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的客觀發展規律讓眾人大跌眼鏡,就在這場比賽剛剛結束的時候,琴聲依舊突然快步走到了飛星團隊的方向!
這美女的出現一時間讓飛星的玩家匪夷所思!
這時,奇飛也站了起來,撓了撓頭,試探著喊了一聲,道:“小琴,是你嗎?”
琴聲依舊的眼眶中湧動出了一層水光,嘴唇微微顫動,道:“雲飛哥哥……我想你!”
這個意外情況,讓善良的比賽監督暫停了比賽。
琉璃也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道:“是,還真是她,是小琴!”
林翔一頭霧水,立刻問道:“琉璃,小琴是誰?”
琉璃歎了口氣,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們念叨過。其實在叔叔和哥哥父子相認之前,他曾經好心收養了一個加拿大籍的華人孤兒,那個孤兒在加拿大多倫多的一場黑幫巷戰中失去了父母。這個孤兒,就是小琴,大名叫蘇琴月,我記得她好像隻比兜兜大了兩歲,今年只有十八歲。”
杜兜兜不由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很委屈的說道:“嗚嗚,人家十八歲發育的這麽好,我十六歲怎麽還沒動靜呢?”
於是,可憐的蘿莉又被捏臉。
琉璃繼續道:“那個孤兒長到11歲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毅然選擇了留書出走,離開了家,說是要為自己的父母雙親報仇雪恨,一直到現在,整整6年了,飛哥和叔叔一直在找她,都找不到,想不到……呵呵,這丫頭真是女大十八變,連我都認不出來她了。”
蘇琴月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奇飛,淚水不停的從她那清秀的臉上溢出,道:“哥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知道是你幫我報了父母的血海深仇,可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當年離家出走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爸爸,我想你,我也好想爸爸。”
奇飛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臉頰,男兒淚在那張年僅二十八歲,卻有些滄桑的臉上不停的湧出,道:“魂淡丫頭,三年了,三年都中斷了聯絡,找不到你任何的消息!你拿我當過哥哥嗎?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嗎?”
蘇琴月流著淚,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道:“哥哥,我現在回來,你還要我嗎?爸爸還能接受我嗎?我聽說,我還有一個大哥,雲飛,還有嫂子……”
聽到他們的對話,林翔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說真的,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煽情的場面,總會讓林翔這個孤兒感同深受的痛。
真的,沒有誰比誰痛苦,只有誰比誰更幸福。
此刻,林翔想不管是故意,還是不故意,和自己的家人能在《神魔志異2》的舞台上相見,都是一件好事。
加拿大區的方向也是一片嘩然,隨後,那些玩家都走到了蘇琴月的身後,一個個低著頭,神情很激動。
蘇琴月用手拂去了奇飛的眼淚,笑了笑說道:“哥哥,我知道哥哥喜歡聰明的女孩子,也喜歡有擔當的女孩子,我現在很有擔當,已經是加拿大一家小公會的老大了。”
奇飛望著蘇琴月,淚水仍舊很難止住,道:“傻丫頭,你為了我,打入了世界杯,對嗎?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沒能進入世界杯?咱們兄妹什麽時候才能相見?”
蘇琴月的情緒本來已經平複了,聽到這句話,眼角又溢出了眼淚,道:“不混出個名堂,我不會和哥哥相見的!”
奇飛又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一旁,暖暖米粒、魂殿飄雪,甚至是大大咧咧的水無月眼圈都紅了,甚至水無月都失聲痛哭。
魂殿黑木則不停的歎息,
道:“唉,娘的,這叫什麽事,本來就是一家人,為什麽要分開呢?他媽的,老子也受不鳥了,誰借我一個肩膀靠靠?”水無月哽咽道:“你死一邊去,死小黑!”
魂殿黑木內牛滿面。
……
許久之後,蘇琴月松開了奇飛,大大方方的走到了舞台的中心,衝著大家深深鞠躬,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原因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在這裡,我向大家道歉,真對不起。我有一個哥哥,有一個爸爸,有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我離開了家裡很久,可是我離開不代表我不愛他們,相反,我非常愛他們,所以,我想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 能夠和他們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在這裡,我要對我的卓文爸爸說一句話,爸爸,盡管你沒有來現場,可是我知道你現在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直播,爸爸你知道嗎?小琴好想你,小琴一直都沒有忘記爸爸對我的養育之恩,爸爸,我想回家……”
蘇琴月在舞台上又落下了眼淚。
此刻,恐怕很多人的心裡都不是個滋味,戰龍軍團這邊也好,風雪也好,戰殤,血誓也罷,甚至連狂襲袋鼠都趴在癡心難改的懷裡哭。
父愛無邊,父愛深沉,也許在她出走的那一刻,父親責怪過她,怨過她,可是從沒有恨過她,甚至一直在尋找她,甚至一直在以她無法察覺的方式保護她。
林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歐陽爸爸,又一次在心裡落淚了。腦海中,泛起了一個很幼稚,很不成熟,甚至有些幻想的想法,如果爸爸能復活,那該有多少。
可是,還是那句話,爸爸已經不在了。
所以痛苦沒必要放的無限大,眾人可以流淚,可以流血,可是不能流失掉對未來,對生活的信念,因為跌倒了,爬不起來,天上的家人看到了,他們會傷心,會難過,會流淚。
要堅強,即便失去,也會繼續拚爭,繼續向前,因為失去的找不回來,可是那眼前的一切幸福,美好,如果不去爭取,就永遠填不平因失去而帶來的創口,傷痕。
……
林翔已經站了起來,帶著頭,鼓起了掌。
帝國斜陽也站了起來,從美國區的方位帶起了頭,不大一會兒,歐洲區、非洲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場地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