始擔心別的問題。
那丫頭心寬得很,而且無論是城堡還是現在的宅邸她都沒住幾天吧?
切嗣忽然有了明悟,自己根本不應該接話……
“你快點吃,愛麗交給我,”他扭頭對一直關注著愛麗絲菲爾動靜而沒有用餐的Saber・Lily說道:“萬一等下要發生戰鬥,你能餓著肚子上場嗎?”
“啊,好……”白衣的Saber看了看已經吃好放下餐具的久宇舞彌和仍然在和垃圾食品戰鬥的黑衣Saber,遲疑地拿起筷子。
58:35:12
遠阪時臣的父親,遠阪往人,參與第三次聖杯戰爭時受到了嚴重創傷,與其來自芬蘭妻子一樣,在遠阪時臣還未成年時便相繼去世。
臨終前他把時臣叫到床前,詢問他是否願意繼承遠阪家業,畢竟父母都是因為聖杯戰爭而死,他有權拒絕這份沉重的責任。
而且作為魔術師而言,時臣天分並不突出,如果想從時鍾塔那些貪婪的家夥手中保住冬木市靈脈管理者這一職位,甚至參與下一次聖杯戰爭,他必須為之付出數十甚至上百倍的努力。
――我當然願意。
少年時臣這麽回答,毫不猶豫。
――那麽再複述一遍遠阪家的家訓。
遠阪往人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仍然對兒子舍我其誰的氣勢感到滿意。
要時刻秉持優雅,這並非是為了體現身份和氣質,而是作為寶石魔術的使用者,必須讓寶石認可其作為“同類”的素質,
就像水系魔術使用者往往溫柔、火系魔術使用者容易暴躁一般,已經無法分別到底是誰影響誰了。 ――要……
遠阪往人打起最後的精神想要聽清兒子的話。
――要璀璨!要引人奪目!
遠阪家族第四代家主,冬木市靈脈管理者,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遠阪往人先生,沒能在人生的最後時刻保持住那份優雅:
――胡說八道!
――――
“如果是那種家訓,或許本王會給你更多的支持”
“那樣騎士與王命運的相會就不會發生了――吉爾,再給我點紫水晶。”
“時臣老師――”“老師,咦?!”
感知到遠阪時臣回到宅邸之後,一直裝作呆在地下工房的言峰綺禮和雨生龍之介走出來迎接,然後一起呆住。
這個漂亮的小男孩是誰?
他的容貌看起來就像是短發版的遠阪凜,但眉眼的線條要銳利不少,身穿兒童款的紅色西裝上衣和西褲,腳下一雙運動鞋,領口還系著奇怪的藍色蝴蝶結。
“你是誰?”綺禮皺著眉,雖然向小男孩問話,但目光卻看向一旁的吉爾伽美什。
如果沒聽錯,他似乎稱呼英雄王為“吉爾”?莫非吉爾伽美什召喚了那位神話中的友人?但他這一副現代的打扮,完全不可能是恩奇都。
“哇,莫非時臣老師在外面還有――”雨生龍之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嘖嘖稱奇。
“哼,我愚蠢的徒弟們啊,”小男孩昂起腦袋:“莫非你們認不出為師?冬木的三大守護者,和‘暗黑劍士卡利亞’齊名的‘寶石騎士托薩卡’!”
“……”綺禮決定放棄交流,一定是吉爾伽美什又對老師不滿意而做了什麽吧。
“哦哦!久仰大名,原來老師你有那麽偉大的身份,”龍之介反而興致勃勃:“那麽,第三大守護者莫非就是遠、不,禪城葵?”
“怎麽可以直呼‘女帝’之名?”寶石騎士托薩卡瞪著龍之介:“就算我在和卡利亞的競爭中勝出,而她已經下嫁於我,並禪讓了帝位也不行!”
“……”這下就連龍之介也震驚了。
啊,確實,禪城家那種女子主導一切的氛圍……不過這多半是時臣老師和間桐雁夜擅自為師母加的稱號吧,抽身事外的言峰綺禮想著。
“哈哈哈!”吉爾伽美什揮手間從王之寶庫丟出一大堆紫水晶:“夠用了嗎?托薩卡?”
“哦,多謝了,吉爾。”
綺禮可以感覺到托薩――不,少年的時臣老師將魔力灌注入那些紫水晶,然後那些水晶便自行飛了起來嵌入大廳的各處角落作為裝飾。
以此為契機再仔細觀看大廳,綺禮發現已經有各式各樣的寶石被鑲嵌進了牆壁和家具,雖然整體變得亮閃閃,但並不會給人突兀之感,仿佛那裡原本就應該有一顆寶石作為裝飾般。
而且,這些寶石竟然以內部的魔力連線為紋路,在大廳內布置了一個巨型的防禦反擊法陣。
“既時髦又實用。”少年時臣做出結論:“這樣的行宮才符合最古之王華貴的氣質。”
所以即使變小了,心智倒退,時臣老師還是很清楚誰應該討好而不能招惹,不過直呼“吉爾”――綺禮看了看少年的右手背,那個被最古之王賜予的金色偽令咒已經被用掉了。
使用令咒要求允許直呼其名?確實是能想到的最好用法。
“那麽,琥珀騎士、黑曜石騎士,隨為師去打開基地的隱藏區域,吉爾你也可以來。”少年時臣轉身向大廳一角走去。
琥珀?黑曜石?老師你是按發色分的嗎?
綺禮和龍之介對視一眼,隨後跟上。
“雖然你們的戰術本王很欣賞,”吉爾伽美什悄無聲息地來到兩人背後,用少年時臣聽不到的冰冷聲音說著:“但如果再次於沒有匯報的情況下將本王算計在什麽計劃內――呵。”
“這次是時臣喝掉返老還童藥之後成功愉悅了本王,沒有下一次。”最古之王越過兩人追上了遠阪時臣。
“話說,吉爾你那瓶藥的效果能持續多久?”有些冒冷汗的綺禮聽到全無所覺的時臣老師在前面問話。
“至少一周,不過本王隨時可以解除。”最古之王用那種懶懶的,但發現了什麽有趣東西的態度回應。
“不,不必,未來的我制定的計劃簡直一塌糊塗,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少年時臣在一副草原的畫像前停下:“千萬不要解除。”
“哦?那托薩卡你的計劃是?”吉爾伽美什略帶興趣地問道。
“在確認自己的底牌後我會向吉爾你詳細說明的。”少年時臣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綠寶石對準那幅畫像:“‘祖母綠,象征著洞察’。”
綠寶石?經過幾年的相處,非常清楚時臣使用寶石魔術時隻喜歡用紅寶石和鑽石,但顯然,處於少年時期而且心智也隨之倒退的時臣還沒有形成那個習慣。
轟轟轟――那面畫像向內凹陷,顯露出了一條向下的階梯,綺禮判斷出階梯通向的位置不是地下工房的任何位置,或者說,這下面應該是實地才對。
“紅寶石象征著活力,而鑽石象征著優雅,”少年時臣當先走下階梯:“未來的我顯然因為父親臨終的駁斥而放棄了自己的計劃,但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基地摧毀。”
跟隨著他的綺禮和龍之介很快到達了一處明顯能看出構建手法稚嫩的地下工房,遍地都是各種顏色閃閃發亮的碎鑽。
“寶石們,顯露你們的鋒芒――”隨著少年時臣的咒語,那些碎鑽飛起並互相組合,最終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件寶石構成的璀璨鎧甲。
“有時候,連我自己的眼睛都會被它們晃花。”托薩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