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塵握住星水,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定兌現諾言。”
“好,那我先走啦,星水我自己有辦法,不用為我擔心。”月明珠小手背負在身後,轉身就走。
她要提前離開神墟,前去準備這個要求!
夏輕塵點首,道:“嗯,小心。”
月明珠回首一笑:“輕塵哥哥也保重啦!”
走出幾步,月明珠忽然覺得不對勁。
她一個瞎子,獨自走在陌生的荒郊野嶺。
夏輕塵居然不擔心?
他是不關心自己呢,還是真如白蓮聖女所說,知道她並非瞎子?
其玉容上,不由閃逝一絲隱憂。
目送月明珠離去。
憐星嘀咕道:“夏郎,你可真夠狠心,月姑娘對你那樣好,你卻讓她一個瞎子獨自離開。”
夏輕塵目露深邃之光:“瞎子?呵呵……”
他搖搖頭,望著手中的星水,眼中一片溫暖:“雖然身份可疑,但,的確是一個好女孩。”
盤膝而坐,他道:“仇仇,憐星,你們為我護法。”
水星只有一個時辰的盛開時間。
眼前這朵已經有枯萎的趨勢。
必須盡快用掉。
一人一狗立刻警戒四方。
待會夏輕塵突破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任何打擾的。
然而。
就在夏輕塵將水星放在地上,做準備工作的時候。
一道磅礴的星力,毫無征兆的從一顆巨石後面射過來。
噗——
水晶似的星水之花,當場被轟擊的粉碎,化作片片渣滓。
夏輕塵始料未及。
其目光如電,順著星力所來的方向望去。
一個躲藏在暗中的人影,繞出巨石,顯現出真身。
那,不是別人。
正是宇文卿!
他抖了抖身子,一層黃色粉料抖落在地。
那是特殊的材料。
覆蓋在身,能夠遮掩氣息。
所以仇仇始終沒有嗅到他的存在。
“呵呵,誰允許你突破中星位了?問過羽青陽嗎?”宇文卿兩手背在身後,神態倨傲的質問。
夏輕塵眼神平靜。
靜如暴雨前,平靜的海面。
“我突破,需要羽青陽同意?”夏輕塵淡淡道。
宇文卿鼻孔一哼:“廢話!你是羽青陽要殺死的人,有任何大的突破,難道不該先請示他?”
在他口吻裡,夏輕塵被羽青陽點名殺死,好似是莫大榮耀一般。
這種自認下賤的態度,夏輕塵一點都不陌生。
“又是一個自甘為奴的貨色。”夏輕塵淡漠道。
他指了指那些尚未熄滅的火焰:“星水,也是你放火燒掉的,對吧?”
最初,他還以為是捷足先登者所為。
原來,是宇文卿惡意毀掉。
“還用問嗎?盡說廢話!”宇文卿輕蔑道。
夏輕塵淡淡道:“我問清楚,是不想錯傷無辜。”
其單掌成爪,一團星力以玄妙的軌跡旋轉。
那是其心法武技。
歷經一年,早已修煉至化境,
的化境,有一個十分歹毒的附加作用。
夏輕塵一直都不願對人使用。
今日,破例!
“路,是你自己選的,不要怪我。”夏輕塵緩步走來。
宇文卿氣笑:“你是腦子有問題嗎?在外面嘴硬,有兩個老東西護你,此地獨自一人還敢嘴硬?”
其腳步往前一跨,爆發凌厲萬分的中星位二化修為。
“算了,那九十九耳光,還是早點給你為好,教教你應該怎麽跟我說話。”
其身法不俗,一步五百尺。
中星位中,算是相當不錯。
一邊疾馳過來,一邊道:“你應該感謝羽青陽,因為你是其要手刃之人,所以,我必須留你一命。”
否則的話,神門的人,殺個把人算什麽事?
說話間。
他已經疾馳趕過來。
“跪下,挨掌!”宇文卿一耳光抽來。
夏輕塵抬起手掌,快若驚雷,極為精準的握住其手腕。
不僅將其手掌給抵擋住。
掌心玄妙旋轉的軌跡,還化作一縷陰森的力量,狠狠吞吸了宇文卿的星力。
頓時,宇文卿如同體內被針刺。
劇痛中抽回手。
察覺到體內明顯減弱一籌的星力,驚怒交加:“你幹了什麽?”
反觀夏輕塵。
本已抵達巔峰狀態的星力,多出許多,導致兩個星泉開始異變。
那是突破中星位的前兆。
“你毀我星水,那,我只能用你的力量,成就我中星位境界。”夏輕塵淡漠道。
這,就是化境的作用。
汲取敵人的力量為己用。
霸道且狠毒!
但凡被吸過的人,星泉乾涸,永遠都不會再生成新的星力。
換而言之,修為被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夏輕塵是絕不肯動用此功法。
其性質,太過歹毒。
但若用在宇文卿身上,那就沒問題。
宇文卿雖然心驚於那武技的棘手,但自忖修為遠遠強於夏輕塵。
只要小心,給夏輕塵幾個難看,還是沒問題。
嗖——
宇文卿此刻全力催動身法,一腳踹向其腹部。
口中冷喝:“狗東西,跪下!”
然而, 夏輕塵的身法遠勝於他。
宇文卿一腳尚未踢出,夏輕塵已經後發製人。
憑借強大身法,先一步一掌打在其臉頰上。
掌勢瞬間成爪,狠狠一抓。
又抓取了大片的星力。
宇文卿兩度吃癟,羞惱交加。
他是真未曾想到,自己居然在夏輕塵這種人手裡吃虧!
難道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他輕描淡寫將夏輕塵踩翻在地,如同虐待雞狗嗎?
“萬氣玄功!”宇文卿終於認真,全力出手。
不僅身法,武技和力量全都催動到極點。
很不巧。
他修煉的同樣是氣流武技。
其雙掌間,凝聚一團壓縮萬分的氣流圓球,極具摧毀力。
夏輕塵隔空一抓,大地之中冉冉升起一柄土黃色的戰劍。
“劍心天藏!”
嗖——
土劍懸浮飛起,而後化作驚人速度,瞬間飛出。
堪堪宇文卿將氣流打出。
土劍穿透氣團,直逼宇文卿面門。
後者嚇了一跳,駭然狂退,一顆心臟噗通狂跳。
夏輕塵這一劍的威力,比他預料中強得多。
自己避無可避。
可,就在土劍即將刺中自己時。
它卻自行蹦碎掉。
方才強行穿過氣流,土劍內部已經千瘡百孔,乃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