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能及時的趕到客棧,現在車上有兩名傷員,天色已經昏沉,便停止了趕路。
元善用個小鐵鍋煮著米粥,另一邊已經支起了一個建議的鐵架子正在烤羊腿,這還是從家裡帶出來的,為了這些元善特意叫人準備了一盒子的冰塊然後將肉食全都包裹起來,能夠存放兩三天的。
米粥煮的很隨意,烤羊腿則是用上了孜然等燒烤調料,現在已經是外焦裡嫩,又撒上了一點芝麻,更是香氣撲鼻。
“這肉烤的真香,嵐兒覺得能把整隻羊腿給吃掉。”藍嵐盯著羊腿說道。
“你個吃貨,吃成個胖妞,看以後誰還要你。”元善隨口說道。
“嵐兒隻想跟在少爺身邊,哪也不去。”藍嵐立刻回應道。
看著火候正好,元善將肉從架子上拿了下來交給藍嵐,讓她將肉用小餐具撕開來吃。
元善端著兩碗白粥進入了車廂,先看了一下千羽的傷勢,這女的身體素質很好,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接著轉頭看向一邊假裝熟睡一邊肚子在打鼓的李秀寧,說道:“醒醒吧,公主殿下,米粥好了快趁熱吃。”
李秀寧覺得眼前這個元善簡直就是她的克星,每每出糗都是當著他的面,這會兒也實在是餓了,那烤肉的香味簡直快把她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聽到元善的話也不在矜持下去,緩緩睜開眼睛接過碗杓,一隻手不方便只能用另一隻手吃飯。
“少爺,烤肉好了。”藍嵐將先撕好的羊肉用碗乘著端給了車內的元善。
一大碗烤肉被送進車廂內,立刻味道將小小的空間佔據。
李秀寧立刻被這股子香味給吸引了,元善看著李秀寧那種渴望的眼神,突然很想笑,將那碗肉放在李秀寧那邊的座位上,然後將她吃的那碗粥端了起來。
一把拿過她手上的杓子,李秀寧嗔怒道:“你要做什麽。”
元善將肉絲放在米粥裡然後用杓子喂到了李秀寧的嘴邊道:“做什麽,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照顧病號了,照你這吃法等米粥涼了你都吃不完,快張嘴,啊~”
“哼,本宮自己可以。”李秀寧矜持的說著,可是剛說完就被元善妃常霸道的喂了一杓子米粥。
“嗯~~”烤肉一入口,立刻被這股味道給征服了,肉質滑而不膩,這是最外層,作料最入味,口感最好的部分。
接著元善的喂食就變得簡單多了,沒多一會兒一碗米粥和一大碗的羊肉就全進了李秀寧的肚子裡。
元善看著李秀寧吃的這麽香,心說這個公主還真是個吃貨,我都吃不了這麽大一碗肉。
李秀寧吃飽了才發現,現在兩人的動作有些親密,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可是心裡卻是在砰砰的亂跳。
在李秀寧看來這可能是因為抹不開面子吧,於是找個了手傷不便的理由來安慰她自己。
一碗肉吃沒了,元善可是無肉不歡的人,便端著米粥下了馬車,準備重新撕點肉食。
一下車就看到烤肉架子上就剩下一半羊腿骨了,另一半則是在燕北的手裡,正在唆了骨頭棒子,而藍嵐吃的臉上都蹭上油了。
“肉呢!”元善問道。
“少爺,肉都吃沒了。”藍嵐打了一個飽嗝後才說道。
“少爺想吃,嵐兒現在就烤新的。”藍嵐說道。
“……,不用了,我也吃飽了。”元善放空了一下大腦,瞬間將這些吃貨全都給忘掉了,然後一口將米粥給喝掉,轉身就回到了馬車上,
忙活一天他也累了要休息一下。 元善上了馬車然後開始在作為上解開木板,李秀寧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麽便問道:“元善,你這是在幹什麽。”
“當然是要睡覺了。”說著看到座位上的木板被打開了一塊,然後就見原本的作為變寬了,正好能夠躺下一個人。
“放肆,男女同在一個車廂內成個體統,本宮現在讓你快點出去,不然……”李秀寧這次是真的怒了,這白天的時候事從急就算了,可是這晚上了身為大唐宮主怎麽可以跟一個男子在同一個車廂內就寢,這樣失禮砍了元善的腦袋都是可以的。
“不然你就別睡覺了,別以為你是公主就能作威作福,這可是我元善的馬車,要是不想待在上面,本侯爺還懶得理你呢,每次見到你就沒好事,也就是本侯爺心善,不然你們早死於那些亡命徒手裡了,我的馬車我做主,不想待你就下車。”元善被一個女的在一旁呵斥著,還嘮嘮叨叨的沒完,哪個老爺們能受得了這個,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有些東西根本無法改變,脾氣上來管你公主不公主的。
“不下去是吧,那就老老實實的待著。”說著一把將李秀寧從對面的作為給抱起到了那個剛展開的木板上。
此時的李秀寧再次被元善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到了,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一刀結果了對方了, 可是偏偏對著眼前這個男子發不起狠來。
又氣氛、又羞惱,又有些無奈,總是心中百味雜陳,她的心亂了。
元善再次將這一邊的座位上的木板展開,然後直接躺了上去,車廂內還準備了枕頭和被褥,生活必需品十分齊備,現在這個車廂簡直就成了一個簡易的雙人小臥鋪。
元善也不理會瞪著他的李秀寧,看了一下千羽的情況,確定沒事後將自己的被褥蓋在了千羽的身上,便側身躺下就睡著了。
李秀寧看著元善躺下後就睡著了,手心攥著拳頭已經極力的忍耐了,她是大唐公主,也是統領過千軍萬馬的將領,任誰見到她都是恭敬有加,可偏偏這個元善是個另類。
現在她的腦中想到的全都是對元善的怒意,帶有調戲輕薄之意的言語加上粗魯霸道的舉動,真是想立刻將此人殺掉,而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腦中出現的全都是元善的身影。
她有她的傲氣,從木板上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勢並不打緊,下車還是可以的,可是一看到千羽她的心就再次沉了下去,這個陪伴她出生入死的女親衛傷勢嚴重,這還需要元善來救治,非常無奈的再次躺到了木板上。
輾轉反則的睡不著,手上的唐刀被握的緊緊的,想到元善先是救過她,救了她三哥,到現在又救了她和千羽,這些相比起元善的霸道,語言的輕薄,簡直不值一提,她是深明大義之人也是恩怨分明的人,憑借元善的本事對大唐是有益的,而且似乎只有在這個元善面前她才會被當成是一個普通女子對待,這不正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