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意外”
“放他娘的狗屁”
楚晨一甩手,刊登外號“耳朵”一家四口,交通意外全部殞命的報紙灑落在地上。
會這麽巧
楚晨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在奔跑。
他無能無力
打電話谘詢後,辦案人員給楚晨的答覆就幾個字:“的確是交通意外,這是不幸”
這讓楚晨怎麽能相信。
處理掉“刀疤”,妙妙這兩個狗男女后,原本發泄心情大好的他,像是在嚴寒的天氣,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林風
楚晨睜大了雙眼,緊握雙拳的他低聲嘶吼著一個人名。
他隱約感覺到,事情變的複雜起來。
回想起和妙妙,林風二人在火車站出口的第一次相遇,緊接著第二次是因為林風毆打了楚陽。
這個林風到底是什麽鬼
為什麽自從他出現在五環外,事情一件件發生
每一次的事情,都和林風脫不了乾系,最重要的是,事情好像都和他楚家有關。
妙妙死了,楚晨不會在乎。
刀疤,可是他楚晨的心腹悍將,卻因強辦了妙妙,被自己處理掉。
我楚晨砍掉了自己的臂膀
如今倒好,我楚晨的“耳朵”遭遇車禍,不幸殞命。
巧不巧,一家四口都在車上
巧不巧,一家四口湊在一起,卻發生意外
巧合
楚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仿佛看到一張大網正在收攏,而他楚晨,是無論如何也難逃大網的捕獲。
或許,布置這個大網的人,針對的不止是他楚晨,還有楚家
“父親,我這邊出事了”
楚晨撥通父親的電話,把最近的情況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楚晨父親,京都五環外楚家當代家主
楚玉
“這件事如果你沒自信處理,我安排人”
楚玉,聲音低沉,死幾個人而已
即便這些人是楚晨的心腹悍將,斷然不會讓楚玉聲音上發生變化。
明爭暗鬥,想要功成名就,哪有不犧牲
自古就有一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楚家,坐穩京都五環外三大家族之首,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死過多少人
誰又能說的清楚
楚晨心中暗歎一聲,他打電話時就會料到,自己眼中的心腹悍將,在父親眼中,只是一些“廢物”。
父親也一直教導自己,任何事,既然發生,要處變不驚,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
楚陽心太善,他楚晨,遲早會接手楚家,成為下一任家主。
楚陽可以無憂無慮,享受生活,追求自由
他是楚晨,他要頂天立地,要頂起一片天,堅強,自信、這便是楚家男兒郎該有的。
楚晨雖然不想麻煩父親,只是眼下他手裡沒有可用的人。
那些阿諛奉承他,陪他吃喝玩樂的,遠不如他,讓這些人去辦事
簡直是笑話
不想但不得不開口,楚晨深吸了一口氣,急促道:“父親,我需要孤狼”
楚晨,不,在楚家,孤狼二字不止是一個人名,還意味著他的能力和地位。
楚家,楚家主楚玉外,位高權重的不是他楚晨,楚陽二位少爺。
就算他楚晨是楚玉的大兒子,是下一任楚家家主,在楚家,有四個人是必須尊重,不容蔑視,只能仰視的存在。
孤狼便是其中一人,他是楚玉的心腹,楚晨聽楚玉不止一次說起過,若沒有孤狼四人的忠心輔助,便沒有楚家。
如今的楚家,不止是他楚姓的家族,還是他們四人的家。
楚晨只知道,父親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一直是孤狼負責處理。
並且,從未失敗過
只要有孤狼來協助,什麽林風,還不是想滅就滅
楚晨略有不甘心,怎麽說林風都算是他楚晨的對手,最終下手解決林風的卻不是他本人,心裡總會不爽。
“孤狼,楚晨他希望你能過去幫幫他,你想不想去”
“好”
楚晨聽著父親和孤狼的談話,一聲不吭,這個時候,沒他說話的份。
“楚晨,記住,你是楚家的人,任何膽敢冒犯我們楚家的人,就是敵人
對待敵人,就要趕盡殺絕
借此告訴那些窺視楚家的人知道,得罪楚家,死路一條”
楚晨重重點頭,殺氣騰騰道:“父親放心,我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掛斷電話,楚楚看了下時間,孤狼的做事方式兩個字總結,就是效率
林風,要怪就怪你得罪我楚家,得罪了我楚晨
楚晨興致大好,只要孤狼能來協助他,萬事大吉
“是我,安排個嫩模到我別墅,要快。”
晨晨走到吧台旁,倒了一杯82年拉菲,品味著酒香,眼中寒芒一閃。
“這個人不是刀疤”
“你被騙了”
楚晨不敢置信,孤狼來的速度要比他預想的要快。
他剛和嫩模大戰結束,就聽手下人說孤狼到了,對方在檢查刀疤的屍體。
一個死人的屍體,有什麽好看的
楚晨心裡百個不情願,他現在不願想起刀疤這個人渣。
一想起該死的混蛋給自己戴上綠帽子,肺都要氣炸了。
萬幸,知道刀疤所做作為的除了天知地知外,就他楚晨本人了。
當事人妙妙,刀疤已經得到應有的下場,二人一定會下地獄。
楚晨不情不願和孤狼碰面,豈料他剛到,孤狼就丟出一個炸彈。
險些把他嚇個半死
什麽叫這個人不是刀疤
楚晨縱然痛恨刀疤,忍著嘔吐感,背著已死去的屍體,低聲道:“孤狼,咱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孤狼,長相普通,個頭普通,穿著普通,除了他的眼神獨特外,任誰看到這樣的人,都會很快忘記。
孤狼的眼神,仿佛散發著幽幽寒芒,像盯著獵物饑餓多天的獨狼。
任誰都不敢和孤狼對視,無意間的對視,那人也會敗下陣來。
孤狼的眼神,太可怕,和他對視,會感覺自己被一頭獨狼盯著,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被殺死。
“獵物很聰明。
這個替死鬼身形長相都幾近可以以假亂真。
假的終究是假的, 刀疤臉上的刀疤,是獨一無二的,無法複製”
楚晨太了解刀疤,他不明白孤狼為什麽判斷死去的刀疤是替死鬼,直覺告訴他,相信孤狼,準錯不了。
“那現在怎麽辦”
楚晨追問道。
孤狼把摸過屍體的手放在鼻孔旁,不顧楚晨等人愕然的眼神。
鼻孔用力吸著氣,好像在享受那種獨特的味道
“無論獵物多麽聰明,獵物終究是獵物”
孤狼看了楚晨一眼,臉上露出獵人玩弄獵物的表情,頗自信。
一字一句道:“喜歡狩獵嗎”
楚晨張大了嘴巴,隻發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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