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印象之中,似乎沒有名為“銀蘭”的神明。
思索著,他的目光忽然被盛典尾頁的落筆吸引。
“葉逐風。”
夏輕塵回憶了一陣,猛然想起了,愕然道:“該不會是被我罰去默寫神界法規的風神吧?”
風神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神明,擅長的便是風之一道。
他非常聰明,在諸神之中也是出類拔萃之輩,對於各類武道,乃是神明之道的研究都獨辟蹊徑。
他給夏輕塵留下過非常深刻的印象,曾經單獨留下他,和其探討過武道。
那時的風神也是為數不多能夠和神王輪道的神明之一。
後來,風神觸犯天規,修煉神界禁忌神道,被夏輕塵罰去軟禁萬載,默寫神界法規。
神界大亂後,夏輕塵隕滅,已然不知風神下落如何。
想不到的是,多年之後居然在人間找到了他的根腳。
“真是緣分呐。”夏輕塵不由會心一笑。
姚水成此刻還在台上授課。
“當初立了一些功,破格得到觀閱《銀蘭盛典》一張內容的寶貴機會,幸運的是,恰恰那一頁記載火屬性武技相關的內容。”
“所以我才能有幸從中領悟到火之一道的全新世界。”
“那就是,屬性變化!”
在場的老師們,只有羨慕的份,完全嫉妒不起來。
《銀蘭盛典》的觀閱機會實在太難太難,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得到。
得到之後,能否從中領悟到什麽,又需要莫大機緣。
因為皇室只會隨機開啟其中的一頁供其觀閱,若是沒有自身熟悉的領域,則很難領悟到什麽,等於白白浪費天大機會。
姚水成得到翻閱機會,還恰巧看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真乃逆天運氣。
“那麽,同學們還記得,此武技在實戰之中的運用技巧嗎?”姚水成再度問道。
還是那位靦腆的男孩,踴躍發言的舉手。
姚水成示意他回答,後者起身道:“技巧很多,最常見的是破壞敵人防禦。”
“如何破壞呢?”
那位男孩道:“首先,以火焰攻擊對方的防禦涅器,將火焰威力發揮到極致,令對方涅器受熱。”
“然後,趁敵人不備,突然轉化屬性,化作寒冰屬性。”
“極熱之物,陡然遇冷,結果往往是涅器受到嚴重損壞,對方的防禦不攻自破。”
後排的老師們聽的欣羨不已。
這的確是一個相當實用的技巧,且出人意料,令敵人防不勝防。
“除此外,還有八十多個技巧,多種屬性配合之下,往往能夠造成意想不到的攻擊效果。”
靦腆男孩挺起胸膛,顯得自信和喜悅。
姚水成教授給他們的東西,實在是太寶貴了!
莫說學生們覺得寶貴,就是天星書院的老師們都想學習,尤其是那位張老師。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名學生,得到姚水成的親傳呢。
猶豫了一陣,他厚著臉皮道:“姚老師,課後能否討教一二?”
他實在太想學習這種屬性變化的絕妙武技了。
然而,姚水成卻禮貌的拒絕了:“這位老師,很不好意思,我們耀輝書院有規定,外出交流的老師,不能私下和他院的老師交流,真的很抱歉。”
直白的拒絕,讓張老師吃了閉門羹,訕訕無比。
而耀輝書院學生們的話語,則讓張老師臉色漲紅,後悔說出這種話。
“呵!瞧見了嗎?一開始就想挖牆根了!”
“天星書院的老師就這麽沒出息啊?”
“不能怪他猴急,是咱們耀輝書院的老師水平太高,讓天星書院的老師急了。”
“瞧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土包子進城!”
張老師那是又氣又羞,要不是旁邊的老師安慰他沉住氣,早就走人了。
天星書院的老師們,也都覺得跟著丟人。
張老師剛才的邀請,的確有點冒失了,姚水成不假思索的拒絕,則讓全體天星書院的老師蒙羞。
不知道的,還以為天星書院的老師都求著和耀輝書院的老師索取機密東西呢。
學生們的無情諷刺,讓天星書院老師們集體臉上掛不住。
周行魅看在眼中,稍微松口氣,總算扳回一局。
課後得不遺余力的宣傳,天星書院的老師如何猴急的打探耀輝書院的教學秘密。
消息一出,天星書院的學生們,怕是對他們的教學能力充滿仰視。
隨後推出選修課,那就容易得太多。
可,正在此時,一縷不太和諧的聲音出現。
“張老師,那火屬性變化的技巧,剛好我也會一點,你要想學,我教給你好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夏輕塵!
唰唰唰——
一雙雙目光望過去,不無寫滿錯愕。
不論是天星書院的還是耀輝書院的,全都愕然無比。
夏輕塵也會火屬性武技的屬性變化技巧?
周行魅將疑問的目光投向姚水成,意思是,你教的?
目前為止,只有耀輝書院的姚水成精通此技巧,他的學生們都隻學到一半,未曾完全掌握。
除了姚水成這裡,夏輕塵應該沒地方可學習。
姚水成搖了下頭,以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夏輕塵:“哦?原來夏老師也會,那我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不知道夏老師在此方面的技巧如何。”
夏輕塵道:“略懂一點皮毛吧。”
屬性轉換這種技巧,他還真的沒有仔細鑽研過。
到了神明境界之後,回頭再看人間基礎的各類自然系武技,會發現很多事物的本質。
各類屬性,其實殊途同歸,都是源自於同一種本源。
只要學會感知本源,便可隨意轉化諸多屬性。
成神之後,這些都是小道,沒有哪個神明會花費心思去研究,夏輕塵也是如此。
他隻憑借自己曾經對各種自然系武技的本質理解來當場嘗試。
熟練程度比之姚水成是低是高,他並沒有普。
“略懂一點皮毛,也足夠驚人了。”姚水成心中猜測,夏輕塵是不是從他的哪位學生那裡偷學而來的。
除非夏輕塵觀閱過《銀蘭盛典》,但這明顯不可能。
“不如我們當場展示一下,互相比較和探討一下?”姚水成微微一笑,露出善意之色。
夏輕塵當然不拒絕,道:“你先展示一下,我看下你的水平如何,這樣我才能對自己有所衡量。”
姚水成不假思索:“好!”
他巴不得由他先來。
唯有如此,方才能夠最直觀的襯托夏輕塵和他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