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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神紀》第52章:迷霧
  穿越整個海峽需要整整四天三夜,這是在沒有激烈風浪的情況下。

  大海如同瓦西裡描述的他那脾氣暴虐的老婆,沉睡著的時候只是發出可愛的鼾聲微微,一旦發起瘋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碎整個龐大的艦隊。

  波斯大軍先前進軍希臘半島的時候就曾在海上則損戰船數十艘,致使整全軍戰鬥力大打折扣,這在沒有精確的海上氣候和水文測量的時代是常有發生的。

  安然度過這個危險時間,關乎整個國家的興亡,不僅僅是皇帝亞歷山大,這也是整個帝國為之期盼祈禱之事。

  好在亞裡士多德為首的帝國科學家們,通過對海洋氣候的觀測和記錄已經形成了一套較為完備的預測體系,盡管記錄粗糙且帶有一定神學色彩,卻也能夠達到六成左右的準確率,成果已是相當不錯。

  入夜之後,瓦西裡匆匆忙忙趕回自己的內倉休息,口裡不停嚷嚷保存體力以應對艱苦的作戰環境。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那搬上船的兩個大木箱才是答案。

  --毫無疑問,裡面全都是一樣東西,那就是他的酒,這陣子恐怕正摟著酒壇子進入夢鄉,酒精的誘惑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二十年以來但凡是重大事情或任務降臨在托勒密的面前,或是落在他的肩上時就會催動其脆弱敏感的神經。

  因為總是信心不足,擔憂做不好,能做的唯有展開不停的思考,與其說是應對未知的挑戰,倒不如說是在潛意識中慰藉自己的內心。

  他點燃燭火借著昏黃的光芒,反覆地翻看航海圖和波斯帝國的地圖,時而閉目沉思,努力將頭腦幻化成一個巨大的沙盤推演雙方作戰的場景。

  天知道這種類似於國際象棋般的對弈到底會在實戰中起到什麽積極的作用。

  當他感覺到腦袋裡開始隱隱作痛的時候,才確定自己該放棄這種可笑的“操演”了。

  當下應該是深夜時分,估計還需要幾個小時還能迎來又一個黎明。

  睡一定是睡不著的,心裡琢磨著出去走走。

  蜜雪兒肯定已經睡下了,這似乎標志著她繼承的日耳曼人帝國血統的純正性,良好的作息時間分布在她的整個生活中,除非意外事件,她總是走得像瑞士手表一樣精準。

  說道意外事件,那意味著什麽?托勒密知道她曾經在戰時徹夜堅持作戰指揮,那麽如果在這個寂寥的深夜衝進她的房間,將她像一隻波西米亞貓咪一樣緊緊摟進懷裡,用握劍的雙手緊緊捏住她的飽滿的胸脯。。。。這對她來說算不算是可以打破生活節奏的意外事件呢?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自己笑出聲來,無可否認,男人總是在對自己愛戀的女性身上找出自己暴虐的本質,而一個漂亮女人還會放大這種傾向,當你和你想要的女人第一次上床時,是否能記起自己已經在思想暗地裡放縱的蹂躪了她幾百次了呢?

  這似乎是雄性動物的本能,奪取、擁有、蹂躪、再奪取更多的。

  周而複始、永不停歇。

  幾千年後有個叫做佛洛依德大師的認為:“人類的一切活動都是圍繞著性”。

  托勒密對此表示某種程度上的理解,造物之神賦予生物這項本能,繁殖是第一要務。

  換句通俗的話說,喝水、吃飯、睡覺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為交配服務,交配的目的是將種群傳下去,而整個人類種群綿延幾千年到底是要做什麽?--這恐怕只有天知道。

  男性的奇特表現更加突出,

特殊的生理結構決定他們在一個群體中不需要巨大的數量,他們播種不像女人生育一樣有極限的數量限制。  一個賣力“打樁”的男人,一年內輕松擁有幾百名“後代”。

  一年只能生育一次的女性相對於這種放量,要達到相同的後果與之相配需要幾百人。

  所以要這些雄性有什麽用呢,於是他們固執地陷入自相殘殺,並且迷戀這種殺戮,因為潛意識中都認為只有殺死其他的、更多的雄性對手,自己才能獲得更加“寬泛”交配權,這也許就是人類戰爭爆發的根本原因。

  托勒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以此表示對自己信馬由韁的觀點表示十分讚同。

  也許有一天不做將軍,會去做一個哲學家。

  他披上鬥篷,悄聲走出自己的船艙,穿過長長地走廊,到甲板上去透一透氣。

  登上甲板之後,新鮮的海風撲面而來,大量氧氣的補充使得頭疼開始逐漸減弱。

  整個戰艦失去了白天那種人聲鼎沸的場面,可以模糊地看見兩舷後面跟隨的艦隊,陰沉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這對於水手和瞭望士兵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船體破濤斬浪激起的水花往往有一丈多高,大顆的海水砸在他們頭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是一群歷經考驗的海戰老兵。

  整個甲板上負責瞭望和工作的水手只有不到十個人。

  他們多數認出了將軍的鬥篷,濤聲基本上淹沒了其他聲音,於是紛紛盡量在搖晃的船體上站直了身體以表示對自己指揮官的尊重。

  托勒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一切照常。

  自己也和他們一樣借著月光觀察這海面上的動靜。

  一片灰蒙蒙的色彩,像是一幅陰沉的畫卷,幾乎什麽都看不清,他很清楚瞭望員和舵手在憑借著自己的經驗航行。

  正當他一無所獲準備返回船艙的時候,隱隱聽見一聲奇怪的鳴叫。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聲音,好像在記憶裡聽過,類似獸鳴,但又比野獸有力清脆得很多。

  仿佛從夜空中飛來緊緊攫住你的脖子,在大腦飛速運轉之中,托勒密的意識不可思議地將其歸為火車或是輪船的鳴笛聲。

  正在這時,黑沉沉的海面上,突然從正前方湧起一團好像充滿煙霧的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緩緩向著這邊蠕動過來。

  “那是什麽?”他順手抓住身邊的一個戰士問道,戰士默不作聲,他那強壯的身體隨著抓住他肩膀的手不停的搖晃,仿佛勁風中的一片孤葉,他明顯被嚇傻了。

  這時再次傳來一聲清晰的鳴叫,人們聽得格外透徹!

  一個龐然大物從灰色的霧氣中衝出來,如同野蠻的、肆無忌憚的非洲大象,直挺挺向我們撞過來。

  那是一艘大船, 那聲音一定是汽笛的鳴叫,它也發現了馬其頓戰船!

  “調頭,左轉,快!”瞭望員拚命吼道,傳令兵火燒屁股一般奔向船艙。

  這需要時間,整個戰艦調頭的原理是一側船弦的劃槳手停止或減弱劃槳力度,而相反的一側加強劃槳,整個船體完成轉身需要大概近兩分鍾時間。

  眼看這個怪物即將撞上我艦,但似乎慶幸於它發現了對面的存在,也在努力地快速調轉方向。

  就在一瞬間,與馬其頓戰艦擦身而過,以至於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兩船甲板蹭磨發出的刺耳的聲音,甲板上的人因為摩擦力幾乎全部跌倒。

  “卑鄙的波斯人!”一個士兵呐喊一聲,飛快地向那個方向擲出自己的長矛,“錚”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後,長矛被彈了回來,落在甲板之上。

  “這不是波斯人的旗幟!”瞭望員繼續大吼道。

  “無論那是什麽,都他媽給老子進入戰鬥狀態!”托勒密別無選擇地大喊道。

  匪夷所思的是,正當眾人擔心它撞上其他後續戰艦,同時大批士兵收到戰鬥信號,手持硬弓和長矛湧上甲板時,卻發現整個灰蒙蒙霧氣逐漸消散了,就像是蘸墨的毛筆浸入水缸中,顏色越來越淡,僅能看見這個鋼鐵巨獸尾部飄揚的彩色旗幟,逐漸消失在起伏的海浪中。

  如同噩夢初醒一樣迅速,大家還都驚魂未定,在皎潔的月光的映照下,整個海面卻再次恢復了清冷的低沉的場景。

  迷霧消散,讓水手們驚魂未定的龐然大物悄無聲息的不見,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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