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
楚正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陰雲,聲音也降低了不少,道:“來小林子,把酒給我!”
楚正接過了大罐的大麥酒,喝了好幾口之後,這才慢慢的說道:“大四那年,我們在外面惹了事,把一個小子的腿打斷了,我當時學習還不錯,畢業也有希望被推薦到不錯的單位裡上班,他當時二話不說就替我背了黑鍋。”
“結果三年苦窯,可是這人特厚道,當時他有個女朋友,他說什麽都要跟人家分,說是不耽誤人家,結果那姑娘也倔,就一直等他,等到了他提前一年出來,我當時在已經在外地上班了,一直都在給他信聯系,他出來的時候,我甚至還請了假回來看他,可是卻撲了個空。”
林翔一下子明白了,說道:“叔叔,您那好朋友是不願意讓您臉上蒙羞,對吧?”
“沒錯,我當時因為表現的好,已經提了公司的項目副經理了,給他寫信提這事,也是為了讓他替我高興,可是沒想到,他這人那麽仗義,就怕我有他這樣的朋友會跌份,所以從那之後再也沒見我。”
“那後來呢,您應該一直都在找他吧?”
“嗯,我找了他好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他,過了好多年才打聽到,他和他女朋友在老家被仇家找到,兩口子全都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正的眼角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水,道:“聽說那時候他老婆第一個孩子沒保住,這第二個孩子懷了六個月……這群畜生啊!”
林翔趕緊按住了楚正的雙手,道:“叔叔,您別激動了,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死者已矣!就算是您的好朋友從天上看著,也不願意您現在還在為他掉眼淚啊!”
“好孩子,你真是好孩子!”楚正緊緊的攥著林翔的手,道:“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他的脾氣很像,所以叔叔特別喜歡你。”
林翔低了下頭,道:“可是,我也隻能叫您叔叔了。”
“孩子,我沒別的意思,別多想了,過幾天咱們去澳大利亞,等比賽結束之後,跟著叔叔好好玩兩天再回去吧,因為叔叔這次休假之後,又不知道要忙上多久了。”他拍著林翔的肩膀說。
林翔又點了點頭。
這時,不遠處的傳送點上,銀光已經凝聚了數道倩影。
楚正急忙站了起來,擦幹了眼角的淚水,道:“小林子,你答應叔叔一件事吧。”
“您說。”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今天說的話,你應該明白,叔叔大概是什麽樣的背景,你也應該知道。”
“叔叔,我什麽都不會對菲菲說的。”
“還有,如果有一天,叔叔這邊真的出了什麽事,菲菲,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
這句話讓林翔心裡咯噔一下,道:“叔叔,您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至少現在把她放在工作室裡,我是很放心的,因為有你,還有琉璃她們。”
楚正拍了一下林翔的肩膀,道:“走吧,看來沒你的命令,幾個姑娘是沒心思睡覺了,這件事,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嗯。”林翔極為艱難的點了點頭。
下了線,剛摘下光感眼鏡,門口就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她們已經俏生生的站在了林翔的身邊,一陣陣的清新香水味,和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體香混雜在一起,席卷了嗅覺,全身頓時有些飄飄然了。
無雙絕戀端了一杯帶著熱氣的牛奶,遞到了林翔的手裡,同時捏了捏林翔的臉,道:“小子,跟那種人渣至於那麽激動嗎?”
這一句話等於是把某人給賣了,
林翔立刻問道:“哪個家夥皮癢癢了,給你們放實況錄像了?”楚菲淡淡一笑,道:“不是實況錄像,是現場直播,而且還是驚悚片,我第一次現,這盾牌還可以當板磚使喚。”
林翔沒好氣道:“你們是不是又對野草嚴刑拷打了?”
“哼哼,野草那子真是經不起折磨,如果換在抗戰的時候,肯定是漢奸。”無雙絕戀無奈的揉了揉拳頭,骨節哢哢作響。
“好吧,我鄙視你們這群暴力女。”
幾個人索性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林翔的房間裡,一雙雙美腿要麽搭在了沙上,要麽搭在了床鋪上,要麽驚人的雪白,要麽充滿了驚人的彈性和光澤,要麽兩者兼而與之。
林翔是個定力不怎地的人,所以隻能把自己的抬到了水平角之上, 這樣即便是那驚人的風景,林翔也可以避讓了。
琉璃笑著說道:“我發現我們的受受君更具攻擊性了。”
林翔打著哈欠說道:“你們如果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那我還是安睡吧,天已經很晚了,老板大人。”
“睡個屁啊,下樓吧,咱們吃點夜宵再睡!”
“哦?還有夜宵吃?”
“那當然,今天你立功了,所以姐妹們決定慰勞你一下?”
“呃?”林翔笑了笑,頭一次大膽的說道:“一人讓我捏了一下?”
話音剛落,她們臉色大變。
隨後,某個悲催的家夥又被暴打了一頓,之後當做了人皮沙,再之後,幾個人將他重新拚接好,帶到了樓下去進食。
考慮到已經是晚點了,雪鳳煮了一些餛飩,大家一人喝了熱乎乎的一碗之後,上樓休息了,明天白天,還要持續最近的練級熱度。
因為亞洲杯快到了,而林翔等人的虛妄副本之旅還沒有開啟,那神秘的副本裡面必定蘊藏著品階極高的裝備,等待著林翔等人的拓荒,隻是某些悍妞的等級還不夠,暫時進不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六點半了,林翔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穿好了衣服,洗漱好了之後就下樓了。
剛剛打開門,和斜對面那伸出來的腦袋不期而遇的對上了眼神。
還沒等林翔說話,她已經如同水蛇一般的溜到了林翔的房門口,繼而鑽進了林翔的房間。
林翔大氣都不敢喘,趕緊把房門關上,道:“暈啊,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又起的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