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凶相剛露。
本打算旁觀的趙子瑜也加入毆打行列。
“一張狗臉還敢凶我們?你他媽找死!”
兩人的實力,本就勝過6鍾。
聯手之下結局可想而知。
6鍾宛若沙包,被兩人往死裡打。
星雲宗聖地和劍崖宗聖地,本就不和,眼下又是在兩界之外的地方。
打生打死太正常。
眼看6鍾真要被打死,還是來自古世家的玄清看不過眼。
“適可而止。”
如此,趙子瑜和王柳凱才不甘心的罷手。
“臭不要臉的東西,還敢跟我們攀交情。”王柳凱不留情面的往其身上吐一口唾沫。
趙子瑜揉了揉生疼的拳頭,解氣道:“你師弟給我們造成的傷害,全部還在你身上了。”
聞言,躺在地上哀嚎的6鍾,怒從心中起。
夏輕塵,又是夏輕塵!
難怪兩人突然翻臉,原來是早有怨氣。
只是他們為什麽不找夏輕塵,而要找他撒氣?
他艱難爬起來,靠在巨石上,心中狠。
一定要讓夏輕塵付出代價!
山腳。
一隻白天鵝旁。
默默含笑佇立著一位中年婦人。
她面相刻薄,眼神陰厲。
見得公良芸下山,不由詫異:“為何提早下山?”
她是公良芸的暗中守衛。
此行一路上,都在暗中保護公良芸這位家族的當代新秀。
公良芸沉聲道:“我先走一步,你留下,殺掉夏輕塵。”
其殺機,毫不掩飾。
此地畢竟是靜遠禪寺地界,她身為公良古氏之人,親自動手終歸不好。
這種髒事,還是交給護衛們來乾。
婦人憂心道:“此地殺人不好吧?何況,我還要保護那團真的天火,不宜與人交戰。”
原來。
公良芸的確得到一團真天火,為了多弄一點天月幣,才在瓊樓宴賣假的。
這團真的天火,準備在某個更為盛大的交易會中售賣。
而且,此火格外危險,她只能交給護衛保管。
“對方不過是個星雲宗山門的小子,又不是高手,殺他簡單得很。”
這樣啊。
婦人頷:“把他畫像給我,待我解決他,再來追小姐。”
公良芸當即畫好夏輕塵的畫像,便從容而去。
留下那位陰厲的婦人,暗暗等待在山腳。
以她中辰位的修為,殺一個夏輕塵,還不是手到擒來?
彼時。
聖佛殿。
殿外。
諸多寺廟的僧人,紛紛立在殿外。
雙掌合十,略微躬著身子,聆聽夏輕塵詠誦經文。
半柱香後。
經文詠誦完畢。
夏輕塵身上的佛光太過濃鬱,早已將紙張全燒掉。
現在,全靠記憶背詠。
該過程中。
他修為如傳聞那般,水到渠成,連續突破兩個層次,達到大辰位八漩。
但,佛光並未斂去。
依舊在引導夏輕塵的修為進行突破。
只是被夏輕塵強行阻止。
修為連續突破太多,根基不穩,需要消耗漫長的時間穩固。
如此,反而得不償失。
剩下的佛光,依舊環繞著夏輕塵,不散不滅。
令其恍若一尊金人。
“誦經完畢,多謝聖佛賜恩。”夏輕塵合掌,向聖佛遺骸拜了拜。
隨後轉身,邁步而出。
空心連忙追上來,臉上含著微笑:“夏施主請留步。”
“何事?”夏輕塵問道。
空心面帶一絲尷尬,道:“懇請夏施主重寫一部經文。”
描繪有經文的紙張,全被佛光毀去。
他只能厚臉請求。
夏輕塵淡淡道:“我這篇似是而非的經文,就不瞻礙高僧慧眼了,告辭。”
言畢,揚長而去。
空心挽留不可得,隻得命殿外的眾僧,憑借記憶將夏輕塵詠誦的經文寫下來。
一盞茶後。
東拚西湊,隻湊出一萬兩千字。
還有整整半篇未曾寫出來。
“哎!菩提古樹都賜予慧心菩提之人,我卻那般對待,真枉我修心三十載啊。”空心懊悔不已。
真經就在眼前,他卻未曾重視!
“說不得,只能再去找夏施主了。”空心苦歎一聲。
此時。
夏輕塵行走在下山的路上。
路過一個巨石,看到了靠在石頭上,渾身是傷,但臉色格外陰鬱的6鍾。
夏輕塵視若無睹,繼續下山而行。
“眼睛瞎了,看到師兄,也不知道問好?”6鍾直起身子,呵斥道。
夏輕塵扭過頭,淡淡瞥他一眼:“我只看到一個討好女人,就翻臉無情的人。”
他可是親身經歷此人的無情。
其行徑,令人作嘔。
“你還有臉提!”6鍾吼道。
新仇舊恨在他胸膛裡醞釀出一團怒火。
“我好心好意介紹你認識趙子瑜、王柳凱,給了你多大面子,給了你多大恩情?你呢?令我當眾難堪,還搶奪我的造化!”
6鍾越說越氣,邁步走過來。
一身內勁洶湧,爆出空前凌厲之意。
夏輕塵站住腳步,淡淡道:“有一句話,我其實早就想說,只是顧及你的面子,沒有提起來而已。”
“呵呵,恩將仇報還能這樣理直氣壯?”6鍾氣笑中走至一丈內,隱隱要動手。
夏輕塵平靜道:“我想說的是,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給我面子?”
聞聽此言,6鍾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巴掌:“白眼狼,老子讓你醒醒腦!”
結果。
夏輕塵只是輕描淡寫的踹了一腳。
就將靠近而來的6鍾給踹得倒飛,狠狠撞擊在那顆巨石上。
哢擦一聲。
巨石上立刻出現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哇——
6鍾吐出一口血,以駭然的眼神盯視夏輕塵:“你的內勁……”
夏輕塵淡漠道:“你不是奇怪,為什麽劍崖宗聖地的兩人被我弄傷嗎?那麽,我來告訴你。”
其手掌隔空一抓,將6鍾身後的巨石隔空抓起來。
然後向著6鍾狠狠一砸。
啊——
一聲淒厲慘叫,6鍾便被砸得渾身多處骨骼斷裂,吐血不止。
夏輕塵收手, 頭也不回的下山,道:“不知所謂。”
當抵達山腳時。
尚未走下階梯,便看到一個中年婦人,背負著手,悠悠立在下馬亭。
其刻薄的面相,陰厲的眼神,給人十分不好的感覺。
當瞥見夏輕塵,她展開手中的畫像對比一下,微微點頭:“嗯,是你了,過來領死吧。”
一絲絲中星位的偉岸力量,環繞周身。
夏輕塵淡定自若,並無半分慌張。
“臨死之前,能否告訴我,是誰動的手?”夏輕塵道。
中年婦人猶豫一下,露出憐憫目光:“算了,反正你要死,滿足你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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