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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臉色難看。
皇后氣的臉色鐵青。
壽寧公主一頭霧水,“到底是誰要害皇兄?”
“除了大皇子,還有誰有這份膽量?”皇后咬牙道。
二皇子暈倒後,最先到涼亭的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到後,幫護衛解開繩子。
等護衛再去找暗器,已經找不到了。
當時沒有別人到過涼亭。
皇后後怕道,“幸好沒有直接對皇兒你下手……。”
當時二皇子被吊著,根本無還手之力。
大皇子要真想要他的命,二皇子必死無疑。
不過大皇子生性謹慎。
不論二皇子以什麽原因死在定國公府。
定國公府都難辭其咎。
二皇子被殺,定國公府入獄,東鄉侯他們肯定要救定國公府眾人。
為了大局著想,大皇子只能眼睜睜的錯失良機,隻借機給二皇子一個教訓。
繩子被暗器劈斷,正好壽寧公主手裡拿著刀……
這黑鍋是給壽寧公主量身打造的。
皇后聽後,對壽寧公主的怒氣消了三分道,“你給我趁早死了嫁給南安郡王的心。”
“母后!”
“他那麽對皇兄,我已經對他死心了!”壽寧公主道。
皇后擺手道,“退下吧。”
宮女把壽寧公主扶起來。
回了鳳陽宮,宮女問道,“公主真的對南安郡王死心了?”
“除非我心死了,”壽寧公主道。
“……。”
宮女歎氣。
她就知道公主是騙皇后的。
不過今兒公主走之前撂的狠話非常好。
她們肯定以為公主對南安郡王死心了。
嗯。
那話撂了對壽寧公主好,可對崇國公世子就很不好了。
自家表妹當眾說他不會輕饒了南安郡王。
旁人能不相信嗎?
崇國公世子斷腿,已經淪為街頭笑柄了,不知反思,還要報復,這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崇國公世子聽聞此事後,是氣的腦殼道,“我怎麽會有這麽蠢的表妹?!”
她當眾撂下狠話,要是南安郡王怎麽樣了,不明擺著是他所為嗎?!
最忌諱打草驚蛇,她倒好,橫掃過去,方圓十裡的蛇都原形畢露了。
崇國公世子氣的腿疼。
小廝趕忙勸他別生氣,“世子爺消消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年?”
“十天我都嫌晚了!”
崇國公世子咬牙道。
之前打算腿一好,就要南安王府絕後,現在卻是不能了。
但這口惡氣,他不出不快。
看見他動怒,丫鬟端茶過來,直往他懷裡頭靠。
崇國公世子正煩著呢,一把把丫鬟推到在地。
丫鬟摔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崇國公世子。
那柔弱的樣子實在惹人憐惜。
崇國公世子腦海中閃過另外一張嬌俏的臉,“南安郡王哪天迎娶南陽侯府嫡女過門?”
“半個月後。”
……
一場喜宴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二皇子被抬回宮後,定國公府就擔心會有衙差來把國公府團團圍住。
好在最後喜宴散了,也沒人來。
定國公府大太太送賓客出府。
蘇錦和杏兒坐上馬車,王妃則由王爺陪著。
馬車內,杏兒總算逮著機會和蘇錦說話了道,“過幾天就是姑娘的生辰了,聽說宮裡在籌備宴會,肯定是皇上要給姑娘過生辰。”
蘇錦眉頭微皺。
她的生辰正好是雲妃的忌日。
皇上不至於有了女兒就不顧雲妃了吧?
定國公府的果酒清香,蘇錦和秦菡兒相談甚歡,兩人一邊聊一邊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之前沒事,這會兒馬車一顛簸,腦袋有點暈乎乎了。
回府後,蘇錦就趴貴妃榻上睡著了。
還是杏兒和碧朱幫她更衣,扶她上床的。
蘇錦喝的還不及秦菡兒多。
喝過了定國公府大少爺和右相千金的喜酒,就該啟程回南疆了。
心裡多少有點舍不得,就一杯接一杯的喝。
這會兒騎在馬背上,腦袋是真暈。
眼前一黑,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楚舜眼疾手快,趕緊把秦菡兒抱住了。
結果秦菡兒一反胃,直接吐了。
吐了……楚舜一身……
楚舜,“……。”
真的。
差點沒忍住把她扔了。
楚舜一臉嫌棄的把秦菡兒抱上馬背,把錦袍脫了。
沒敢帶秦菡兒騎馬,隻好牽著馬朝東鄉侯府走去。
秦菡兒醉的不省人事,楚舜決定等她明早醒了再和她算帳。
結果他一覺醒來,秦菡兒已經留書離開了。
昨晚雖然醉的厲害,但吐了楚舜兩回的事,秦菡兒還有印象。
楚舜送她回府後就交給了丫鬟。
他回屋沐浴更衣。
丫鬟喂秦菡兒喝醒酒湯,伺候她漱口,還有更衣。
楚舜不放心,過來看她。
看著他俊美的模樣,想到要走了,心裡實在舍不得,秦菡兒就親了上去。
結果才親了一口。
一陣反胃。
又吐了楚舜一身。
後面的事,秦菡兒就不知道了。
她應該是被楚舜的黑臉給嚇暈的。
天麻麻亮,都沒敢和東鄉侯還有唐氏告辭。
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了信裡,就匆匆騎馬離京了。
楚舜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信,神情難掩落寞。
滿滿兩張紙的信,卻沒有一句話是給他的。
蘇崇過來安慰他道,“你要舍不得,就去追她回來。”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楚舜叫道。
蘇崇伸手拿信,楚舜當沒看見,把信疊好揣入懷中。
蘇崇,“……。”
靖國侯夫人是知道秦菡兒今天啟程回南疆的。
昨兒秦菡兒喝酒,她就看出她舍不得了。
她來送行。
被告知已經走了,靖國侯夫人道,“怎麽就走了,我還給她準備了行囊,怕她一個姑娘孤身回南疆不放心,讓丫鬟小廝護送她回去。”
唐氏笑道,“已經派了小廝護送,不會有事的。”
畢竟秦菡兒是孤身一人來的大齊。
擅長用毒用蠱的,最起碼的防身之力是有的。
靖國侯夫人笑道,“早些回去也好,這樣才能盡快的嫁過來。”
楚舜心頭堵的慌。
他想去追。
可追上了又如何?
人家是回家,他能把人扣下來不讓她回南疆嗎?
就算是娶她,也得她先回去,再把人娶回來。
沒有理由,又知道東鄉侯派了人護送,他便沒有去追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騎馬追去了。
因為又多了一個理由。
京都要辦花燈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