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夏輕塵也如此恐怖?
小辰位九明的夏麒麟,輕描淡寫被打成這樣?
他們父子何時變得這麽強大?
“父親,為我和你孫兒做主啊!”夏遜痛苦的哀求道。
夏蒼流聞言,怒發皆張,勃然震怒。
“逆子!”夏蒼流暴起傷人!
他乃大辰位一漩修為,實力遠不如此時的夏淵。
但,夏淵雖察覺,卻沒有抵抗,甚至沒有躲避,就站在那裡,面現絕然:“今日挨父親一掌,不論生死,我們恩斷義絕!”
夏蒼流無情冷酷至此,他已不想再維系這份可笑的父子情。
否則,將來他受累沒關系,恐將連累到無辜的夏輕塵!
“老子打死你這個忤逆子!”夏淵的話,無疑激發夏蒼流凶氣,出手更為狠辣。
一掌下去,夏淵不做抵抗,非去半條命不可!
然而,就在此時。
桌上的酒杯、菜盤、桌椅、牆壁、乃至整個雲客來,都忽然震動起來。
隨後,一股驚人的力量自樓下往上湧。
一應桌椅、酒杯、茶碗,竟然全部懸浮起來!
襲擊至中途的夏蒼流,亦被這股上湧的力量衝飛至天花板。
屋中眾人齊齊驚駭!
這是……
夏輕塵目露驚訝之芒:“氣衝星河!這是大星位境界!”
咚咚——
樓梯口,忽然傳來輕響。
一聲接一聲,不斷靠近。
而每靠近一步,上湧的力量就越強大!
眾人驚駭的望向樓梯口。
但見一個白發蒼蒼的八十老者,佝僂著背,雙手負在身後,徐徐走上來。
在老者背後,跟著一個面現不悅的少女,她不斷揉著自己的手腕。
夏淵、夏遜和夏潔都以陌生的眼神,望著這位氣度不凡的老者,但,卻不認識他是誰。
只有夏蒼流,顫抖著驚呼了一聲:“鎮……鎮南天!”
當年,他還是少年的時候,鎮南天就已經是名震天下的武道神話。
後來鎮南天歸隱,數十年不露面。
當今中年人以下,已經很少有人見過鎮南天真容。
唯有他這樣的老一輩,才有幸目睹。
他瞪圓眸子,無法置信,這位武道神話居然降臨在小小的酒樓。
“多年不露面,還有人記得老夫。”鎮南天徐徐走進包廂。
一開口,那上湧的力量憑空消失。
桌椅、酒碗和夏蒼流全部掉落。
夏蒼流來不及抖掉一身的酒水,慌忙跪地而拜,激動道:“晚輩拜見武道神話!”
什麽?
武道神話?
夏淵、夏遜和夏潔乃至趙初然、夏麒麟紛紛激動的跪拜。
他們此生竟有幸見到那位傳說中的人物!
唯有夏輕塵,筆直而立,反而責問道:“你怎麽來這?”
這一問,把夏淵嚇得半死。
這可是武道神話!
整個神秀公國,乃至附近國度中,最強的蓋世雄主!
怎麽能這樣和他說話?
誰知,鎮南天非但沒有怪罪,反而扶須而笑:“你家都被砸了,老夫無處可去,只能來你們宴會湊湊熱鬧。”
身後的鎮芷瀾幽怨的盯著夏輕塵:“你那什麽家啊,我和爺爺好端端在你家裡等你回來,結果衝進來一群地痞流氓,見人都打,我手腕都弄疼了。”
所以,鎮南天才動怒,一腳震飛所有入侵者。
詢問管家後,親自來找夏輕塵。
結果剛來,就遇上夏蒼流對夏輕塵父親下毒手。
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出手製止。
夏輕塵聽了,歉意道:“抱歉,家族裡一些見不得光的醜事,反倒連累鎮姑娘了。
”“哦,真是你家族的事啊?我聽那群人嚷嚷,北夏府來接管你們家,我還不信呢,怎麽會有這種荒唐事?原來是真的!”鎮芷瀾一臉驚訝。
作為路人,她都覺得此事匪夷所思。
怎樣的族人,才會做出這種強佔其余族人家宅的事啊?
仇人都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吧?
“不說了,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還是回我府邸再說。”夏輕塵隨意道。
鎮南天點了點首,又望了眼夏蒼流等一乾人,道:“你的家族事我不好插手,但有人欺負你,可直接來神殿找我。”
其實,他一介武道神話,不可能與夏蒼流這些小人物計較。
那樣太有失身份了!
他隨便指使一些神殿強者,幫助夏輕塵就夠了。
但,他卻說夏輕塵可以直接找他,他為夏輕塵出頭,可見是給了夏輕塵多大面子。
“一群跳梁小醜,能翻出什麽花?”夏輕塵不以為然,揮揮手道:“走吧,回府。”
走到樓梯口,發現夏淵還跪在地上,便道:“父親還要跪到什麽時候?走啊!”
“哦,好,好!”夏淵連忙爬起來,一臉受寵若驚的跟在鎮南天身後。
在這等傳說級人物面前,他連腰都抬不直。
望著夏輕塵和鎮南天並肩行走談話,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實在太不真實!
包廂裡,一片死寂。
剛才的一切,實在太夢幻,令他們現在都無法接受。
武道神話鎮南天,和夏輕塵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夏蒼流目中滿是呆滯,嘴角滿是苦笑。
他一生愛慕虛榮,因此隻偏愛二子,對大子極盡苛刻。
然而,他卻看走眼。
大子才是最有出息的一位!
現在大子與他恩斷義絕,二子又無形中得罪武道神話。
到頭來,他一無所有,令他抑鬱悔恨。
夏潔立在那裡,沉默良久,忽然拉上趙初然,道:“父親、二哥,初然和麒麟的婚事,暫時擱置吧,我覺得,還是應該先遵從孩子的意見。”
她又不傻!
夏輕塵才是夏家未來的九霄真龍。
實力遠高於夏麒麟,人脈是夏麒麟幾輩子都結識不來的武道神話。
她還讓女兒吊死在一棵樹上幹什麽?
趙初然心中歡喜,她本就不想嫁給夏麒麟。
但嫁給夏輕塵,她心中仍然不願意。
只因她心中有那位英雄救美的人影揮之不去。
驀然間,她忽然瞥見凌亂的地上,躺著一枚熟悉的香囊。
“啊!怎麽會?”她立刻撿起來。
那正是她交給那位恩人的隨身香囊啊!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其腦海忽然靈光一閃,驚訝的怔怔自語:“原來,恩公,就是輕塵表哥!”
她一直在思考,非親非故,恩公為什麽要救她?
現在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