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人無能!害將軍替我擔心了。”祁玉堂邊哭邊抹眼淚,“先前我在鎮守龍潭時,這二人突然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先是殺了守在龍潭周圍的眾將士,又將我打成重傷,這二人本是魔岩城派來的探子,想要奪取龍骨,隻是龍潭周圍有重兵把守,他們便一不做二不休,小人對於他們來說還有些用處,他們妄圖挾持小人到軍營中盜取機密,小人寧死不從,才被他們折磨成了如此模樣,孰是孰非,請將軍明斷!”
祁玉堂這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登時便使得凌將軍動容,一來是恨自己手下不爭氣,竟然讓面前這兩位弄的如此狼狽,二來便是對於靈峰和龍天嬌產生了怒意,這二人不僅抓了他的手下,還妄圖來到軍營中倒打一耙,祁玉堂的為人他自是十分了解,若是提起相信誰,定是會相信跟隨自己多年的手下,靈峰和龍天嬌對於凌將軍來說,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來人,把這二人給我拿下!”凌將軍滿臉怒容,沉聲道。
早已等候在營帳外的黃金甲士便是在此時衝進了營帳中,將靈峰和龍天嬌圍了起來,手中長槍直指向他們的咽喉。
“凌將軍,我想有一點你應該想的到,我們二人既然赤手空拳的來到你的營地,便是誠心要將情報送於你,我們若是想要到營帳中竊取情報,憑我們的修為,如同囊中取物一般,根本沒必要費如此大的周折,將祁玉堂帶到這裡,再讓你抓住,那豈不是愚蠢至極?”靈峰掃了一眼圍在周身的黃金甲士,並未露出絲毫的驚慌之色,平淡道。
“不錯,凌將軍,我們自知這祁玉堂跟隨你多年,你定會偏向他這一邊,隻是何不讓我們把證據拿出來?”便是在此時,龍天嬌看了一眼靈峰後,道。
“你們還有證據?且拿出來我看看。”凌將軍頗有一番大將風范,並未魯莽的將靈峰的話駁回,既然靈峰有證據,那便讓他拿出來。
靈峰伸出右手摸向了左手上的空間戒指,就在此時,緊盯著他的賀副將豁然出刀,刀尖直指向了靈峰,周圍的黃金甲士也是將手中的長槍向前刺了幾分,靈峰淡淡一笑,手指在空間戒指上停頓了片刻後,已然將九魂軟骨散取了出來。
“凌將軍,這是九魂軟骨散,之前祁玉堂與魔岩城的黑魂秘密見面,黑魂將這毒藥交於他,意欲要毒殺你。”靈峰手微揚,便要將裝著九魂軟骨散的小玉瓶扔向凌將軍。
“一派胡言!”賀副將虎軀一動,瞬間衝到了靈峰面前,將大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繼續道:“玉堂同我一般,跟隨將軍不下於十余年,他什麽品性,我自是十分清楚,你如今說什麽他與魔岩城勾結,意圖用九魂軟骨散來毒害將軍,我看這小瓶中裝的並非是毒藥,而是暗器吧?”
“你若是不信,盡管打開來看便是。”龍天嬌一聲冷哼,頗為不客氣的道。
“莫要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將軍,這二人十分可疑,我且先將他們拿下,事後來回審問。”賀副將不禁冷笑,朝著凌將軍一抱拳道。
“不錯,將軍,他們妄想用一隻裝有暗器的小玉瓶來汙蔑於我,莫要上了他們的當!”祁玉堂也是跟著添油加醋道。
凌將軍沉著臉看著靈峰和龍天嬌二人,眼中光芒閃動,在過了一會兒後,他一揮手,道:“先將這二人拿下!”
“凌將軍,你若是真不分黑白,便要將我二人擒下,那我二人也不會如此束手就擒。”龍天嬌手上金光湧動,頃刻間凝聚成了一柄長劍,朝著圍在周圍的黃金甲士一揮,勁風直將甲士逼退了好幾步。
“龍姑娘,不可動手!”靈峰自知,情勢越是緊張,他與龍天嬌便越是不能與凌將軍的人動手,那樣便是相當於承認了他們是魔岩城的人了。
“你若是想被他們抓住,那你投降便是,我可是沒時間跟他們在這裡耗。”龍天嬌已然憤怒無比,她與靈峰三番五次勸說凌將軍,他竟然都是無動於衷,眼下龍遊正等著回龍族救治,若是被凌將軍抓住,一時半會恐怕回不了龍族,那樣便會耽擱了救治龍遊。
眼下形勢已然是十分緊張,龍天嬌手勢金色長劍與黃金甲士對峙,那些甲士剛才被她震懾,卻是還未真正動手,隻是個個暗中握緊了手中長槍。
不知道是誰壯膽大喝了一聲,直將長QIANG刺向了龍天嬌的喉嚨,帳篷原本便是不大,長槍瞬間已至龍天嬌面前,龍天嬌卻是面色平淡,連躲都未躲,屈起纖指一彈,一道金光自手指上激射而出,砰的一聲與長槍尖端撞到了一起,片刻間,長槍上如同覆蓋上了一層黃金液體一般,十分耀眼,緊接著,那名握著長槍的士兵在受了巨力之下身體向後倒飛了出去,直撞到了營帳柱子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龍天嬌一擊便是擊退了那名黃金甲士,非但未能徹底將余下的甲士震懾,反而激怒了他們,這些甲士做為凌將軍的護衛軍,皆是有些結魂境的修為,在長期的訓練中,已然將生死置之渡外,在聲聲大喝中,十幾道槍影呼嘯著向龍天嬌疾刺了過去。
靈峰皺著眉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雖然這些甲士單獨對付起來很容易,若是十幾人同時出手,便是龍天嬌,一時間也會顯得手忙腳亂,此時靈峰不得不出手了。
伸手召喚出混元劍,靈峰剛欲將迎面而來的長槍斬斷,在這十分緊張的一刹那,突然自營帳外傳來了一聲蒼老卻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凌將軍可在?”
這道聲音來的如此突然,卻是仿若軍令一般,使得那些黃金甲士停住了手中長槍,靈峰和龍天嬌也是在此刻停手,雙方又是陷入到了對峙當中。
“凌將軍,你們這是做什麽?”蒼老的聲音自營帳內響了起來,在眾黃金甲士後,一白發老者一臉驚愕的看著帳篷內的眾人,顯然沒明白過來這是在做什麽,他動了動空空如也的左袖管,似是想要召喚出隨身法寶,卻是已然想起, 他的左臂已經不在了。
“白……白長老!你怎麽會在這裡?”靈峰已然認出了這白發老者,赫然是他在奪回樞密尊時同行的白長老,隻是他如今不知為何失去了左臂,面容也是蒼老了不少,難怪剛才靈峰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
“你認識老夫?”白長老打量著面前這位表情驚訝的年輕人,皺著眉頭回憶著他認識的年輕才俊,卻是如何都想不起來,面前這位年輕人究竟是誰,隻是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靈峰手中長劍,登時便一笑,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靈峰小侄,你怎麽到這軍營中來了?還易了容?”
“說來話長,稍候再跟你解釋。”靈峰此時也很是好奇,白長老竟然也是來了軍營中,不知道所謂何事。
“白長老,你認識這人?可是知道他是何來歷?”凌將軍表情很是古怪,看向了白長老問道。
白長老歎了一口氣,慘然道:“何止是認識,我與靈峰小侄曾經同生死過,若不是他奪回了樞密尊,如今我靈溪郡已然成了魔岩城的地盤了,靈溪郡有此等人物,是我王朝之福!他是靈劍宗的弟子,是我靈溪郡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