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騰蛇點霧!”夏輕塵繼而施展出第二式,點在黃忠胸膛:“第二式,直搗黃龍!”
蹭蹭——
黃忠被點得往後猛退幾步,他又是吃驚,又是羞惱。
怎麽搞的?
應該是他指點夏輕塵才對。
眼見夏輕塵欺身而近,黃忠羞惱施展出第三式。
可堪堪施展出來,就被夏輕塵完全壓製。
“第三式,吞雲吐霧!”
“第四式,橫掃天下!”
咚——
黃忠沒能經受住最後一式,被一腿掃中下盤,摔倒在地。
一套打完,夏輕塵收功,淡然道:“你想指點我什麽?”
台下眾人看直了眼睛。
兩人施展同樣的武技,可夏輕塵施展出來,簡直是出神入化,達到宗師級別。
反觀黃忠,怎麽看都是初學者。
難道夏輕塵以前修煉過?
否則怎麽比武技原主人還要精深?
黃忠爬起來,臉面十分難看,低沉道:“你從哪裡偷學的?”
夏輕塵面色平淡:“你問問大家,誰像是偷學者?”
怎麽看,都是黃忠偷學夏輕塵的吧?
“可你……”黃忠無法理解,自己的武技乃是獨門絕學,夏輕塵怎麽修煉得那般圓滿。
夏輕塵打斷他,淡然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都記下了。”
都記下?
眾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無不倒抽涼氣。
難道夏輕塵看一遍別人的資料,掃一眼武技介紹,就立刻修煉得如此精深?
“鬼才信!”黃忠當然不肯相信。
蓋世天驕,都不可能看一眼別人武技,立刻就學會吧?
夏輕塵搖搖頭:“天才的境界,庸才不會懂。”
“你!”黃忠受辱,眼睛一眯。
可他還真的無法反駁。
夏輕塵的天賦,的確在他之上。
“師弟,你看看我拿到的這份資料,教教我武技好嗎?”那名有朱砂淚的少女,妙目一轉,拎著自己要學習的資料,請夏輕塵相助。
夏輕塵欣然點頭:“可以啊!”
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場翻閱資料,資料上的宗族關系、招錄特使等信息,他順便全部記下。
最後,他才看向武技。
片刻後,合上資料。
“可以了,你看好!”夏輕塵後退幾步,將資料上的武技當場演示一次。
當其演示完畢。
台下,資料的原主人,露出見鬼的表情:“這是我師傅親傳的武技,可……可我師傅都沒你打得好!”
這下,眾人真的震驚了。
看過一眼,就能將別人武技修煉得爐火純青。
這是什麽資質啊!
真正的大天才啊!
“師弟,也幫幫我吧!”
“幫我看看好嗎?”
……
夏輕塵統統答應,逐一記下他們手中的資料,並指導他們修煉。
當夜幕降臨。
在夏輕塵的相助下,所有替身都將那些弟子的武技學得七七八八。
黃忠看向夏輕塵的眼神,終於發生徹底變化。
他暗自嘀咕:“武道天宮居然舍得讓這種天驕來當替身?”
“這位師兄,剛才言語多有冒犯,請見諒。”黃忠終於放低姿態。
因為夏輕塵不是一般的弟子,而是絕頂的天才!
“小事。”夏輕塵淡然道。
幾名靠關系入宗的低劣弟子資料,他已經弄到手。
接下來就該考察一下,那些厲害弟子的水準。
“我想認識一下,你們問鏡閣排名前十的人物。”不出意外,此十人就是本次招錄的對象。
黃忠揶揄一笑:“好說!”
“來人,重新備宴,
再把燕歌、於劍找來助興!”黃忠一招手,立刻命人重新備宴。不久。
酒菜重新備齊。
十二名年齡不一的弟子,則被召喚而來。
小的約十八歲,大的二十五六歲。
其中一名鵝蛋臉少女,身著彩衣,容顏精美,宛如鶴立雞群。
“呵呵,給師兄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新人第一、第二的燕歌和於劍,另外十位則是排名前十的弟子。”黃忠介紹道。
隨後,他望向十二人:“燕歌,你跳支舞給師兄看,於劍,你從旁舞劍!”
“還有你們十個,都給我演示你們的武技,務必要讓我們的師兄滿意!”
那十二人,不論修為還是天賦,都遠遠高於黃忠。
可,卻被黃忠喝來呼去。
毫無尊嚴可言!
看罷,夏輕塵眼中隱隱閃爍一絲寒光。
靜靜觀看。
前十的弟子實力,夏輕塵暗暗搖頭,太差。
根本就不是一個分支前十精英該有的姿態。
眼見夏輕塵坐在酒席間一言不發,黃忠誤以為夏輕塵興趣缺缺,便衝那名姿容美女的少女喝道:“燕歌,給師兄敬一杯酒。”
燕歌停下舞姿, 手捧一杯酒,來到夏輕塵面前。
其俏麗的容顏,卻毫無表情。
看不到丁點微笑。
“師兄,請喝酒!”燕歌將酒杯遞過去。
夏輕塵點了一下頭,接過,卻又放在桌上,沒有喝。
這酒,喝不下,也不能喝。
眼見如此,黃忠會心一笑,手掌一推,將燕歌推進夏輕塵懷裡,邪笑道:“給師兄敬酒,得用嘴!”
聞言,楊倩雲、張富國和白雲山等弟子肆意而笑。
朱砂淚女子等十人則心情複雜。
他們在各自分支的待遇,又比燕歌好多少?
燕歌撲入夏輕塵懷裡,驚慌要爬起來,但在黃忠警告的眼神下,還是乖乖坐入他懷裡。
並舉起酒杯,自飲一口,作勢要以嘴來喂酒。
夏輕塵眉宇高高皺起,正要將其推出去。
燕歌卻忽然張嘴一噴,將滿嘴的酒噴向夏輕塵。
若是常人,大概真要被噴上一臉。
夏輕塵則輕輕運轉混元不滅體,體表三寸外,自有一道氣流,將酒水抵擋在外。
一擊不成,燕歌跳出夏輕塵懷抱,反手一耳光抽過去。
其俏容上,密布憎惡。
可惜,夏輕塵坐在原地動也未動,手掌輕輕一抬,就將其手腕給握住。
“為虎作倀,你們不覺得良心不安嗎?”燕歌掙扎不得,索性放棄,改而厲聲呵斥。
“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受到分支欺壓的底層弟子,為什麽到頭來還要幫他們當替身,來欺壓和你們一樣境遇的我們?”
朱砂淚女子等人默然不語,只聽著她聲淚俱下,竭嘶底裡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