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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二百零五章 孫臏VS龐涓
“長者,等等我。”

長生老胳膊老腿的,哪裡跑得過龐涓這樣半大小子。這個年紀的半大小子,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就算是累個半死,睡上一覺,立馬生龍活虎。

老頭沒有回頭,眼神的余光中都透露著些許的不滿。

可龐涓對此毫不在乎,他雖然不敢和王詡一樣直呼長生其名,可對於長生,他哪怕沒有一絲一毫的敬意,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家道中落的小貴族出身,還是子邊遠地區的小城邑裡的小門小戶,處處透著小家子氣的冷漠。總覺得家裡頭的仆人偷盜者他家裡原本就不充裕的食物,欺瞞他這個主人。加上龐涓又是在異常敏感的年紀,脆弱的如同是冬日裡的冰凌,掛在床沿上剔透,卻誰也不知道會什麽時候再看到就是碎裂一地的場面。

長生也不管龐涓的小心思,他原本是想著一個人去邊子白家裡,然後將王詡回家的事告訴公孫鞅。

還有就是芸娘,讓她最好今晚上就回家。要不然王詡晚上還要慪氣,誰能想得到,王詡的脾氣在遇到了邊子白之後竟然壞了很多。

穿過內城之後,需要穿過一個不大的坊市,不過坊市內售賣的貨物卻很高級,也是內城唯一的一個坊市,樣式精美的青銅裝飾品,甚至還有金器和銀器的店鋪,當然最讓人癡迷的這裡是帝丘城內,乃至整個中原地區最大的綢緞方式。

衛國本來就有很大規模的絲織業,出產的綢緞延續了上千年的輝煌,一直到漢代之後,蜀地的絲織業發展迅猛,才漸漸的沒落了下去。到兩宋之後,南方的絲織業崛起,讓中原出產的絲綢徹底沒了銷路。

可惜不是白天,要是天氣好的時候,綢緞店的夥計,會將綢緞拿出來,放在太陽下,那種柔和的光色,如同灑落的金銀一樣,讓人欲罷不能。這也是綢緞店招攬顧客的重要手段。不同於貴族自己家用的綢緞,坊市的主要顧客是商隊,所以規模更大,反而品種不會太多。

但這也足以讓鄉下小子龐涓張著嘴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挨著坊市的是一個燕語鶯聲的場所,長生目不斜視的走在前頭,反而龐涓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少年該有的羞澀,他似乎在懂與不懂之間徘徊。女閭,這也是帝丘城內最大的消金窟,是紅粉骷髏的所在。突然,長生開口道:“你要是敢在這地方靡費財物,乃翁將你一雙腿都打斷了。”

說完,長生還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龐涓,後者緊張地往後退了兩步。

就像是食草動物,吃出了食肉動物的破壞力,幾十年閱歷的積累,足夠讓龐涓這個小屁孩吃一壺的了。就龐涓這種小心思,瞞不住王詡,也同樣瞞不住長生。當然,王詡可以忽視龐涓性格上的缺點,但是長生不必如此。

這是警告,同時也是讓對方清楚自己的地位。

真別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龐涓驚恐的盯著長生,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的余光觀察左右,想跑,又不敢跑的樣子。對方的眼神告訴他,很危險。可是很快,他就不記得這些虛頭巴腦的事了。就見長生咧嘴一笑,低頭看到了龐涓的腳上,一雙貴族根本就不會去穿的粗麻的履,輕蔑地說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沒有這份閑錢。”

傲慢的老仆,仿佛不可一世的眼神。長生用眼神的余光看到了龐涓握緊的拳頭,這小子生氣了,就像是一個老小孩,逗著灘塗上一隻躲無可躲的螃蟹,好在龐涓還知道一點新來乍到,需要低調,沒敢發飆出來。就算是他發飆也沒用,別看長生不過是一個仆人的身份,可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楚悼王薨斃之後,眾封君誅殺吳起,王屍被戮的驚險場面,長生也經歷過。嚇唬一個毛孩子而已,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至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到龐涓發跡之後,估計他早就入土為安了,他怕個啥?至於為什麽王長生對龐涓左右看不順眼,這當然好理解了。

老王家血統尊貴,還是王族後裔,家族裡都是仁人君子……想到這些的時候,長生是一點心虛的,他家的老爺似乎和仁人君子一點都不搭邊啊!

不過王詡的本事也是無出左右了,他是一個能夠和任何人都搞好關系,甚至把他當成畢生知己一樣的朋友來看待的妙人。

可王詡呢?

誰能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麽?在楚國,改革派和保守派都喜歡他,說好聽點是左右逢源,說不好聽一點是牆頭草,甚至是雙料臥底一般的存在。這也是,楚國的保守派明明知道他是吳起最重要的盟友,卻在‘誅殺吳起’之中,根本就沒有人針對他。畢竟他在楚國的官職並不比吳起低,都是卿大夫。而新王登基之後,也沒有人找他麻煩,甚至只要王詡願意,他可以繼續在楚國做官。

這樣的王詡,恐怕不能算是仁人君子,而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小人。最好也是心思歹毒的謀主一類人。

試想,能夠寫出《鬼谷子》的人,會是一個寬厚長者嗎?

王詡可以是一個智者,也可以是一個謀主,但一生的信念恐怕和君子大相徑庭。

邊子白府邸。

南卓在一邊自飲自醉,唉聲歎氣,似乎人生已經走到盡頭。南氏從建立那一天起,就開始做傻事,當年老祖拒絕了國君的寶座,已經夠傻了。可如今看來,傻子也有比較的,沒有最傻,只有更傻。大宗伯南豐既然沒有膽量指揮上軍和趙軍作戰。

肯定不會想著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倒霉,而是第一時間去魏國尋找奧援。可惜,魏國的日子也不好過。

河西之地,已經拖住了魏國大量的軍隊,根本就無法抽調軍隊來幫小兄弟。再說了,趙國還沒有對衛國發動攻擊,就算是想要干涉也毫無辦法。對此,魏國使臣辛賁代表公子罃決絕了南氏的請求,並且明確告訴南豐,只有趙軍出兵之後,魏國才有理由干涉。

這就是南豐發瘋的原因,甚至開始把兒子坑了也在所不惜。再說了,打仗,這輩子大宗伯是不會了,但兒子南卓應該可以學會……帶著這個目的,南豐懇請國君將公學裡的貴族子弟一鍋端了。他倒是想的很好,到時候趙軍不攻打戚邑罷了,要是攻打他家的封地,將這支貴族軍官旅全部送到戚邑去,拉著衛國所有的貴族都一起和趙軍死磕。

也就是這個目的,讓南卓連反駁的意見都不敢有。

太瘋狂,老爹難道就不怕戰後所有人和南氏為敵?

相對於南卓,公孫鞅倒是很清閑,和往常一樣,他開始了和邊子白飯後侃大山的節目。不過,讓公孫鞅不太對勁的是,總是感覺身體背後冷嗖嗖的,似乎要霉運降臨。可又說不出到底哪兒不對勁。端著手中的熱茶,猛灌了一大口,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公孫鞅卻憂心忡忡,原本以為苟變不來了,少了很多芶家莊出產的農產品,邊子白家的夥食要降低一個標準。可讓他沒料到的是,不僅沒有降低,反而直線上升,達到了和衛公一個待遇的標準。雖說邊子白在城外有一個小莊子,但種地養活人都不夠,更不要說農產品了。可是他們今天卻吃上了烤鴨,還是家養的鴨子……誰能想到,邊子白竟然將手伸進了衛公的內宛。

苑,狹義的范疇是豢養珍奇野獸的地方。但廣義的就變了味道,雞鴨魚肉,豬狗牛羊,應有盡有。還有果苑,能夠出產一年中大部分當地的果子。還有專門的酒官,負責督造果酒。可以說,內宛就是衛公家的自留地,還是超級大的那種。這天公孫鞅幾個吃的鴨子,就是衛公內宛出產的,肥美不說,衛公挑剔的目光還要羽毛都長的漂亮。

不過,有些食材,邊子白是不敢動的。比如說牛……內宛裡養著牛,數量還不少,但這些牛可不是用來拉車,更不是用來耕地的。而是專門用來祭祀的,太牢三牲:牛羊豕,牛是排在第一位的。每年至少兩三次太牢,總不能讓大宗伯府的官員去牲口坊市去預定吧?

所以,這些祭祀用的牲口,也會養在內宛之中。當然衛公宴請的時候也會殺了燉肉,可就衛公姬頹那摳摳搜搜的性格,別想了,壓根就不可能的事。吃牛,做夢,豕倒是有可能。可為了一口豬肉,也不至於讓士大夫們高興不是?

公孫鞅對邊子白這種把手伸進衛公內宛的膽子很佩服,但等多的是擔憂,因為他竟然變成了從犯。回味著那酥脆的鴨皮,包含肉質的鴨肉,還有清脆爽口的蔬菜包裹在面皮之中……那滋味,就算是神仙也會破戒的,更何況是他這樣的凡人?

可事要分兩頭說,他們是吃爽了,可問題是衛公內宛的東西眼瞅著變少……加上衛公是個摳門的主子,真要知道是他們吃了,還不鬧翻天?

想一想,苟變就吃了兩個雞蛋,還不是衛公宮裡頭的東西,都被擼了。公孫鞅開始對自己的仕途開始悲觀起來:“子白,我們會不會被國君發現啊!”

邊子白鄙視的哼哼了一聲,他最煩公孫鞅這種吃的時候比誰都凶,吃完就後怕的主,這貨絕逼不能做賊,心虛的還沒得手呢,就想著要自首:“公孫兄啊,你剛才吃的時候不滿意?”

“沒有,挺好吃的,可……人不應該為了一口吃的活著吧!”公孫鞅陷入了哲人模式,可邊子白一點都不同情這家夥。要是你丫有一個大園子,裡面什麽食材都有,爺們還用費勁巴拉的去衛公家裡頭翻?

這時候,宮廷之中的膳夫帶著炙人(專門烤肉的官)來到廳堂,躬身詢問:“內史大人,剛才的烤鴨可曾滿意?”

“都挺好,不過芝麻有些多余了,可以考慮將芝麻磨成醬之後,添加在醬料之中,口感會更好。”邊子白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食物,提出了一個不算建議的建議。

果然,膳夫大喜,獻媚道:“明日小人帶人再來做一次。”

“過幾日吧,等本官斟酌一下,擬定一個配料,到時候讓白圭帶給你。”邊子白作為這個時代的頂級食客,還是很負責任的食客,頓時引起膳夫的敬仰:“大人,高義!下官想著,沒多少時日,君上就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全賴大人豁達讓下官獲得此秘方。”

“不敢,不敢。還是幾位幸苦。”邊子白客氣了一句。

見膳夫等人退下,公孫鞅好奇道:“烤鴨不吃了?”

“都連著吃了三天,膩了。明天弄兩條大河鯉魚,頓一鍋酸菜魚吧,吃素一點。”每天都是大魚大肉,腸胃肯定吃不消,可天氣也漸熱起來,吃肉多了上火。

看著歡喜的膳夫帶著一群宮裡的廚師歡喜的離開,邊子白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公孫兄,看到了嗎?”

“看到什麽了?”

公孫鞅一臉的懵逼,衛公家裡的膳夫太賤了,哪裡有宮廷裡的膳夫給大夫做飯,還一臉興奮,感激涕零,深怕邊子白還不滿意的膳夫。要是邊子白權侵朝野也就算了,一個小小的膳夫,你丫還是衛公家裡頭的廚師長嗎?沒錯,膳夫是一個很低級的官職,但也是上士一級別的貴族,還是世襲的。膳夫是食官之長,上士官階。下轄的食官包括,庖廚、內饔(國君、後、王子膳食的主官)、外饔(負責國君宴席的主官)、享人等等。別看膳夫不過是個上士,可手底下擁有廚師隊伍足足有一兩百人,可以說是衛國境內最權威的美食家。

邊子白找他做飯,別的不說,就膳夫帶來的庖人的刀工來說,比白圭可強多了。這些人也就沒有找到正確的做菜方法而已,基本功扎實到到讓後世的廚師沒臉見人。為了不影響食物的口感,尤其是肉類切割之後的口感,庖廚甚至專門製作了石頭的、陶的、骨頭的,各種道具。就憑這份認真,在邊子白眼裡,絕對是個人才。

“庖廚很高興,他們學會了這些製作考究,工序繁瑣的食物製作秘方,會更加受到宮中的賞識,也為子孫留下了寶貴的傳承;宮裡的貴人也很高興,他們有機會吃到更精美的食物;我們同樣也很高興,為君上試驗各種食物的失敗做法,最後獲得最完美的食物,人吃到了美食,就能愉悅心情,君上享受如此美食的時候,心情肯定也是極好的。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是在為君上分憂!”

邊子白理直氣壯的說到,這讓公孫鞅瞬間無語。他覺得這輩子恐怕都說不過邊子白了。這家夥竟然能夠說歪理都一套一套的,還上升到了為君上分憂的高度,還讓他怎麽說?

就連第一次來邊子白家做客的孫伯靈,都揚起頭,一臉享受道:“公孫大夫,我們為君上做事,理應受到優待。”

公孫鞅氣地冷哼道:“啃你的鴨屁股吧?”公孫鞅氣地腦仁疼,瞥了一眼小嘴油光滿面的孫伯靈心說:“你還分憂?你就是個吃白食的小屁孩!”

孫伯靈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樂呵呵的傻笑不已。

在他看來,原本不過是禮節性的拜訪,竟然混到了人生中最美妙的一頓飯,簡直就是賺大了。

白圭匆匆進入院子,匆忙道:“師兄,老師回來了。”

“老師,什麽老師……”公孫鞅有點糊塗了,隨即想到了王詡,這下頓時坐不住了,嚇得差點將食案都推翻。驚道:“老師來了,在門口嗎?”

白圭心說,王詡是他這輩子注定的便宜嶽父。他老人家要是來到了門口,他敢攔著不讓來嗎?不同於公孫鞅,白圭怕王詡的心態是截然不同的,是那種面對惡狗看守院子,既不想驚動惡狗,又想把院子裡的瓜果采了拿回家的心思。再說了,就王詡和邊子白的關系,恐怕真不會來登門。老頭也是要臉的人,在邊子白沒有低頭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下臉面的。

“是長生季父,他老人家在門口,讓我來通報。對了,還帶了一個童子。”白圭回憶道。

邊子白站了起來,長生是一個脾氣很好的老頭,至少對他很有善意。作為主人也不能太慢待了,站起道:“一起去門口迎一下。”

孫伯靈想要開口,卻忍不住打了個嗝,挪動著雙腿吃力地爬了起來。他是新人,跟著公孫鞅過來混吃混喝,加上年紀小,沒有插嘴說話的機會,只能埋著腦袋一個勁的吃,以至於吃撐著了。

“長者來家裡坐一坐,喝杯茶。小子讓芸娘準備一下,讓人準備車馬送你們回去。”

邊子白在王詡不在帝丘的時候,沒少去王詡的家裡,長生基本上每次都會給他送一壺熱茶,邊子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說和王詡不對付,主要是關系搞僵了,根本就沒有緩和的機會。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緩和,就是低頭擺入王詡的門下。可問題是,他都已經出仕了,還拜師幹什麽?

長生看了一眼龐涓,豁開嘴樂道:“也好,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對於邊子白有多少恨意,就算是成為王詡弟子不就的龐涓都很清楚。可王詡並沒有要報復的打算,屬於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可沒想到的是,不僅僅老師身邊最親信的仆人都叛變了,連帶著大師兄,大師姐……一股腦的都叛變了。

龐涓雖然長了一顆玻璃心,還是屬於特別容碎的那種。可還是忍不住心疼王詡,好在沒有師娘,要是連師娘都叛變,王詡真夠得上眾叛親離了。

他有種野獸獨有的警惕,抬頭一看,發現邊子白正興趣盎然的盯著他看。強忍著心頭的緊張,做了一個自認為無懈可擊的動作,揖讓道:“在下河西龐涓,是老師新收的弟子。”

“龐涓?”

邊子白摸著下巴,心中警覺。龐涓的能力毋庸置疑,不過心性太過歹毒,屠戮同門這種事做出來,誰都看不起。而且原因還是因為嫉妒孫伯靈的才能。

邊子白琢磨了一會兒,時間也不長,對邊上的胖子孫伯靈說道:“伯靈,你來接待他。”

事情到此,也就罷了。

可誰讓邊子白竟然轉身之後,竟然嘀咕了兩句,還似乎故意讓龐涓聽到了:“河西龐氏,也不知道是哪兒冒出來的土著。”

龐涓是多要臉的人啊!

很的心頭都在滴血,長生看不起他,邊子白也看不起他……衛人好無理!

他日爺們要顯貴人前,非要讓你們後悔今日的傲慢。

嗝~

孫伯靈好奇的看著如同瘦竹竿一樣的龐涓,忍不住了打了一個嗝,略微有些抱歉的看了看龐涓,隨後自我介紹道:“在下齊國孫伯靈,剛才……剛才是吃太飽了。”

龐涓本想說你剛才的舉動很失禮,可嗅著空氣中殘留的烤鴨的香味,那種油脂在高溫下凝練的氣味,悠長而厚重。沒辦法,孫伯靈的嗓子眼還有半截鴨屁股堵著呢。

更讓龐涓尷尬的是,他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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