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場之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夏輕塵所謂何人。
“那就是……”夏輕塵緩緩道。
忽然,他快速抽出腰間斷劍,禦劍刺向斜方的石壁。
鋒利斷劍,沒入石壁深處。
只剩劍柄在外,輕微震動。
“夏施主,這是幹什麽?”雲佛不解道。
夏輕塵走上前,拔出斷劍。
一道嫣紅的鮮血,從裂縫之內飆射而出。
“血?石壁內有人?”眾人大驚!
夏輕塵以劍橫掃,將這一片區域切開。
轟隆——
結果,竟打通一條臨近的沙洞。
原來相隔一尺石壁,還有一條平行的寬闊沙洞。
方才有人在另外的沙洞,貼著石壁偷聽他們說話。
不料仇仇耳目通靈,察覺後悄悄告訴夏輕塵。
適才有這一劍。
透過缺口望去。
一個紅衣少女,正捂著腹部逃走。
逃到一半,忽然發現腰間的繡囊掉落在地,立刻折轉身回來撿。
夏輕塵見狀,禦劍就是一刺。
少女紅唇一咬,惡狠狠瞪了夏輕塵一眼,轉身就逃掉。
夏輕塵則趁機將那掉落在地的繡囊給憑空攝到掌心。
“是她?”眾人總算想起來。
正是此女引誘他們前去流沙地帶,險些遭受抱月邪蜈的攻擊。
“該不會,抱月邪蜈是她養的吧?”宇文元光猜測道。
眼前兩隻抱月邪蜈,出現得委實蹊蹺。
十有,是少女攜帶而來。
洪光尊則盯向夏輕塵手中的繡囊,手一伸,道:“有勞了,但,可以上交了。”
是個人都知曉,那少女臨受傷都要搶回來的繡囊,絕非凡品。
夏輕塵斜睨洪光尊一眼:“天月嶺是你宇文神門的後花園,撿到東西還要上交?”
洪光尊不由分說,上前一步就要搶奪。
忽然。
牆壁被轟穿,從中探出一對鋒利的巨鉗,突兀夾住了右臂。
幸好洪光尊果斷。
趁抱月邪蜈尚未將其拖走。
一把將自己的右臂給擰斷,來了一個壁虎斷尾。
眾人怎敢停留,立刻向沙洞更深處疾馳。
一路上。
他們能夠聽到,臨近的沙洞裡,巨型抱月邪蜈地面爬動的巨大聲響。
心驚膽戰中。
這條沙洞抵達盡頭。
但,頭頂卻豁然開朗,直達地面之上。
眾人看到希望,紛紛攀岩向上爬。
爬到三十丈處。
下方一聲轟隆。
那巨型抱月邪蜈,破開石壁,追殺到此地。
仰頭一看眾人即將逃走,立刻尖嘯追上去。
眾人頭皮發麻,使勁渾身解數,飛快登臨上去。
雲佛更是不惜損耗月境力量,攜帶一行人縱身跳出去。
當落回大地。
四周一看,雲佛等人有些怔然。
仇仇傻眼:“這……這不是風隱寺嗎?”
風隱寺的中院坍塌,出現一個漆黑的無底洞,還隱含腥風。
他們當初未敢深入。
沒想到,此洞竟然連接地下沙洞,成為抱月邪蜈的老巢。
難怪抱月邪蜈經常神出鬼沒的現身於風隱寺傷人。
原來,它們就在風隱寺下面!
可來不及多想。
抱月邪蜈已經爬上來。
三十丈的可怖身軀,比房子還要巨大,嘶吼著撲向眾人。
大家如何是對手?
四散逃跑。
抱月邪蜈凶氣驚天,目光鎖定夏輕塵。
確切說,是鎖定夏輕塵身上的繡囊。
嘶——
其巨大身軀,如山嶽傾塌般,投射巨大黑影,籠罩夏輕塵。
絕世凶悍的氣息,橫掃山河。
天月嶺,幾近無人可擋。
然而。
即將撲來的抱月邪蜈,忽然停下來,並猛然揚起脖子,半截身子直起。
口中發出急促的嘶嘶聲。
宛若如臨大敵般。
順著其漆黑眼珠望去。
不遠處,大殿屋頂。
不知何時坐著一位黑紗少年。
他看上去才十四歲。
安靜的坐在屋頂,靜靜望著抱月邪蜈。
可,只是目光,便令抱月邪蜈恐懼。
對峙片刻,它連近在咫尺的夏輕塵都不管,飛快往洞穴之中爬去。
“讓你走了?”黑紗少年看似年少,可一開口,聲音卻蒼老之極。
抱月邪蜈立刻加快步伐,向洞穴中跑去。
黑紗少年於原地留下一片殘影。
其本尊已經踩在抱月邪蜈的頭顱上。
他雙腳輕描淡寫的一踩。
哢擦——
雲佛和洪光尊聯手都奈何不得分毫的外殼,竟驟然碎裂。
抱月邪蜈的頭顱內部,遭到毀滅傷害。
連掙扎都無,就此死去……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雲佛和洪光尊,無不於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能做到這一步的,天月嶺中,唯有兩大神門老祖!
雲佛打量對方,隨後認出來,雙掌合十:“阿彌陀佛,銀輝湖毒陽子前輩駕臨,貧僧有失遠迎。”
是他?
洪光尊倒吸一口涼氣。
毒陽子的大名,他怎會不知?
號稱毒術驚天下,殺人不沾血!
絕大多數死於他手中的敵人,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此等存在,竟然現身風隱寺。
而且還救夏輕塵?
洪光尊心頭咯噔一下,狠狠沉了沉。
毒陽子負手立在抱月邪蜈背上,轉身望向夏輕塵:“兩個問題。”
“第一,你是夏輕塵?”
“是。”夏輕塵感受到對方的不善,但並不畏懼。
“第二,你殺了醪行?”
醪行?
夏輕塵微怔,隨後想起那位醪公子。
“沒有。”
唰——
剛才還在百丈之外,下一刻,他出現於夏輕塵三丈外,淡漠道:“我想聽實話。”
夏輕塵淡淡道:“我一生殺人,從不撒謊。”
殺過就是殺過,沒殺就是沒殺。
毒陽子淡漠道:“流清,過來。”
躲在暗中的流清,立刻忐忑走出來:“毒陽子前輩。
“你親眼看見夏輕塵殺害醪行?”
流清頓時騎虎難下。
他本以為,毒陽子追上夏輕塵,會立刻將其殺死。
誰知,夏輕塵等人竟返回風隱寺。
讓他不得不當面和夏輕塵對峙。
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
“是!”流清肯定道:“我親眼看見,夏輕塵和醪行爭執,然後將其掐死於風隱寺內。”
流清轉而瞪向夏輕塵。
面露慈悲,抖了抖袈裟道:“夏施主,做,就要敢於擔當,否則便有愧於天地,有愧於父母養育,有愧於……”
夏輕塵淡定靠在樹乾,抱臂而立道:“這句話,應該送給流清主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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