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國仁使了個‘二桃殺三士’,瓦解了那三個陣營的聯手可能。
這裡面當然也存在對方演戲給他看的可能性,但尚國仁真心無所謂的。
只要他們爭的是時空樞紐的權限。
只要根本目的不發生改變。
那麽,尚國仁就屬於命運賭桌上籌碼最多的莊家,即便是輸,也能輸很多次,有大量重來調整的機會。而其他人,烏鴉之神還算可以,另外兩個陣營就很慘了,它們的權限少的可憐,為了拿出足夠的籌碼甚至連自己都押在了上面,沒辦法,如果不砸鍋賣鐵它們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單一位面的資源在這次豪賭中,就相當於拿著北棒印刷的貨幣去拉斯維加斯玩耍。
先不說兌換比例達到8400:1的程度,應該怎麽攜帶,僅僅是沒人認識……就足以讓人自慚形穢。
好在獲選者本身還是值錢的,盡管名額比它們本身更值錢,大好歹是湊齊了。
烏鴉之神也樂得把權限多分幾份,多來幾次機會,至於說這麽一來,想贏下尚國仁手裡權限需要更多時間也能接受,祂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的是。而且,只要達成協議,尚國仁就不能動手弄死祂,無疑也是保命符,因此稍一考慮祂就應下了。
另兩個陣營也不蠢,既然開始分割權限,它們乾脆把自己的籌碼也分割,只有一次機會實在心裡沒底。
可不賭也不甘心,不賭的結果不會比輸掉更好。
無論是尚國仁還是烏鴉之神拿到權限,都不會允許有不受控的存在活躍於時空樞紐,到時候,獲選者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只怕世世代代都會被奴役著,按照既定的軌跡,行屍走肉般生存著。
別說陣營大佬,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願成為奴隸。
歡愉女士誘惑凡人墮落,還要說些甜言蜜語,還要給出誘人的承諾;巫妖王以霜之哀傷控制百萬亡靈,還需要時刻在高階亡靈耳邊竊竊私語,不斷鞏固洗腦它們的意志,想一想高階亡靈的數量就知道,為什麽巫妖王在冰封王座一待就是幾年,同時跟那麽多人私聊,得消耗的多大精力啊!它還哪有心情四處溜達了。可即便如此,也沒辦法面面俱到,於是黑鋒騎士們變心,把巫妖王關進小黑屋,不再跟它聊天了。
只要一想到會失去什麽,陣營大佬們對這次押上一切的賭局越發上心。
為了公平,減少權限狗暗中對比賽的操控,參與者放棄了時空樞紐的正規賽事,選擇重新擬定規則。
經過爭執和妥協,賽程規則終於被確定下來。
首先,每個陣營分別給出五加一個名額,抽簽決定對戰順序,五局三勝製,之後勝者組和敗者組進行第二輪,最終,勝者組的優勝對戰敗者組優勝,決出冠軍。因此每隊都至少有兩次機會翻盤,這樣還不行那就真不行,也無話可說。
一次賽事只有冠軍能拿到權限,也就是一家贏三家輸。
所以賽事會舉辦多次,每次開始前允許換人參戰,最大限度減少奸細的影響,另外名額是固定的,五人參賽、一人替補。而這六個人需要打滿一整場賽事,加上賽事本身的頻繁以及盲選等因素,其中的策略讓人頭都大了。其實這樣做,只能說對間諜有影響,但不說選中敵人間諜進隊會很慘吧!名單被竊取也受不了啊!
在這方面,烏鴉之神從先天上就佔有巨大的優勢。
聯軍這邊則是劣勢。
聯盟和部落互相都不信任,互相懷疑之余,派誰的人出戰都是大問題,更別說隨後的配合了。
若非尚國仁權限夠多,只怕早掀桌子。
“要不,我們就多來幾隊參戰吧!”尚國仁提議:“每家出四支隊伍,交叉比賽,先按之前的規則決出四強,之後再決出最終的冠軍,別怕籌碼不夠,一場比賽各出一份籌碼,贏家就會通吃。”
“附議。”瓦王跟薩爾異口同聲。
“反對。”另三家也是如此。
尚國仁大力敲桌子:“……反對無效。”
“憑什麽無效?少數服從多數。”克總陰陽怪氣:“再說了,原本賽事就很殘酷,你搞的這麽密集,選手還要不要休息?要不要想戰術?難道就無腦亂來麽?這麽做,對我們籌碼稀缺的陣營太不友好了,我是堅決反對。”
吉安娜用蛇瞳瞄向尚國仁,陰冷的笑:“讚同,閣下想讓聯盟和部落各自組隊嗎?這的確是解決困境的好辦法,但是我們不會同意的。”
鬼龍女王搖頭:“我倒是不在乎這種事,問題在於,我們各自陣營的獲選者數量很少,每隊五加一,四隊至少二十四人吧?”
尚國仁皺眉。
別的理由都好駁斥,可人家根本沒那麽多選手……當然不能接受這提議:“那這樣,每家選兩隊總可以吧?分區比賽後勝者再決一雌雄,如果兩區勝者都屬於同一陣營,那麽不僅不用比,我們還要拿出另一份籌碼作為獎賞。”見吉安娜想反駁,當先打斷:“這麽做也是對選手的激勵,對參與者的鞭策,否則就那麽幾個隊一直打,打成百上千盤下來,彼此熟悉的很,一看地圖看配置就能猜出勝負來,有意思麽?”
“可是……”吉安娜還插嘴。
尚國仁轟然而起:“如果這都不答應,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回去把p股洗乾淨點,等勞資帶高手過來艸翻你們吧!”
克總皮不笑肉不笑只有骨頭笑的插了一句:“別激動嘛!會讓人覺得你輸不起的。”
尚國仁身隨電起……
唰地閃現到克爾蘇加德的身側,抬手抽向它鑲嵌了珠寶的慘白顱骨,旁邊巫妖王手疾眼快用劍攔截,倉促間,霜之哀傷發出錚地顫音反向蕩開,拖拽著切開克總華麗的法袍。而尚國仁被攔後順勢起腳正中克總乾癟的腰椎,把這個作死的巫妖連同椅子一起蹬飛。
嘩啦啦——
克總摔翻在地,而另幾個陣營同時受驚後退,不約而同的抽出武器戒備。
巫妖王氣得差點炸肺,好在五髒六腑早就枯死停用了,忍了又忍,總算忍了下來:“這就是閣下談判的態度?”
尚國仁大刺刺的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巫妖王:“我談尼瑪。”
伸手點著巫妖王,又點向吉安娜:“不想打,要談判賭什麽權限的是你們;沒籌碼,要把p大的一份拆好幾份的是你們;怎麽賭,用什麽方式賭的也是你們;合轍所有事都特麽得聽你們的?要不要我跪下來求你們接受我的籌碼啊?讓你們辛辛苦苦的、絞盡腦汁的、想方設法的從我身上佔便宜,是我錯了唄?呵呵……我給你臉了是麽?”
說話間,化為電光直衝另一側的吉安娜。
丫賣爹臉色慘變,迅速撐起冰箱,早猜到她這幾板斧的尚國仁加了把勁,擺腿狠狠抽在冰箱上。
能扛得住禁咒轟擊的冰箱,硬是給抽得塌了半邊,剩下的連同裡面封存的恐懼魔王橫向撞翻了幾個英雄級,沒頭沒腦的滾出老遠。
冰箱破碎,吉安娜哇地一口血噴出,紫色的汙血落地後吱吱響,帶有強烈的腐蝕性。
尚國仁沒有繼續追擊,不屑的呸了一口唾沫:“別把勞資的隨和當成退讓,我只是懶得因為這點投入跟你們斤斤計較,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是麽?最後問一次,要玩就按我剛剛說的,一家兩隊的玩,不然就回去拉人,四家混戰也好,你們三家打我一家也罷,勞資做主都接下了,就你們這群廢物,勞資讓你們一手一腳也別想翻天。”
巫妖王等獲選者當然知道時空樞紐多可怕,然而其它人就沒這種概念。
尤其是混亂屬性的惡魔,早就對會議煩的不行,此時直接炸了。
其中一頭深淵領主,仗著體型龐大力量驚人當先撲上,兩隻蝠翼張開後遮天蔽日,醜陋的大臉滿是獰笑的噴吐著腐綠色的毒液:“死吧!螻蟻。”
這些惡魔本來是遠離會議桌的,但這一撲卻眨眼間衝到近前,快的讓人目眩。
瓦王等人警惕的舉起武器,做好迎接衝撞的準備。
然而,尚國仁看都懶得看這頭深淵領主,只是衝著它的方向一擺手,那深淵領主詭毒的小眼睛登時一懵。
衝撞的勢頭莫名一窘,後腿胯部發軟,唉唉叫著趴在地上,還隨著慣性滑出十幾米。
其它惡魔迅速掠過深淵惡魔,但旋即也莫名摔倒,一個個驚疑不定的掙扎不起,不說手足失控,連面部肌肉都痙攣著扭曲成古怪的形狀。
沒人知道怎麽回事,原本躍躍欲試的諸多亡靈高手都下意識後退。
尚國仁冷笑著。
歡愉女士究竟是有多蠢,才能把如此強大的力量用在那種方面?在他手裡,欲望跟響雷能力結合後,只需要用微弱電流刺激目標體內激素分泌,就足以控制它們的喜怒哀樂, 足以干擾它們的神經元。不需要太多精力,哪怕是粗放型的干擾,也能讓范圍內所有生物內分泌紊亂、頭疼頭暈、惡心想吐、四肢不協調、髒器失控……哪怕抗性夠強,也會像深淵領主這樣手足發軟到撐不起沉重的軀乾,有再多力量,也不過是個呼吸都困難的肉豬罷了。
這還是尚國仁嫌惡心。
倘若他再加把勁,讓這群惡魔上吐下瀉直到脫肛拉死在這兒也有可能。
詭秘的手段,讓所有心懷不軌者都暗自警惕,一時間竟鴉雀無聲。
好一會,吉安娜才擦掉汙血爬起來,她雖然恨到骨子裡,卻仍然保持風度和微笑,豁出臉去給尚國仁道歉,接著舉雙手讚同他的提議。
這種市儈,讓巫妖王為之側目。
受人性拖累的它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為什麽會愛上這種碧池?
尚國仁以德服人壓服搗亂的家夥,之後,會議進行的很順暢,而他雖然強勢,卻也沒有對其它事做太多關注。
等一切規則都確定下來,大夥又就此簽訂契約,用時空樞紐的規則公證。
整個賽程,在諸多聰明人的研究下基本沒了干擾的可能,尤其針對尚國仁和烏鴉之神,條條框框簡直補上所有的後門,如此,可以保證整個賽程建立在公平上,這也是各個陣營極力追求的。
所有人的注意,被引到這件事情上,陣營之間的對抗登時減弱。
艾澤拉斯、庇護之地等難得迎來了平穩期,除開某些沒門路參與的邪神,還在被囚禁中搞小動作外,大多地方都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