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微聽見葉茂不賭了,哪裡肯依,冷冷地笑道:“公證人已定,賭約已成,你不想賭已經遲了!”
眾人也都心裡笑了,他們全希望葉茂輸,因為葉茂一輸,就預示著他們爭搶的接引令由兩塊變成了三塊,那麽他們也就多了一點搶到接引令的機會。
“真的遲了嗎,不賭都不行了嗎?”葉茂眼巴巴的望向城主史東來。
史東來輕輕點頭,他想幫葉茂一下,但這麽多人看著,賭局已成,他也不好說什麽。
葉茂臉上的神色在下一瞬立馬就變了,他變得無比自信,雙目灼灼的看著霍微道:“我百草堂人才濟濟,高手如雲,你真的執意要跟我賭嗎,那樣你會輸的非常淒慘,我勸你還是罷賭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你還是趕緊派人上場吧。如果再推托下去,我就認為你是直接認輸。”霍微冷冷一笑,他覺得這個葉茂也不怎地,都這功夫了,還玩那一套虛虛實實的把戲,傻子才會上當。
“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你非得鬧得傷了和氣,真是的!”葉茂搖著頭,幽幽一歎,運轉“大修羅訣”,望著廳外喊道:“路遠,來城主府一趟!”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卻像波浪一樣,一波一波向著遠處擴散而去,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手讓在場眾人俱是一驚。
“葉小友好手段!”史東來稱讚道。
哪怕霍西嶺也是暗暗一驚,他心裡非常清楚,要將聲音一波一波送往遠方,這對真力必須有極強的掌控力,就算是他也做不到這一點。
在這一刻,霍西嶺發現自己還是小瞧的葉茂,此子的進步速度甚是駭人,這麽下去霍家只怕真的會被百草堂壓製。
“唰!”
一道身影攜帶著一股猛烈的狂風,以驚人的速度,衝進了城主府正廳。
“好快的速度,可堪比渡過了第一次災劫的武輪境九層修士。”有眼力毒的人立馬就說道。
“霍家的翼空劍法講究以靜製動,即便路遠速度快,也對霍臨天造不成什麽威脅。”有人緊接著就道。
“茂哥,你找我幹什麽?”路遠並沒有將速度徹底展開,所以旁人根本沒有看透他的修為。
“小遠啊,有人覺得咱百草堂除了我這位高手之外,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少年俊傑了,這是小瞧咱們百草堂啊。”
葉茂指了指霍臨天,接著道:“這位就是他們指派出來,挑釁咱們百草堂的人,你一定要狠狠地揍他,最好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不對,這個程度還有點力度不夠,最好讓他以後聽到百草堂三個字,就渾身發顫。”
路遠輕輕點頭,冷冷地望向霍臨天。
“一個百草堂的奴才,也想跟我交手,哼,你不配!”霍臨天嘴角一扯,臉上滿是輕蔑和不屑。
“天兒,不可大意!”霍西嶺神色有點凝重,路遠沒有爆發出所有氣息,他無法判斷出路遠的準確修為,但他隱隱感覺到路遠不簡單。
霍臨天雖然為人孤傲,但也十分聰明,一聽爺爺提醒,立馬變得鄭重起來,“唰”一下拔出長劍,劍指路遠。
“戰鬥開始!”史東來作為公證人,下了開始戰鬥的命令。
路遠在這一刻催動古陣,爆發出最快的速度,化為一道紫影,閃電般繞著霍臨天轉了數圈。
最後,他驟然出現在霍臨天眼前,雙拳直勾勾的打在了霍臨天的眼睛上,
打得霍臨天倒飛出去,砸在了地上。 眾人立馬就看到霍臨天雙腿、雙臂、後背數處,都出現了指頭粗的血洞,那血洞像是被電焦了一般,發散出一股極為難聞的焦味。
整個交手過程,不過區區五息功夫,霍臨天就被路遠給直接虐成了重傷。
眾人驚詫的望著路遠,誰也沒有想到,百草堂居然還有這麽一位恐怖的高手,從他剛才爆發出的速度看,絕對擁有了與武府境初期修士戰鬥的資格。
霍微更是傻眼了,他查到的資料上,路遠不過是武輪境八層而已,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恐怖。
但他馬上就明白了,現在的百草堂已經不是過去的百草堂,他打聽到的消息,恐怕都是葉茂故意泄露的。
這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混蛋,剛才還喊著自己被算計了,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將計就計算計他。
搞得他之前還高興壞了,以為勝券在握,到頭來卻中了這混蛋的詭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下不僅沒弄到葉茂的那一塊接引令,還導致霍臨天受了重傷。
霍臨天可是霍家年輕一代第一高手, 他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後面還怎麽爭搶接引令。
霍微越強越氣,腹內是怒火翻滾。
霍西嶺臉色變得比鍋底還黑,在第一時間就趕過去幫助霍臨天療傷,爭取讓孫子早一刻恢復傷勢,好去爭搶余下那兩塊接引令。
可是他一檢查霍臨天的身體,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霍臨天體內有許多雷電真力肆虐,給霍臨天還造成了極重的內傷。
就這傷勢沒幾個月恢復、休養,根本好不了,今天絕對再無出手之力。
霍西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忍不住扭頭望向路遠,冷聲道:“不過是切磋而已,你竟下如此毒手!”
路遠滿臉委屈的道:“這也不能怪我呀,他動手前說我不配與他交手,我以為他像茂哥那麽厲害,所以我是如臨大敵,一動手就全力而為,結果他卻像個靶子一樣站著不動任由我戳,我到現在都納悶,他幹嘛不還手啊?”
霍西嶺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他縱橫空流城這麽多年,還從沒像今天這般丟臉過。
葉茂更是抓住機會,趁機跳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霍老頭,今天這事你可真不能怨我們啊。我向來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在賭鬥之前,我還好心好意的提醒過你們,說我百草堂高手如雲,說咱們罷賭吧。可是你們不肯啊,非得逼著我賭,我也沒辦法,這在場的人可都知道的。”
霍西嶺感覺腹內有一團氣,在不停擴大,撐得他好生難受。
至於那霍微,他沒能撐住,“哇”一下,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慘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