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OM!
BOOOOOOM——
一道道火焰光環炸開,可怕的音波飆散,把遠近防風林一樣的怪物冰雕震裂,散碎的冰粉紛紛揚揚,大片大片的龜裂紋蔓延。
“好膩害啊!”
尚國仁看著冰盾上的裂紋,邊咬吸管邊誇張的讚歎。
這跟遊戲區別很大。
遊戲裡,怪物死亡後會有技能特效,提醒玩家躲閃走避,可現實沒征兆,那幾個不起眼的邪教徒剛被尚國仁捏死,屍體就瞬間炸開了。
而且,遊戲裡的雙方技能都沒有誤傷,只要躲出爆炸范圍就行。
可放在現實裡,僅僅是聲波都能把人耳膜震裂,更別說爆炸的衝擊,好在經過冰雕群大幅削弱,傳遞到單身狗面前就剩不多,被他發現不妙後,倉促豎起的小冰牆就擋下來了。
天界馬闖過漫天冰粉,載著亞馬遜呼嘯而下。
急速支援的卡西婭唰地落下,大喝道:“怎麽回事?”
“沒什麽。”單身狗淡定的擺手:“邪教徒搞了些動靜較大的人體、炸彈……”
卡西婭眉頭緊皺:“居然來了狂熱者?”
“嗯?”
“狂熱者是腦過的瘋子,他們很可怕。”卡西婭咬指甲:“可是,這些瘋子應該隨著巫師會的覆滅消失了才對,就算有幸存者,也在後期的報復行動中做自殺式攻擊,都死個清光了。”
尚國仁哢吧眼睛,隨口道:“死光了就重新招募唄!這年頭還缺傻子?”
“說的簡單,除開麥格坦那瘋女人,我還沒見過有誰能進行大范圍X腦的,難道巫師會有繼承人了?”亞馬遜急躁的踱步。
“先別考慮哪些事,我覺得現在更重要的是……”
“什麽?”
尚國仁用眼神示意她看四周,卡西婭順勢看去,迎面就是一隻還掛著冰碴的怪物,而在這種紅著眼睛公羊的身邊,是更多拎著武器、帶著獰笑的羊頭人。
這些幸運的怪物,利用聲波擊碎凍凍的機會逃了出來,身體還僵著,就迫不及待要發泄怒火了。
“哇,現在你不用抱怨了。”尚國仁嘿嘿笑,把擦P股的工作交給亞馬遜。
卡西婭聽得出單身狗的幸災樂禍,無非是報復先前自己的埋怨,狠狠瞪過去,卻看到這家夥已經跑出老遠。
“見鬼,我就多余下來幫忙。”
亞馬遜被自己蠢哭了,不甘心的舉起標槍,對這些凶殘的怪物進行掃蕩,她作為資深獲選者當然不弱,之前保存體力是為了隨時可能出現的邪教徒,現在沒了那種顧慮,火力全開的卡西婭化身人型炮台,在中短距離內,她比N秒純爺們的火神炮可怕多了。
“哇噻……”
“嘶啊……”
尚國仁在遠處大呼小叫,每看到卡西婭有什麽舉動,就牙疼似的抽抽,好像鄉巴佬進城看內衣秀一樣。
好在卡西婭看不到他的誇張表情,不然一準會丟下怪物先戳死他。
自得其樂好一會,尚國仁又在腰包裡翻,想弄點什麽吃吃,突然心中一動,歪頭向天空看去,果然發現有東西從遠處接近,熟悉的能量波動讓他臉色一整,放下手裡的辣條,抓起雙手劍悶頭衝進了戰場。
“你來幹什麽?”卡西婭神色不善。
尚國仁歎氣:“你又誤會了,我怎麽可能不幫忙?況且,你認為我偷懶只是個錯覺,咱們平心而論,現場這麽多怪物誰殺的比較多?”
亞馬遜被噎得翻白眼。
沒等她開口反駁,一個歡呼聲遠遠的傳來:“……卡西婭導師,我們來幫忙啦!”
“李敏?”亞馬遜歡喜道,抬頭看到天界馬迅速接近,上面居然是兩個人:“維拉也來了?”開心之余又狐疑的看向賣力殺怪的尚國仁:“這家夥有點怪怪的。”
單身狗裝著剛發現,順著聲音抬頭看,激動要死一樣揮手,迎上笑嘻嘻的兩個妹子。
“你跑哪去啦?這破地方到處都是怪物,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尚國仁不等獵魔人開口,就埋怨:“我滿世界找你,脖子都因為仰頜太久酸的要斷了!”
獵魔人抿嘴,伸手過來幫單身狗連捏帶敲的。
尚國仁心裡暗爽,臉上的嚴肅也變成溫柔:“算啦!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單身狗邊說邊俯身,讓維拉按摩的不會太累,順便偷聞她淡淡的體香:“維拉,你對我簡直就是萬能藥,只要有你在身邊,我辛苦斬殺怪物的疲勞就不見了。”
“又說怪話。”獵魔人臉紅撲撲的,躲開單身狗火辣辣的視線。
“沒有,這是發自肺腑的。”
亞馬遜冷眼旁觀,一肚子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伸手給秘法師拽到旁邊:“這家夥是什麽人?”
提起這個,卡西婭才發現自己忘了問他。
當然,亞馬遜不覺得自己疏忽,若非這家夥老是惹人生氣,就不會忘記互相介紹了。
秘法師看尚國仁不順眼,卻不會胡說八道:“他?他就是尚國仁了,上次那批以及這次的物資都是他資助的。”
亞馬遜聽人提起過單身狗,可跟‘印象’裡的差距太大,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很意外,不是麽?”
秘法師能理解亞馬遜的心情,她也有過這種感覺。
就好像公認的人氣偶像,突然暴出喜歡在公共場合小便的愛好,哪怕不是粉絲,猛一聽說也有種尼瑪的驚詫和臥槽的茫然。
關鍵在於,這種‘醜聞’不是別人編排,而是該偶像在采訪上自豪的宣稱。
結果,聽到的人懵逼,甚至還下意識懷疑起自己的耳朵還有審美了,直到好一會,終於反應過來不是聽錯或者自己瘋了,而是‘偶像’被撕下皇帝新裝後就是傻瓜,從來都沒改變過……
蒙蔽了自己的,不是別人口中的衣服,是自己的心。
那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就好像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上,服務員端上了一盆蒸狗S。
“好吧!雖然他沒印象的那麽好,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差。”亞馬遜壓下憤懣,違心的評價著。
“或許吧!”秘法師聳肩。
幾個獲選者很快把羊頭人連同冰雕清理乾淨,秘法師意外捕獲了邪教徒,這家夥是最開始被冰風暴掃到的倒霉鬼,拖著半邊身體,被凍在了冰上,不想卻成為唯一存活的幸運兒。
“你在巫師會,是什麽職位的?”
“巫師會被解散後,都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跑到這裡想做什麽?”
亞馬遜對邪教徒的質問並沒得到任何回應,這家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居然還挑釁的露出冷笑。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們有得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段,你想嘗嘗嗎?”
邪教徒吐口水。
“用刑吧!我給他來個*。”秘法師陰冷的道。
獵魔人伸手攔住憤怒的李敏:“你那個太殘忍了,不如先試試我的釘頭七箭……”
尚國仁汗流浹背,這特麽什麽翻譯軟件?我的維拉不可能這麽殘忍,可惜這種R體酷刑對於邪教徒無效,他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
等好一會也不見真用刑,邪教徒居然露出失望,臉上的鄙夷更明顯了。
‘這家夥不害怕誒,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難道真的要用刑嗎?我寧願不問口供,直接射死他好了。’
‘用刑就太殘忍了,這麽做,我們還跟殘暴的李奧瑞克有什麽區別?’
‘也是,可我總覺得這些人的舉動很不妥,必須要弄清楚他們究竟在搞什麽鬼。’
‘我覺得吧!可以讓那家夥上嘛!’
三個女人用眼神交換意見,獵魔人的遲疑被另兩位強勢打消,看著身邊單身狗那張傻乎乎的臉,有些羞赧的低頭。
秘法師捅她幾下,獵魔人裝死不吭聲,只能自己站出來:“尚國仁,你去逼供。”
“蛤?”單身狗一臉懵逼:“可我沒乾過這事啊?”
“現在學也來得及。”亞馬遜為人師表。
“我……家維拉相信你一定行。”秘法師狐假虎威,又反問:“又或者,你想在維拉麵前說自己做不到,要把殘忍血腥的逼供交給我們三個女孩子?”
尚國仁氣的想笑。
(你特麽的以為尚大爺傻?這麽愚蠢的激將法也好意思用出來?)
心裡臭罵, 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們倆是女孩,這位亞馬遜大媽有四十多歲了吧?還跟這裝什麽嫩啊!”
“放肆。”卡西婭氣的標槍都舉起來,要不是給維拉死命抱著,就一下捅過來。
秘法師背對著亞馬遜攔在中間,臉上是笑到抽筋的扭曲,難為她居然忍住沒出聲,反而還能嚴肅的呵斥道:“別胡說,你不明白怎麽回事,怎能用人類壽命衡量亞馬遜一族呢?人家能活到一百六十多歲,卡西婭導師現在也就相當於人類的二十五歲左右。”
“原來如此。”
尚國仁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作為人類的我管四十歲的生物叫大媽,沒毛病……”
卡西婭氣瘋了,標槍被維拉搶下去,攥著拳頭就撲上來。
秘法師回身抱住亞馬遜的腰:“冷靜一下,他是故意要激怒你的,如果你動手,他肯定要裝重傷倒地,然後逃避刑訊逼供。”
尚國仁被拆穿小心思,氣急敗壞的飛腳踹在秘法師P股上。
“我弄死你……”又一個瘋了。
亞馬遜和獵魔人死死抱著秘法師的腰,連聲道:“冷靜,冷靜,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來啊!來弄死我啊!”單身狗哼哼哈嘿的打了一套軍體拳,作死的挑釁。反正他不做逼供那麽可怕的事,不說心理上受得了受不了,單單在獵魔人的面前,就不想做有損形象的勾當:“沒人能逼尚大爺做他不想做的事。”
“你閉嘴,滾去逼供……”
在維拉的咆哮聲中,尚國仁秒慫,臊眉耷眼的應了聲,乖乖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