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密知道印度古代典籍《摩訶波羅多》中有過類似於核戰爭的描寫,其巨大的威力敘述與類似於輻射線的具象幾乎能夠確定無疑。
那並非是跨越時空引入的武器,更可能“自然之力”的古神與“科技之力”的古神進行殊死搏鬥而產生的。
如果說波塞冬這樣身材超過侏羅紀恐龍的家夥屬於自然之力一派的話,那麽核爆炸一定是科技派擊倒此類古神的辦法。
似乎只有相當先進的科技才能抗衡古神強大的進化之力。
那麽所謂的悖論就來了:假若“現代”武器能夠擊倒強大的古神,那麽托勒密穿過時空返回自己的時代,難道不會被擁有核武器的現代軍隊所擊殺?
如果他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擊敗一整支現代化的軍隊,可能也會擊倒波塞冬這樣的古神吧?
這就是蜜雪兒堅決不能夠同意他的瘋狂想象的理由!
從托勒密的戰鬥經驗來看,掌握神器之人並不能夠通天入地、為所欲為。無論持有多少神器,他都仍然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仍然會受傷,仍然會疲憊,更不要提不死不滅了。
原理十分簡單,存在於這個宇宙之中的一切,必將遵循宇宙之法則。
無論是種族進化,還是憑借科技輔助自己的進化,都無法超脫這個鐵則。
所謂之:神奇和奇跡,只是人類還不足夠了解這個世界運行的原理罷了。
在蜜雪兒堅強的理論論點支撐之下,托勒密只能暫時悻悻擱置自己狂野激進的想法。
在開展最終行動之前,他決定要去最前線觀察一下,以便確定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夠聚集起一股抵抗力量。
熟練掌握任意傳梭的技術同樣需要多次的練習,這是積累寶貴經驗的必由之路。
托勒密將翡翠石板固定的在腰帶之上,它將作為自己返回自己時代的備用鑰匙。
在奇跡亞歷山羅斯燈塔因為某種意外不能夠進行時空穿梭之時,翡翠石板便顯得重要了。
整個王國遍尋了上下埃及找到的武器專家用精銅礦開采的珍貴原料為朗基奴斯之槍澆築了一支槍身。
在當前的冶煉技術下已經是最堅固的武器了,銅製矛杆的好處是,其沉重程度只有托勒密能夠駕馭得了。
揮舞上百斤的武器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在與眾神的對抗和托勒密接下來需要應對的一系列挑戰,不容有失,必須竭盡全力。
幸好經過另外的幾次試驗,托勒密發現任何羊皮紙上確鑿記載的神器都能夠達到同樣的傳輸的效果。
他用朗基奴斯長矛作為光芒之源,送走了一名被判處斬首的囚犯,他自己也願意到帕米爾高原的無人荒漠上搏上一把,所以他在一片耀眼的閃光之中消失了。
第二名罪犯是被和氏璧送走,這是托勒密第一次使用這個久負盛名的東方珍寶,以前一直認為它只不過是開去酒神所描述的泉水的鑰匙罷了。
同樣,隨候珠雖然更小亦能達到同種功效,這樣一來便能夠同時解放出亞歷山大胸甲和朗基奴斯之槍,使得其個人的戰鬥能力不打折扣。
本來法老選擇一名精乾的近衛士兵隨他前往。
經歷過本多忠勝的事件,托勒密已經不想讓任何夥伴以身犯險了,他願意相信每一位智力和武力強大之人,都是未來與諸神對決的有生力量,而不願意莫名損耗實力,更不願親歷朋友的傷亡。
但是瓦裡西像是個猴子一般的上竄下跳,不斷地要求要和托勒密“體驗一把”,盡管後者再三申明那並非是什麽舒服的體驗,並且沒有突然出現在酒窖或是雅典女浴室中的可能,卻仍然法扭轉他的態度。
更可怕的事情,爭論的過程中托勒密不小心被他那個倒霉的賤樣子逗笑了,一旦失去了國王應該把持的嚴肅,兩人便又在此刻變成朋友了,自然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這個家夥這不像是本多忠勝那樣沉默、冷靜,相當難於把控。
經過再三叮囑,二人終於並肩站立在傳送位置之前。
一陣耀木的白光之後,是輕度的眩暈。
似乎每一次傳輸產生的生物體影響都有些微的不同,總之都不是那麽舒適。
當他們能夠看清周圍景物的時候,托勒密和瓦西裡已經清楚,自己的雙腳再次站立在雅典的土地之上。
大量的奴隸和運輸巨石的馬匹從他們的眼前走過。
二人處在一處高低的土丘之上,目之所及,能夠望見遠遠的海岸線。
人們正在修建一度防禦之牆。
而正巧一群希臘將軍模樣之人,正好距離兩人不到一千腕尺的距離上觀瞧這工事的修建。
“我們不妨去問問戰況,”托勒密對瓦西裡說道:“形式似乎不容樂觀,這裡好像即將變成人類陣地的最前方了!”
他們邁步向前,直到距離這群專心致志的人相當近的距離,才被發現。
“嗨,夥計們!”瓦西裡叫到。
托勒密立即伸出手臂,抓住他的後領子將他撤了回來-因為他發現對方幾個人已經迅速的抽了自己的劍來。
刀光一過,差點切掉這個魯莽的家夥的腦袋。
“媽的!”瓦西裡著實嚇了一跳,“他們幹嘛要切掉我的胡子!?”
十數個人立即形成一個圓圈,將他們圍了起來。
其中顯然有將軍,也有衛兵模樣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進入到這裡的?”一個人吆喝到。
看來,托勒密還是低估了空間躍遷給人們帶來的驚訝程度。
“自己人,友軍!”托勒密將朗基奴斯之槍斜靠在肩膀上,同時讓自己的手遠離劍柄,已示和平無害。
“你們至少穿過了兩層士兵哨所的防衛!”
“沒錯,即使是一百層衛隊,也沒什麽用處,一言難盡,我只是想見卡山德或是利西馬科斯!”
此言一出,他們劍拔弩張之感,頓時大大緩解了下來。
“你的身份?陌生人。”
托勒密將自己的鬥篷完全掀開至背後,露出了再顯著不過的亞歷山大的白色胸甲。
“一名勇敢的戰士,與你們一樣。”他高聲回答道。
一名穿戴最為高貴之人,放下架勢,走到托勒密的面前,仔細端詳。
“埃及之王!”他大聲呼喊道,並立即將自己的長劍插回鞘中。
放下警戒,他下令道。
“您是怎樣到這裡來的呢?援軍在哪裡,尊貴的法老?”
“很遺憾,目前只有我們兩人。”托勒密指著瓦西裡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