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暗中觀察,所謂誤會。
40:52:19
雨生龍之介在趕往艾因茲貝倫廢墟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干擾這次攻擊。
沒有自我,無法交流,還能變身成各種形象的Berserker,Caster不可能想要把這麽好用的手下提前趕出局,那就隻能說明,是那位白衣的Saber和愛麗絲菲爾配合將他擊殺的。
而Caster無法阻止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戰況一直膠著而無法參與進去,直到兩敗俱傷的最後一刻Saber才動用底牌將Berserker打敗,畢竟Berserker通過魔力連接傳達過來最後的情緒不是憤怒或者瘋狂,而是得償所願的解脫。
這麽一來,問題就出現了,十分疲憊的Saber和愛麗絲菲爾要怎麽在遠阪陣營所有魔術師加上Assassin和Archer,如此強大的的戰力下幸存?
雖然Archer暫時被Rider絆住而無法算進即時戰力,但Rider本人明顯沒有在此時挑戰Archer的打算,他應該會首先去找“背叛”他的衛宮切嗣和黑Saber的麻煩――這樣一來就連那兩位的援軍也被限制住了。
而Assassin……龍之介看了看路邊踩著樹枝縱躍如飛的Assssin們,他們在人數減少之後終於不再采用那種拿命換戰果的作戰方式了,陰險狡猾程度明顯提高了許多。
“百貌之梅爾蒂”能夠變換外表的能力對於目前的戰況來看完全可以說是神來之筆,無論她參與哪方的戰場,都會帶來決定性的優勢。
如果實在無法保住白色的Saber,隻能退而求其次救下愛麗絲菲爾,龍之介這麽想著,她畢竟是最終負責具現聖杯的“艾因茲貝倫小聖杯”,應該不會有人喪心病狂地想要殺害聖杯之器吧。
――――
吉爾伽美什自然不可能會被Rider“絆住”。
雖然伊斯坎達爾和其手下之間聲東擊西的配合成功給輝舟開了個大洞,接著卻完全沒有後續行動地直接逃走,那麽,隻要最古之王拋棄這架廢棄的輝舟,再拿出一架新的,問題便迎刃而解。
但是,他拿不出來。
王之寶庫中的財寶數量超出了最古之王本人的認知,同樣的,其控制方式也遠遠超出,一直以來他對王之寶庫都是“寶具!,隨便什麽,給本王投射更多的寶具!”“本王需要一架飛行器。”“來一瓶療傷效果的神藥。”“把本王的寶石都搬出來!”這種毫無精度的使用方式,隻有動用EA和天之鎖的時候才會提出明確目標。
而王之寶庫就好像一位盡職而沉默的管家,盡力滿足主人各種不明確的要求,然而此時這位“管家”終於遇到了麻煩。
被使用或者吃掉的消耗品,寶庫不會回收和補充,被徹底破壞或距離過遠的武器裝備則會被回收、修複並重新歸入使用序列末端,但使用一半的消耗品或者沒有被完全破壞的東西,被回收入寶庫後將保持原樣出現在排序的頂端以便下次繼續取用。
如果王之寶庫有自己的心智,大概已經在大聲吐槽了“王您把破損的輝舟塞進來並要求‘再來一個’時,隻可能把那個破損的輝舟重新召喚出去,要麽丟得遠遠的要麽徹底破壞它啊。”
“哼,原來本王寶庫裡輝舟的數量竟然是有限的。”看到再一次被召喚出來的輝舟仍然滿身瘡痍,
吉爾伽美什無趣地把它收了起來,然後把目光轉向自己平時外出逛街時使用的小型載具。 “如果他們在期待本王出手,就安靜地等待好了。”吉爾伽美什面前原本供輝舟進出的巨型漣漪迅速縮小到一人高,之後,從裡面駛出了一輛金黃色的巨型哈雷摩托。
40:49:57
“切嗣,Rider正擋在前面的必經之路上。”
看到令舞彌不得不停下車的、擋在通向艾因茲貝倫城堡道路上的那個巨大的紅色身影,衛宮切嗣不由得歎了口氣。
毫無疑問,他們雙方都被算計了。
那個假冒自己的,應該就是Assassin的某一個可以偽裝他人的化身,在察覺自己正打算狙擊遠阪時臣時,將計就計去狙擊了Rider的禦主,並在被追殺時順勢把Rider引到自己的河邊宅邸,甚至還想渾水摸魚。
而Rider趕到時看不到自己,自然會認為是己方為了庇護而把他藏起來,接著可能因為其禦主的傷勢過重而無法進一步耽擱,於是他撞破結界把Caster的小禦主抓走了。
由於Caster和肯尼斯陣營的關系稱得上不錯,他這麽做不會引起己方太大的敵意,但仍然可以成為某種用來威脅的人質,其作用有且僅有一種,就是――
“那個黑色的Saber!來和本王打一場!”Rider豪邁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樣。
切嗣看了可能站在伊斯坎達爾身後不遠的韋伯,雖然有些萎靡不振,但至少外表看不出什麽傷勢,這證明他的傷勢恢復的不錯,但Rider顯然打算進行一次報復或者說反擊,在這次挑戰中他必然會全力以赴。
不過,這個意外對於正在遭受遠阪陣營攻擊的己方來說十分不利,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和愛麗匯合才行。
“速戰速決,允許動用寶具。”切嗣這麽對用紙巾擦嘴的Saber・Alter說道:“一定記得提出讓他釋放林好。”
――――
“哦~找到了!”
Rider駕駛著牛車飛速下降,堵在艾因茲貝倫的山道上。
將吉爾伽美什那無比華麗閃爍的寶石飛船收入“王之軍勢”的成功,讓伊斯坎達爾駕駛神威車輪的速度都快了幾分,而韋伯隻能根據自家Rider的臨時興起去制定接下來的計策。
原本來說,Rider這次外出的目的隻是搶奪,不,征服那架寶石飛船,由於預計可能會承受嚴重損失,韋伯的安排也隻是行動結束後撤回隱蔽在湖邊的魔術工房。
不料行動比預期還順利,除了安提柯父子有些脫力,神威車輪挨了幾下寶具之外毫發無損,結果伊斯坎達爾立刻表示要去報復上次被黑色Saber偷襲的一箭之仇。
對於之前和衛宮切嗣莫名其妙的衝突,韋伯其實頗為懷疑是遠阪陣營搞得鬼,畢竟趁著盟友虛弱的時間落井下石完全不是Caster的風格,她只會雪中送炭。
而且以Caster表現出的收集情報能力來說,衛宮切嗣想要瞞著她做出這種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動手之前一定會被她阻止。
但是問題在於,這件事還無法證明不是他做的,即使那名為“百貌”的Assassin擁有類似露娜變身的能力,但黑色的Saber又是怎麽回事?據Rider描述,她攻擊的威力和本身的靈壓明顯不是Assassin能偽裝出來的,如果說最古之王的寶庫裡存在能讓英靈變化外貌寶物這一可能――以他的驕傲可能會自己使用並假裝別人嗎?
至於Berserker,狂戰士能做什麽?而且剛剛還死掉了。
“那個黑色的Saber!來和本王打一場!”Rider衝前方不遠處停下的白色越野車大聲吼道,打斷了韋伯的思緒。
如果不是她做的,至少應該辯駁兩句才對……嗯?
韋伯敏銳地感知到了微弱的魔力波動,回過頭時正好看到那位Caster的小禦主坐在輪椅上出現在身後不遠的山壁拐角處,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呆愣了一下很快又退回了山壁後面。
這麽說來,Caster應該正在原本廢墟的位置幫助愛麗絲菲爾應對遠阪時臣的攻擊,而這位名叫“林好”的小禦主擔心這邊的戰況來觀察,但不敢過於接近,Caster憑借之前和己方打好的關系也不怎麽擔心她,而側過臉的伊斯坎達爾也注意到了林好的身影。
“沒有問題。”身著黑色晚禮服的Saber・Alter走下車,淡漠地回應,然後向前邁出兩步,漆黑的旋風卷起,將輕柔的晚禮服瞬間變成了厚實並透著血紅紋路的重甲。
“這是我們之間的戰鬥,把Master放了。”她用如巨龍般冷漠的眼神看著Rider,
“啊,這正合我意,無論戰鬥結果如何,我們之間的事便一筆勾銷,你們就可以過去了,畢竟我還不想被Caster埋怨。”伊斯坎達爾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駕駛席,然後向自己身後一指。
似乎察覺自己被雙方都注意到了,林好完全躲回了岩壁後方。
這兩句對話……看似沒有問題,但總覺得有什麽不對,韋伯緊皺著眉頭,飛快地分析著所有情報,但最終還是因為線索太少而找不出頭緒。
嗡――黑甲的女騎士手掌向前平伸,一柄漆黑而帶著紅色圓環的雙手劍出現在她手心,她一把握住劍柄,對著Rider擺出了架勢。
“嘿,你先在這裡等等,我伊斯坎達爾今天便要教教這位走上歧路的王者何謂‘霸道’。”Rider提著韋伯的領子把他放下牛車,自己則朝Saber舉起了手中短劍。
“手下留情,”想不出原因的韋伯隻能這麽提醒Rider:“唇亡齒寒。”
“明白明白。”Rider哈哈一笑,左手帶了下韁繩,牛車帶著雷霆朝Saber疾馳而去,而Saber倒握著手中黑劍,向後噴射著洶湧的漆黑魔力以相同的速度迎面衝來。
呼――帶著沙漠乾燥氣息的風卷起,兩人同時消失在即將相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