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後!
夏靜芯、韓液、沈重、黑焰公子等人在休息。
韓液看見葉茂身上還無一縷道光,嗤笑道:“這葉茂的劍道資質固然妖孽,可悟性太差,武道注定走不長遠。”
“現在看來,紅袍老祖要我注意他,只怕是他與紅袍老祖有某種關系,是讓我保護他。”沈重覺得自己起初會錯意了。
夏靜芯見董司雨坐在不遠處休息,就笑著打招呼,道:“我看你好像很喜歡葉茂,葉茂沒有武道前途,以你的資質、悟性可以找到更好的人,趁早跟他分了吧,這樣對你和他都好。”
董司雨低頭不語。
黑焰公子聽到這些人的話,不由暗暗一樂,他剛剛收到兩條消息。
第一條,杜家派出一名九竅境中期,兩名九竅境初期,十名玄石境大圓滿修士,還有許多修為更低的修士,分散在周圍各方,將這裡圍成一個鐵桶,準備收拾葉茂。
第二條,葉茂在東海邊上請來高手,擒走潛龍神教的拜月聖者,激怒了拜月聖者的大哥黑日聖者。
黑日聖者從古老的刺客家族——忍族,派了三名九竅境的絕頂刺客,他們正在前來刺殺葉茂的路上。
忍族刺客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特點,耐心特別好,他們會用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去等候最佳的刺殺時機,務求一擊必中。
是以,忍族刺客的刺殺成功率,高的非常嚇人。
根據潛龍神教收集的信息看,葉茂有斬殺玄石境大圓滿期的實力,他的戰寵金翅大鵬能夠斬殺九竅境初期修士。
光杜家的陣容,足以讓葉茂陷入九死一生之地,等忍族刺客再一到,葉茂將是十死無生,插翅難逃。
“我已經將雷之道參悟了九成三,諸位參悟的如何?”黑焰公子臉上滿是笑容,心情很好。
夏靜芯傲然道:“我九成!”
“我八成七!”沈重道。
“我八成六!”韓液有點鬱悶,幾人中就他最低。
“好,咱們再接再厲,爭取早日進入夔牛洞府。”黑焰公子覺得葉茂已是將死之人,無需繼續在意,將精力放在夔牛洞府上才是正經。
他甚至覺得自己將是第二個進入夔牛洞府的人,心裡想的都是,一定要把握住這次的大機緣!
葉茂沉浸在自己的天地裡,他心裡那種缺點什麽的古怪感覺,在不斷放大。
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究竟缺什麽呢?
於是乎,他想起曾經在課堂上搖頭晃腦的朗誦“知者樂水,仁者樂山”;想起曾經站在高山之巔大喊“流水不腐,戶樞不螻”;想起電視劇中有諍臣勸諫皇帝“原清則流清,原濁則流濁”;想起午後坐在藤椅上,品著香茗體會“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謀始”的奧妙……
這些都是中華兒女對水的感悟!
這些感悟最後匯聚成——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
這一段對水的感悟,好像是冥冥之中的那個世界的天道之語,它在葉茂的腦海中形成一股風暴。
葉茂樂此不疲的沉浸在這股風暴裡,他看到了天下之水,看到了水的本質、本源,看到了水澤被萬物而不爭名利的品性,看到了水的至善至柔,看到了水避高趨下、奔流到海的追求,看到了水滋養萬物的德行,看到了水微則無聲、巨則洶湧的剛柔相濟……
一年後!
遠遠看去,葉茂好像變成了一尊石像,身上滿是塵埃,髒兮兮的。
“這小子挺有意思啊,明明什麽參悟不到,還非得固執的堅持,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嘛。”沈重與夏靜芯等人在一塊休息的時候,百無聊賴,又注意到了葉茂。
夏靜芯翹起下巴,笑吟吟的道:“這世上有很多的固執的人,不過那份固執終究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被消磨的一乾二淨。”
韓液注意到葉茂身旁有好幾個空蜜罐,道:“多好的東西啊,落到廢物手裡,就是暴殄天物。”
“你們提他做啥,白白壞了咱們的興致。”紅焰公子擺擺手,已經徹底無視葉茂。
就在這時,葉茂身上有一股無形勁氣擴散開來,他身上的灰塵全部消失,頭髮、衣服變得煥然一新。
他周身產生一種詭異的扭曲,使人看向他的目光發生彎曲,無法直視他,他腦後有滾滾流水之影出現,氣勢磅礴,恢宏大氣,好像一方水之界。
“這、這是……無、無上妙境!”夏靜芯驚得站了起來,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當修士將某一道參悟到將近十成之時,就會出現那些異象,眾人稱之為“無上妙境”。
“見鬼!”沈重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咱們還一直嘲笑呢,敢情這廝用某種辦法,遮掩了道光。”韓液哪怕自問悟性過人,也深知憑借自己的能力,就算窮盡畢生之力,也無法達到無上極道,因為那實在太困難了。
黑焰公子有種臉蛋被人狠狠抽了一頓的感覺,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暗中向人傳音,讓人去打斷葉茂。
“你想達到無上極境,登上封神策,可沒那麽容易。”黑焰公子眼底全是隱晦的殺意,但想到葉茂被打斷之後,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
虛空道場上所有人在因葉茂震驚, 其中有一個黑衣女子,收到黑焰公子的傳音之後,立即大步走向葉茂。
眾人看到黑衣女子走到葉茂身後,向他肩頭拍去,知道那黑衣女子要打斷葉茂的無上機緣。
“這女子與葉茂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這也太狠了吧,就不怕夔牛聖者降一道枯亡死雷劈死她。”
“夔牛聖者訂下的規矩只是不允許在虛空道場打鬥,拍一下壓根不算犯規。”有人幸災樂禍,不願看到葉茂成就無上極道。
五頭蛇、金翅大鵬和董司雨均在悟道中。
至於沈重,他受紅袍老祖的所托,想要阻攔黑衣女子時,黑焰公子拉了他一把,道:“那小子不是啥好鳥,何必幫他呢,咱們好好看戲。”
他這麽一阻攔,黑衣女子的手已向下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