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去的意思,我也不想回去,你別……別誤會。!”段嫣然說道最後兩個字時明顯停頓了一下,低著小腦袋,一臉的難受。
她生怕凌天宇誤會,畢竟自己選擇離開,要是回去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凌天宇所做的一切?
給錢,又將那麽大的房地產公司給了她,要真是回去了,他給做的一切,都將是過去。
一旦回去,那麽她會承認,還是段家的人,這些錢還有公司,都將是段家所有,這跟騙他有什麽區別?
段嫣然可不想凌天宇這樣想,也絕對不想讓他這樣認為,他可以事事為她,她同樣也可以。
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了,無論何時,都不會胳膊肘向外拐,哪怕遇到生死,段嫣然也絕對會第一個保下他,盡管沒有多大的能力。
凌天宇聽到段嫣然這句話,看著她,至於這麽緊張?想回去回去,他絕對不會阻攔,當初他說過,一切看她自己的決定。
“我沒有生氣,你自己做選擇好。”凌天宇坐在沙發,剝了一個橘子,親手給了段嫣然,道:“我說過,你想做什麽,做什麽,我絕對無條件支持,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得身後,天塌下來,由我頂著,你安心做自己的。”
凌天宇看著段嫣然,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微微一笑,起身了樓。
“天塌下來……由他頂著……無論何時……”段嫣然看著凌天宇樓的背影,心回蕩著這句話,仿佛一顆顆子彈,擊在芳心內,子彈永遠取不出來。
她沒有想到,凌天宇會對她如此看重,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承諾,可以導致他這樣做,難不成僅僅只是一個承諾?
或者說他…?
段嫣然想到了某種可能,忍不住的臉一紅,低頭看著手的橘子,輕輕的掰下一片吃了起來。
臥室內,凌天宇盤腿坐在地毯,雙手在胸膛前虛化一太極圖,一團白光形成一太極圖,很是神。
只見凌天宇雙手成蘭花指,放在雙腿膝蓋,陷入了修煉當,出來這麽久,也該好好的修煉修煉了,老頭兒在的時候,沒少督促他修煉,如今這麽多天沒有修煉,也的確是懶惰了點兒。
漆黑的臥室內,凌天宇周身閃爍著一團白光,將臥室照亮的亮如白晝,簡直是白天,不,是白天還亮。
倘若有人看到,會很震驚,這白光不是單純的白光,而是靈力外放,這白光也是靈力,凌天宇的實力早破了辟谷期,這都市當,能夠看透他修為的,不多。
估計沒有一人,老頭兒留給他太多,好多東西他都沒有徹底領悟。
用老頭兒一句話說,若是能夠領悟一皮毛,也足夠他翱翔修真界,可想而知,老頭兒的實力多強,但為何會在監獄內,不得而知,又為何讓他重點保護段嫣然,凌天宇也不知道。
老頭兒離開時,他想過這個問題,可依然沒有頭緒,或許等他進入修真界後,才有可能知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老頭兒。
凌天宇現在不敢保證,也無法保證。
他連老頭兒的身份都不知道,了解的,也是模糊一片。
整整一夜,凌天宇都在修煉,可段家,段燕雲回去後,並沒有回家和妻兒團聚,而是和父親在客廳坐了一夜,二人一夜未睡。
“爸,我看這件事算了吧,真到那個時候了再說。”段燕雲看著愁眉不展的父親道,從心裡來說,她也不想嫣然回來,盡管嫣然對段家很重要,可能夠開心一天是一天,作為一個叔叔,雖然同情,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承受。
“放肆!”段燕雲的話,卻引起來段鵬程的生氣,
什麽叫算了吧?又什麽叫那個時候再說?他們段家需要她,生她,養她,該用她的時候這樣?對得起段家的列祖列宗麽?
段鵬程看著次子,極其生氣,竟然說出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她現在不想回來,以後更不想回來,真到那個時候了,不回來是段家的災難,覆滅都有可能。
段燕雲被父親的突然生氣,嚇得忙縮了縮脖子,他很怕段鵬程的,都是大家族子孫,見過太多的利益紛爭, 為了家族利益,可以放棄所有,親人也在所不惜,嫣然是一個例子。
“我告訴你,整個段家,和嫣然關系最好的,數你,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你必須給我帶回來她,這樣咱們段家可以獲取更多的利益。”
“對咱們段家百利而無一害,嫣然現在可是奔馬房地產的總裁,奔馬房地產是什麽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嫣然一旦回來,奔馬房地產是咱們段家的,到時候咱們段家的實力會增加更多,財力更是雄厚,你懂不懂?”
“咱們段家養了她二十多年,也該她付出的時候了,嫣然的管理能力,咱們段家有誰可以得?趁著時間還有緩衝,讓她發揮出來,也不枉費她來這世間走一遭。”
“死後,用咱們段家最高規格的葬禮風風光光的給她辦喪事,也算是對的起她了,所以,你無論如何也要帶回來她,你自己想辦法。”段鵬程直接翻了底牌,也算是露出了真正的嘴臉。
段燕雲聽到這話,看著他這個老父親,心在哆嗦,是驚恐的哆嗦,嫣然本來時間不多了,不好好的讓她享受,竟然還想著怎麽從她身壓榨,還想貪圖嫣然手的奔馬房地產,狼心狗肺,良心讓狗吃了?
變了,都變了,家族現在到底怎麽了?他幾年沒有回來,竟然變的讓他如此陌生。
這一刻,他看到的不是父親,不是那個原來護家人,護子孫的意氣風發的夫妻,而是一個奸詐之人,毫無人性之人。
試問,這樣做對得起九泉之下嫣然的母親麽?
段燕雲現在覺得後背冒冷汗,還是那一種極其陰冷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