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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八十八章 沒退路了
  由遠及近,有人聲從外頭傳入,邊子白隨即停下了話題,眼神好奇地看著公孫鞅剛才注目的房梁處,隨口問道:“公孫兄,剛才小弟見你看房梁入神,不知道可有奇異之處?”

   “聽說這根房梁上已經吊死了七個人了,我總覺得頭頂陰森森的,讓人脊背發涼。”公孫鞅無奈道,他也怕鬼的好不好?

   邊子白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心神稍微定了一些。好家夥,怪不得走進這院子的時候,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原來第六感沒錯,這地方果真邪門。

   膽子不大的邊子白果斷結束了談話,而這時,掌囚也帶著獄卒走進了院子。隨後高聲道:“探監結束,可有衣物留下?”

   出宗伯府的時候,還看到苟變拉著宗伯府的小官掰扯。被拉住的這位不敢答應,更不敢拒絕。

   相府的命令,他一個連大夫都不是小官敢拒絕嗎?

   可問題是,宗伯府他也做不了主啊!

   “苟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宗伯府是個官都差不多是我爺爺,得陪著小心伺候,你和我說這些犯得著嗎?”對方很不樂意的反駁道。

   苟變撇嘴道:“我也想找大宗伯,就算是小宗伯,肆人(官職)都可以啊!可問題是,每人搭理他啊!”

   可不就是,苟變別看頂著相府子思門下,在門客和弟子這兩種身份中飄忽不定,可真要說起身份來,連個下大夫的身份都沒有。加上名聲還不好,不被國君喜歡,諸多原因之下,門房如果稟告說苟變來了。身份高的大老爺端著道:“讓他去找誰……”

   身份低一點的,就說:“不在。”

   身份再低……就沒辦法了,苟變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要是半道上拿出一份相府的手令來,絕對會讓看不起他的官僚陰溝裡翻船。

   被拉住的這位宗伯的官員更絕望了,求饒道:“苟公子,苟大爺,你就行行好,我就是個‘司乾’,就是掌管大典戰舞盾牌和甲胄的小吏。你要是想要學戰舞,我倒是可以給你方便。可你找我肯定是找錯了。”

   苟變的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連聲拒絕道:“我不學戰舞,學那玩意幹什麽?我就覺得你面善,看著挺舒心的,就和你說說話。”

   “可你剛才威脅我了?”小官說什麽也不信。

   苟變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篤定道:“沒有。”

   “有。”

   “沒有。”

   “你剛才還用相府的手令來嚇唬我?”司乾都快哭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替宗伯府受過了,而且發泄的對象是相府。

   對於司乾來說,獅子和老虎打架,最後戰火燃燒到了老鼠家門口,他就是那只在門背後颼颼發抖的老鼠。

   “苟變,走了。”

   後背一挺,苟變就從靠在大門口的廊柱上彈起,邁開步子朝邊子白的方向走去,背對司乾還有模有樣的揮了一下手。

   倒霉的宗伯府看倉庫的小官司乾急忙邁開小碎步,若同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邊子白覺得挺好奇,隨口問了一句:“你朋友?”

   “不認識。”苟變的理由總是那麽強大,強大到讓邊子白都有種穩不住的境地。

   一個趔趄還好沒從石階上摔下來,要不然就真出醜出大了。就算是對苟變不靠譜的性格有所了解,可還是被驚到了。不認識你和對方說的那麽熱絡,拉著手……如同久別重逢的兄弟,

那種感情流露難道也是假的?   苟變還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就是讓他認為相府對公孫鞅很重視。”

   “這沒錯。”邊子白從善如流,沒有必要去打擊苟變的積極性,可疑問隨之而來:“可他似乎看起來是個小吏吧?”

   “司乾?”苟變眼珠子在眼眶裡轉悠了一圈,才想起來好像對方說過自己的官職。宗伯府的小官很多,主要分為三大類,一類是禮儀官員;另外一類是佔卜的官員,最後一種就是掌管皇宮的部分事務。比如說內史,太史這類官員。

   司乾?是幹什麽的,邊子白還真不知道。

   苟變倒是剛才和司乾說的時候,知道了一些,解釋道:“就是掌管跳戰舞的盾牌和盔甲武器的下士。”

   是個保管員。

   這很容易理解,邊子白隨即想到,這絕對是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說是官,還可能是抬舉了他,恐怕在士大夫眼裡,這就是個胥吏。

   其實司乾也挺重要的,貴族子弟成年之前被稱為舞象之年,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年紀呢?按照《禮儀》這應該是貴族子弟學習戰場作戰的年紀,舞象其實就是舞動長戈和盾牌的儀式性舞蹈。是戰舞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上到公子卿子,下到普通的士族子弟,可以說都和他們息息相關。可惜,司乾還是個倉庫保管員。

   對於苟變動不動就逮住小動物使勁欺負的性格,邊子白頗為無語。不過苟變也解釋過了:“我剛才威脅他,讓他知道公孫鞅很重要,對相府很重要。加上有相府的手令,可以讓宗伯府有所忌憚。而司乾別看是個小官,他的上司應該是內史,中大夫。中大夫知道了,那麽也該宗伯知道了。”

   頗為機智的苟變,將自己整理出來的脈絡疏通一遍之後,有種神清氣朗的通透感。

   “你確定司乾想要求見內史就一定能見到嗎?要知道內史可不在宗伯府辦公。”內史在宮廷辦公,這算是衛公的近臣。連邊子白也見過一兩次。一個小小的下士,想要進入宮廷就頗為不容易,更不要說求見中大夫級別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了。

   在邊子白的估計中,司乾很可能是吞下苦水,找個角落去自我療傷了。

   “對了,公孫鞅怎麽樣了?”苟變這才想起正主。他是那種最怕哭哭啼啼場景的人,性格中有豪爽的影子,還以為公孫鞅這樣的書生,突然遭遇人生大起大落,還碰到了牢獄之災,多半會失控,遇到這等事他逃也來不及。

   “他沒事,只是被看押起來,甚至沒有人審問他,也沒有任何宗伯府的人詢問他任何問題,仿佛被遺忘了一樣。”邊子白疑惑道。

   面對宗伯府,就算是苟變這樣有大靠山的家夥也不得不認慫。

   兩人不由開始沉默起來。

   太子宮。

   公子訓從五年前就住進了太子宮,他一度認為自己距離衛公的寶座只是一步之遙。可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忽然發現自己和普通的公子沒有什麽兩樣。

   甚至有很多地方連普通公子都不如。

   比如說出行受到限制,言行,甚至結交官員都被限制。而其他公子在這方面卻沒有絲毫的問題。

   時間越長,他心裡就越焦慮。深怕一覺醒來,他不再是太子,太子宮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

   這才有了他和南卓合作的打算,君父姬頹將權力看的太牢,以至於他連一點正常繼位的希望都看不到。深怕有一天還要重蹈父輩的覆轍。陷入可怕的宮廷政變之中,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連穿鎧甲的力氣都沒有的姬訓,恐怕根本就不是其他公子的對手,尤其是公子訓的壓力,對他來說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死死的擋在了他通向大寶的道路之上。

   可僅僅是第一天的朝會,姬頹表現出來的控制力,就讓他開始絕望起來。

   整個衛國的朝堂在姬頹手裡,如同是千鈞之山,又仿佛是鴻毛,舉重若輕的控制力讓太子訓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個曾經不容質疑的君父的影子,甚至那個影子和現在姬頹蒼老的面目重疊起來,變成了一頭巨獸,那股威壓讓他喘不過氣來。

   相比姬訓,南卓就坦然很多,他不需要公子訓的幫助就能夠在衛國朝堂之上發出聲音,但限於他的年紀,太輕了,才沒有出仕,只能算是太子的小跟班。加上他父親……是衛公的卿,是朝堂上最有力的幾個聲音的一個, 自然不用擔心失敗之後衛公的秋後算帳。

   看著公子訓患得患失的神色,南卓忽然有點可憐這個都快和他父親差不多年紀的太子。

   “你不是說子思不會過問嗎?”

   公子訓在大殿裡急的團團轉,太子宮能動彈的人都被他打發出去打探消息,但是大部分都是無用功,唯獨相府有了消息。

   而且是對他很不利的消息,子思似乎有意保公孫鞅。

   南卓端坐在案幾後面,老神在在的樣子,有點頭暈,主要是被太子訓轉暈的。面對太子訓氣急敗壞的質問,他這才抬起眼皮輕飄飄問了一句:“公孫鞅是王詡的弟子。”

   “王詡是誰?”

   太子訓說了一個讓南卓很無語的問題。王詡?好吧,這個人在衛國也不出名。主要是他出名的時候如今活著的衛人要麽沒出生,要麽就是年紀還小,尤其是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讓王詡的名望一下子跌落谷底。

   可王詡在衛國高層中還是如雷貫耳的姓名,太子訓連這個人都不知道,讓南卓頗為無語:“是吳起在楚國的盟友,楚國上卿。”

   “楚國上卿?”

   太子訓整個人都蒙掉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跳到了一個坑裡,泥土已經埋到脖子根,下一鏟子恐怕是連頭都給埋在泥裡去。他連衛國的上卿都得罪不起,楚霸王的上卿卻被他得罪了,萬一楚國打過來,這不是讓他做亡國之君嗎?

   這樣的衛公對他來說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歹命啊!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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