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封眼睛一眯,豁然回頭:“你來幹什麽?”
可回頭一看,他臉色劇變。
但見羽歸田率領一批西北軍士兵,手握涅器強弓瞄準了他!
“你們幹什麽?”羽封心頭狂跳,喝罵道。
羽歸田手握涅器,凝視著他,道:“族叔,會館的鍋,你一個人背就可以,何必再連累小侄呢?”
羽封目光閃爍,並徐徐往後退:“你什麽意思?”
羽歸田眼神冷酷起來:“意思是,小侄為你選一條路!”
嗖嗖嗖——
他扣動扳機,一根威力強大的涅器射出。
身後的士兵們紛紛動手,涅器長箭如暴雨卷去。
“孽畜!你竟敢對族叔動手!”羽封大喊,靠著強大修為,以力量抗衡涅器。
但此涅器長箭,乃是軍宮特製的爆炸性涅器,豈是輕易能防禦住的?
砰——
第一道箭矢近距離爆炸,將羽封炸得狼狽翻滾,臉上血肉模糊。
第二道、第三道……
“啊!羽歸田,你不得好死……”
慘叫戛然而止,羽封被炸得腸穿肚爛,死得不能再死。
如此,羽歸田才面無表情走過來,道:“族叔,安息去吧,你的妻兒我會照顧。”
他嘴角含著絲絲貪婪,族叔的妻兒名下,還有不少財富。
完全可以將其騙到手中!
“陳向東,現場收拾好,尤其是軍宮涅器長箭的痕跡,抹除乾淨。”羽歸田道。
為了確保滅殺這位修為在自己之上的族叔,他可是不惜偷調軍宮的涅器長箭。
他還必須想辦法,將涅器長箭的缺損給隱瞞過去。
否則軍宮查出來涅器長箭缺損,又是一樁麻煩。
望著被抬走的羽封屍體,羽歸田舒了口氣,隨即又恨從心中生:“夏輕塵!逼得我如此狼狽,你真該死!”
“不過,你現在風光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他臉上劃過一絲陰森神色。
翌日。
轟動涼州城上下的驚天消息爆發。
涼境第一會館易主!
昔日羽氏的會館,成為聽雪樓產業,並且定位聽雪樓總部所在!
此事發生得毫無征兆,宛若平地驚雷,徹底震動涼州城。
下自販夫走卒,上自高高在上的涼王,都被此消息驚動。
軍宮亦不例外。
夏輕塵正在營帳裡,默默處理軍文,趙雲詩縱馬而來。
她掀開簾帳入內,倩眸裡凝聚著不散的狐疑,開門見山問道:“你和聽雪樓什麽關系?”
夏輕塵道:“認識一兩個人,怎麽了?”
難道昨天帝皇館的事,這麽快就傳開?
不應該啊!
在場幾人都輸得傾家蕩產,此事他們隱瞞都來不及,怎敢大肆張揚?
“一兩個?你騙誰呢?你說有合作對象會上門,可我沒想到會是聽雪樓,而且是副樓主素馨大人親自登門。”趙雲詩道。
寶妖樓裡,夏輕塵讓趙雲詩通知趙府,會有合作對象登門。
她沒有放在心上,才鬧出一系列狀況。
“我來自天月嶺,曾經有幸見過素馨副樓主兩面,所以能說上一兩句話。”夏輕塵半真半假道。
趙雲詩將信將疑,道:“好吧,我相信你,感謝你為趙家所做的一切。”
“不用。”
“另外,今天來除了道謝,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趙雲詩紅唇微咬。
“說。”
“我和母親,以後請你遠離我們,為了你,也為了我們母女好。”趙雲詩道。
“為什麽?”
“因為……我和母親,已經是聽雪樓主的女人了……”趙雲詩微微一歎道:“此事你知道即可,不要對外張揚……”
噗——
夏輕塵好懸沒吐出一口血,眼睛微微瞪大:“你說,你們母女是誰的女人了?”
趙雲詩連忙噤聲,心虛的望了望營帳外,嗔道:“小聲點!嫌我和母親不夠丟人嗎?”
她臉頰如霜打的紅葉,泛著醉人的酡紅:“正如你所聽到的,聽雪樓主同時看上了我們母女,我們已經答應了!”
等等!
夏輕塵可以發誓,他絕對沒有染指這對母女花的意思!
“所以,今後不能再貼身保護你了,抱歉。”趙雲詩鞠躬致歉。
夏輕塵五指握了握,素馨是怎麽辦的事?
等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你去吧!”夏輕塵鎮定自若道:“我本就不需要你保護。”
趙雲詩如釋重負,道:“那你保重……對了,你那位朋友公孫無極,已經失聯好幾天。”
失聯?
夏輕塵放下軍文,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趙雲詩道:“字面的意思!他已經不在軍營裡三日,據我母親調查,是被參將帶走協助調查,至今未歸。”
嘩啦——
夏輕塵豁然起身,道:“參將帶走?”
參將那幫人唯一的指責就是督查軍營各大小將領。
既然將他帶走,必定有要事發生。
“此事母親正在周旋,你無需多慮,最多三日就會將其帶出來。”趙雲詩道,這也算是償還夏輕塵的一點恩情吧。
“有勞了。”夏輕塵不無憂心道。
希望事情盡快解決吧,不然要錯過一場約定。
兩天后。
涼州城,一座看似普通的獨立宅院裡,裡面卻走動著許多軍裝護衛。
此地,乃是軍宮督查的秘密據點,專門用來審問有嫌疑的將領。
據點地下,某座漆黑的小屋裡。
公孫無極披頭散發,滿面倦意,正要睡著,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令其一個機靈醒來。
他面前,坐著一人,不是旁人,正是當日索要剿匪任務不成,反被夏輕塵抽了十耳光的參將。
“公孫無極,你如實招來還能免去懲罰,如若不然,哼!”他眼神陰森道。
公孫無極已經五天五夜沒有睡覺,身心俱疲,但依舊堅持著底線,道:“讓我捏造偽證,汙蔑夏輕塵,那不可能。”
啪——
參將抓起案幾上的墨硯,就砸在公孫無極的額頭上,砸出偌大的血塊來。
“冥頑不靈!”參將怒道:“你腦子裡灌得都是水嗎?你為了幫助夏輕塵, 得罪那麽多人,落得被羽歸田冷落的下場。”
“可結果呢?夏輕塵背後捅你一刀,把你所有功勞全都據為己有,這樣的人你還想袒護他,你說你是不是蠢到家?”
五天五夜的詢問,他始終沒有撬開公孫無極的嘴。
這令參將無法理解。
公孫無極疲憊的閉著眼睛,張著乾裂的嘴唇,艱難道:“夏輕塵背叛我不假,但,我的確不能確認,他撕毀的是不是紫瞳妖女的信箋。”
“恨一個人,就該堂堂正正報復回來,而不是以卑鄙手段汙蔑栽贓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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