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的騎兵部隊組建的較為迅速。
馬鐙的推廣使得騎士作戰更加威力十足,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從城中走過,可以吸引無數年輕女孩的目光。
在戰場上和對方的騎士作戰能夠佔盡上風,顯得自己武力格外強大。
於是大批的馬其頓青年人爭相加入騎兵軍團。
照此規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達到五萬人左右的規模,他們將成為亞歷山大軍隊實施快速、強力打擊的中堅力量。
沒有戰爭的日子裡,瓦西裡整日和瓦罐裡的美酒作伴。
很難確定到底他是更愛殺戮還是更愛美酒。
盡管火繩槍部隊目前還是沒有一點眉目,但騎兵新軍的組建成功讓托勒密格外高興,畢竟他們還是掌握了一樣強而有力的武器。
戰爭的技術革命因他們而提前幾百年。
瓦西裡再一次在酒宴上喝得酩酊大醉,托勒密不得不連拖帶拽地將他從宴會上弄出來,扔在他那匹馬的馬背上,才能回到他的住所。
雖然在路上他如同一個被裝在麻袋裡的死豬掉下來好機會,托勒密還是拚盡全力將他運回家裡。
將他摔在床上之後,幾乎耗盡了托勒密的全部體力,由於也飲了不少酒,使托勒密感到極度疲乏,索性直接躺在瓦西裡將軍寓所的另一件房間呼呼大睡了起來。
......
不知道什麽時候,似乎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輕微響聲,托勒密幾次嘗試起身查看,但是酒勁尚未消散,頭疼地厲害,所以他寧願將其歸咎於老鼠,但是出於軍人的本能,仍然將短劍拿在手裡防備萬一出現的不測。
醒來以後再次入睡,好像不太容易,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窗外掛著一輪清冷的圓月,幾縷微風吹過,窗棱外的樹梢輕輕搖動,仿佛被無形的手拉動著一樣。
這是一個靜寂的夜,先前火熱吵鬧的宴會場景仿佛多年以前事情一樣。
正當托勒密緊張的情緒稍許舒緩的時候,突然發現窗下的樹旁仿佛有著什麽東西,黑乎乎的一團,仿佛有生命般的移動著。
他著實吃了一驚,酒醒登時醒了大半。
剛才還以為不過是樹乾畸形的影子,回憶起來瓦西裡的住所門前的樹都是挺拔筆直的,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態。
於是他迅速而無聲地整整衣服,光著腳走下床來,小心翼翼將短劍插在腰帶上,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
當他像是一隻鵜鶘一樣伸長了脖子,向外面看去時,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月光的照射下被塗上了淡淡的一抹冷色,在房門的外面以一種怪異的方式蠕動著。
見此情景,托勒密的心中升起一絲涼意,登時順著脊背向上蔓延開來。
好在戰爭使他養成了武器不離身的習慣,悄悄抽出短劍,突然一腳將房門踢開,準備將劍刺向那個東西。
出乎托勒密的意料,一團奇怪的東西,登時分成兩半,並發出“哎呀”的一聲慘叫,跌了一個“八腳朝天”,定睛一看,分明是兩人。
那兩個人身高很矮,穿著黝黑破爛,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從頭上一直垂下來,蓋住了臉和脖子。
兩人嚇了一大跳,皮球一般的滾出去幾米,一咕嚕爬起來就要逃跑。
托勒密豈能讓他們輕易溜掉,立即向前疾奔幾步,一個躍撲,正好擒住其中一個人的雙腳,然後瞬間將鋒利的短劍擱在他的脖子上。
“回來!不然我割掉他的腦袋!”
說來也怪,
另一個人見此情況,竟乖乖地放棄了逃跑,躡著足走回來,撲通一聲,跪地哀求放了他們。 看起來,這兩個人企圖進入房間,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時,是絕對不能放過他們的。
為防止他們逃跑,或是事情橫生節支,托勒密謹慎地命令被他捉住的這個人,拿了繩子捆住另外一個的手,隨後他將這個也捆了。
最後再將他們的褲子往下一扒,直落到小腿處,就這樣兩個光著屁股,雙腳只能邁出幾寸寬的步子的人被托勒密押到瓦西裡的房間。
論起喝酒,瓦西裡能甩任何人兩條街,論起審問犯人,他能甩別人十條街。
這回他仍然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屁股撅得像是阿爾卑斯山脈,無論怎樣揪耳朵,捏鼻子,大喊大叫,他就是不起來。
托勒密隻好憋足了氣力,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踹下床去。
誰知他在地上翻了個身,懶洋洋地嘟囔道:“今天休戰,明天再說。”就地又呼呼大睡起來。
這樣一來就被俘虜的兩個犯人也忍不住哧哧地笑出聲來。
看來這個家夥還沒有完全褪去酒意。
托勒密心中頓時靈感一聲,連忙喊道,“快!快吧酒桶蓋子都給我打開!”
話音剛落,瓦西裡爛泥般松弛不堪的身體好似被閃電一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瞪圓了雙眼附和道:“遵命!呃......在哪裡呢?”。
兩個小矮子見此場景,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瓦西裡莫名其妙的表情,托勒密雖然也覺得好笑,但是呵斥幾次,仍然止不住他們的笑聲,隻好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倒在地,這場鬧劇才算是告一段落。
花了好一會才向瓦西裡說明事情發生的經過,他木頭樁子似的坐在那裡好一陣子才想明白讓他做的事情,然後立即進入狀態,拔出自己的彎刀,來回惡狠狠地揮舞。
“瞧瞧這家夥,”他說道,“我能輕而易舉地用它將你們皮肉翻開,挖出一個肉窟窿,再將烈酒灌進去。”
兩個矮子嚇得縮嗦發抖,但卻隻承認了是來偷東西的盜賊,聽說這裡因為打了大勝仗,一定有很多的金銀財寶,所以趁著黑夜前來偷盜,被擒住了。
兩個小小的蟊賊竟敢到武將的住宅偷盜,這怎麽也說不通。
馬其頓王國和它的鄰國無人不知,亞歷山大的軍種,對於戰利品是均分的。國王和普通的戰士分的的東西價值是均等的,這就是馬其頓士兵作戰如此驍勇的原因--因為國王與他們沒有什麽不同,廝殺在第一線,分的的金銀珠寶也是一樣的。
而另一方面也解釋了腓力二世打了那麽多勝仗,為何經濟上還如此拮據。
也就是說,去盜竊一個普通的士兵的風險遠低於一個將軍,而收益基本上是相當的。
從瓦西裡的辦法來看,托勒密也已經摸出了門道,不下死手是不會撬開他們的嘴的。他摸出兩塊寶石,拔出短劍,一本正經走過去揪住一個人的頭髮說道:“他們該說的都說完了,已經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了,正好老國王的墳墓缺陪葬的守墓人,挖出他們的眼睛,填上寶石就活埋了吧”。
還沒等瓦西裡答話,這個小矮子就放聲大哭:“我們的確就是來偷東西的。”
“偷什麽?”
“他們說這裡有一個發射火焰,取人性命的棍子”
托勒密看了一眼瓦西裡,他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很明顯這兩個飛賊是專程來盜取的他的步槍的。
“誰告訴你們,並派你們來的?”托勒密將劍尖抵在他的眼皮上。
“是賈裡奇斯大老板,閣下。他說那東西能賣上一個好價錢,我發誓。”
“他住在哪裡?”托勒密將劍尖向下輕輕移動,在他的眼皮上劃出一道血痕。
“艾米烏斯奇貨市場!”他顫抖地說道。
托勒密滿意地收起短劍,手一松開,他就癱倒在地。
“一切差不多明白了!”他對瓦西裡說道。
瓦西裡沉寂了片刻,突然向猛虎一樣撲了上去,狠狠地掐住小矮子的脖子,拚命搖晃:“全說完了?你這個混蛋,剛才說的,那些該死的,要打開捅蓋兒的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