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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後的詭異遊戲》一百二十
我的父親在巴索拉開著一家小商店,既不貧窮,也不富有,他屬於那種謹小慎微的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本來有的一點點財產。他切實認真地對我進行教育,沒過多久我就已經可以做他的幫手。正當我滿18歲的那年,他做了畢生第一次較大的投機買賣,但沒過幾個禮拜便傳來噩耗——我父親裝運貨物的那條船在海上沉了。他也因此一命歸西,多半是氣惱自己不該把數乾金幣托付給大海吧。然而我年輕氣盛,並沒就此低頭認輸。我把父親遺留下來的一切通通變賣成現錢,為的是動身去異國他鄉碰一碰自己的運氣,隨身隻帶了父親留下的一個老仆人伊卜拉欣作為陪伴。

趁著順風,我們在巴索拉的碼頭上了船。我們搭乘的這條船準備駛往印度。船沿著通常的航道已經行駛了15天,船長突然來預報即將出現風暴。他滿面愁容,看樣子對這一帶的水域不太熟悉,沒法沉著冷靜地應付面臨的風暴。他讓水手收起所有的帆,我們的船前進得很慢很慢。夜色降臨了,四周明亮而又寒冷,船長以為自己說有風暴是發生了錯覺。可是忽然間,一艘剛才壓根兒沒見影兒的船飄忽而來,緊擦著我們的船駛了過去。同時從它的甲板上傳來一陣陣粗野的呐喊和吆喝,叫本來就擔心風暴降臨的我吃驚非小。我身旁的船長更是面如死灰。

“咱們的船完了,”他失聲喊叫,“是死神駕駛著那艘帆船!”

還沒等我問他這奇怪的喊叫是什麽意思,他的水手已一個個驚慌地衝進艙來。“您瞧見他了嗎?”水手們喊,“這下咱們算完啦!”

船長吩咐念《可蘭經》中驅邪的箴言,並且親自動手掌舵。然而沒有用!風暴看著看著就咆哮起來,不到一小時,船就擱淺在礁石上了。救生艇紛紛放到水裡,最後一批水手剛剛爬到艇上,船就在我們的眼前沉沒了。我成了一個漂流在海上的乞丐。可是不幸尚未到此為止。風暴越來越凶猛可怕,我們已沒法控制救生艇。我緊緊抱住我的老仆人,我倆發誓絕不分開。天終於破曉。誰知隨著第一抹朝霞的出現,我們乘坐的小艇被暴風攫住,翻了個底兒朝天。我再也沒見到我們的水手。船翻時,我暈過去了,等醒來已在我的老仆人的懷抱裡:他先逃到了翻轉的船底上,然後將我也拽了上去。風暴終於平息。我們的船已經什麽也沒剩下。但在不遠處卻漂著另外一艘船,我們正被海浪推著慢慢向它靠攏。到了近旁,我認出它就是昨天夜裡擦著我們的船舷駛過去的那條帆船,就是那條令我們的船長驚恐萬狀的帆船。在這條船面前,我不禁毛骨悚然。船長說的那些後來可怕地證實了的話,這條船陰森森的情景——我們靠近後大聲喊叫,甲板上卻不見一個人影——都叫我不寒而栗。然而,它卻是我們的唯一生路。於是我們讚美先知,讚美它如此奇跡般地讓我們活了下來。

從帆船的前部垂下一條帆布。我們用手和腳一齊劃過去抓它,最後終於達到目的。我最後高叫一聲,船面上仍舊清絲啞靜。我們於是抓住帆布往上爬,年輕的我爬在前面。真是可怕呀!我爬上甲板,眼前呈現一幅怎樣的慘象啊!整個甲板讓血水染紅了,二三十具穿著土耳其服裝的屍體躺在上面,中間的桅杆前站著一個衣飾華麗的男人,手裡握住彎彎的長刀,面孔蒼白、扭曲,一顆鐵釘穿過額頭,把他牢牢地釘在桅杆上面。恐怖拴住了我的雙腳,我連氣都透不過來。終於我的老仆人也爬上來了,他同樣被甲板上的慘象嚇愣了,

須知他眼前毫無生命的跡象,只有許許多多可怕的死人。我們膽戰心驚地乞求著先知,然後才壯著膽往前走。每走一步我們都瞻前顧後,看有沒有什麽新的可怕的情況。一切仍舊是這個樣子,四周除了我們倆就是茫茫的大海,別無活動的東西。我們連大聲講話都不敢,生怕那釘死在桅杆上的船長會向我們轉動他那凝滯的眼睛,或者有哪具死屍會扭過腦袋來。終於,我們走到了一道通向艙房的舷梯前。我們下意識地停住腳步,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誰也不敢說出自己想幹什麽。“噢,少爺,”我忠實的仆人說,“這船上發生了可怕的事情。可是,就算這艙房底下藏著許多殺人凶手,我仍要不顧一切地跟著你下去,而不願繼續呆在這上邊的死人堆中間。”我和他想法一樣,於是就大起膽子,懷著期待往下走。下邊也是一片死寂,只有我們的腳踩得舷梯直響。我們站在艙房的門口。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一點聲音也聽不見。我推開門。艙房中一片狼藉。衣服、武器和其他各種器具四處亂放著,毫無一點秩序。船員們或者至少是船長必定是剛剛吃喝過,因為到處是食物和杯盤。我們從一個艙走進另一個艙,從一個房間走進另一個房間,到處都見到大批的綢緞、珠寶、食糖等等。面對此情景我真是喜出望外,因為船上無他人,便相信可以把一切佔為己有。可是伊卜拉欣卻提醒我:我們看樣子離陸地還遠著哪,沒有他人的幫助,光我倆根本沒法靠岸。

我們發現了大量的食物和飲料,因此美美地吃喝了一頓,然後再回到甲板上。然而一見那死屍遍地的慘象,我們仍舊毛骨悚然。為改變這種處境,我們決定把屍體都拋下海去。然而我們是何等駭異啊,我們發現他們竟然沒有哪個是挪得動的。屍體一具具像被魔法釘死在了地上似的,要想搬走他們必須揭掉甲板,而這非有工具不行。還有船長同樣沒法與桅杆分開,就連那彎彎的長刀也從他僵硬的手中拽不出來。整個白天我們都只能用來考慮自己可悲的處境。夜晚到了,我允許老伊卜拉欣躺下睡覺,自己仍醒著呆在甲板上,嘹望有沒有救星出現。可是當月亮升起在夜空,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的光景,一陣無法抗拒的睡意也向我襲來,我不知不覺地倒在了一隻立在甲板上的大木桶後邊。不過與其說是睡著了,不如說只是迷迷糊糊,因為我還清楚地聽得見一旁的海水在擊打船幫,船帆在夜風中發出呼啦呼啦和嘎吱嘎吱的響聲。 突然,我覺得甲板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和嗓音。我企圖坐起來看是怎麽回事。然而一種無形的力量拴住了我的手腳,我連眼睛也沒法睜開。可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晰,我覺得仿佛有一夥快活的船員在甲板上奔走忙乎,其間還有一個有力的嗓音在發號施令;船纜和帆篷被扯上扯下的聲音同樣聽得清清楚楚。漸漸地,我終於失去知覺,陷入了沉沉昏睡之中,夢中覺得只是還聽見一陣兵器撞擊的響聲。等我醒來,太陽已升得老高,陽光正直射著我的臉。我驚奇地環顧四周,風暴、帆船、死屍以及我夜裡聽見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噩夢。可等我一抬眼,又發現一切仍如昨天一個樣——屍體仍一動不動地躺著,船長仍被死死地釘在桅杆前。我笑自己瞎做夢,爬起來去找我那老仆人。

老伊卜拉欣坐在艙房中陷入了沉思。

“哦,少爺,”見我走到他跟前,他叫起來,“我寧肯躺在深深的海底裡,也不願再在這中了邪的船上過夜!”我問他如此煩惱的原因,他回答說:“我先睡了幾個鍾頭,後來醒了,就聽見頭頂上有人在跑來跑去。起初,我還以為是你,但在上邊亂跑一氣的至少有20個人,而且又叫又喊。最後有沉重的腳步聲走下舷梯。這一來我全沒了知覺,只是斷斷續續地清醒一會兒,便看見上邊原本被釘在桅杆上的那個人坐在桌子前面,一邊唱歌一邊喝酒,另外一個穿猩紅色上衣的漢子坐在一旁服侍著他,就是在甲板上離他不遠躺著的那一個。”我的老仆人對我這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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