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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五百零七章 突破
  “跪地不殺!”

   “跪地不殺!”

   耳畔聽到的都是衛人的威嚇之聲,這恐怕是雷橫從軍生涯之中最大的恥辱,也是最為恥辱的一天。趙軍就算是面對狂妄的匈奴人,都不曾有過這等憋屈的局面。可是在面對衛國上軍的時候,卻讓雷橫這個邊軍將領趕上來。這份不把耶耶當漢子的叫囂,著實讓人憤怒。氣地雷橫氣地原地哆嗦起來,突然雙目圓睜,大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親衛左右!”

   “在!”

   “隨某殺去衛軍之中,斬將奪旗!”

   不明真相的趙軍親衛頓時大喊:“斬將奪旗!”

   雷橫是真的快被氣瘋了,才會下達這等莽撞的命令。任何一個有點戰場經驗的將領,都應該知道雷橫此舉是自尋死路。帶著一兩千人,衝擊兩萬人的軍陣。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辦得到,但絕對不是雷橫。而邊子白也不是那種看著很好相與的對手,指不定挖著坑等著雷橫往裡面跳呢。

   “將軍三思啊!如今衛軍已成氣候,結陣我軍當面,冒然出擊,我軍恐有戰損之危啊!”副將嚇得急忙拉住了雷橫,他可不敢讓雷橫如此率性。本來戰場上趙軍就處於絕對劣勢之中,要是因為雷橫貿然出擊,一旦有所閃失,這仗真的不用打了,乾脆投降了算了。

   不管是主將被殺,還是被擒,結果對於趙軍來說都一樣。當然,趙軍很可能在短時間內會被衛人擊敗,但人在有希望的時候,總是想著好事。萬一,萬一,龐將軍的援兵到了呢?

   可是勸人說話,總不能說:“將軍,你衝上去就是個死,反而讓衛軍滅了我軍的威風。”

   這要是遇到個這麽頭鐵,且嘴硬的副將,估計雷橫也不會留著他到現在。早就在以前的戰場上砍了這個烏鴉嘴的副將,免得終日晦氣。

   好在副將雖知道雷橫正在怒頭上,屬於腦袋發熱的急症,短時間內忘記了自己吃乾飯的意氣風發。只要能夠冷靜下來,立馬縮回去,又是一個知道輕重的好上司。至於讓雷橫冷靜下來,辦法就簡答多了,用龐爰壓他就可以了。副將也是個妙人,裝作為難的開口道:“將軍為我邊軍之柱石,衛軍卑鄙之計謀,將軍豈能不知。為了滅衛軍的威風,將軍孤身犯險,恐被衛軍陷害。如今衛軍勢大,龐大將軍豈不會看到衛軍之狡詐而坐視不理我等部下?”

   “哦,你這話何意?”

   雷橫終於在部下的勸解下找到了一個台階,是啊!河岸大營對趙軍來說很重要,其他地方要是在天氣暖和的時候也能作為渡河的臨時渡口,但是那裡比得上真正的渡口?至少士兵不用下水,就能踏上岸。

   在冬日裡,下水的士兵很容易染病,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部將繼續道:“將軍,我軍雖然被動,但是如果堅守,機會還是很大。至少我軍士卒要比衛軍士卒高大,彪悍。”

   這個優勢趙人一直清楚,在冷兵器時代,身材高大,就預示著力氣大,戰鬥之中高大的士兵能夠輕松戰勝敵人,並且活下來。一旦衛人的進攻受阻,趙軍也就等於守住了渡口。一旦衛人損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難以為繼下去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死守,等待龐大將軍援軍趕來。”

   副將心中暗暗叫苦,他不過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龐爰會不會派遣援軍過來。他是龐爰部下的部下,身份在龐爰面前低微的很,他怎麽可能替龐爰下決定?

   很快,衛國上軍的煙霧彌漫開來,甚至河對岸也看到了。沒辦法不注意,龐爰不僅僅要針對馬邑發動進攻,還要時刻盯著邊子白的反應。誰也不知道,邊子白會選擇什麽方式來破局。萬一這家夥腦袋鐵,渡河了呢?

   但是對龐爰來說,邊子白渡河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因為對岸的趙軍還有五千人,控制著馬邑附近最佳的渡河地點。

   眼見趙軍在大河北岸最後一個先手也進入了衛軍的攻擊之中,龐爰也緊張了起來,盯著對岸的濃煙,直愣愣的站著,久久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連動彈都沒有動彈過。

   “父親?”

   龐爰聽到身後的兒子開口以家中語氣喊他,頓時微微蹙眉,隨後不落痕跡的回頭。上陣父子兵,在家中規矩大過天的貴族們,更何況是在軍營之中。尤其像是龐氏這樣的家族,通過一代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對於規矩的死板,簡直是世代公族不敢想象的嚴苛。抬手失意對方不要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突然問了起來:“倘若老夫要派遣援軍去對岸,何人可行?”

   龐詡想了想,開口道:“周紹,可。”

   周紹是周國人,不得不說,趙人的思維很狹隘,什麽任用賢能,廣聚賢才,不吝出身,不論出處……這些都是瞎整。趙人很少會信任不是趙人出身的官員和人才。而這種不信任主要是從宮廷內傳出來的,畢竟平頭老百姓還能管到一個官員不成?

   王室,宗室,公族的不信任,讓其他諸侯地來的人才,在趙國很難立足。

   所以,在後世看到的趙國名臣名將之中,基本上就找不到其他諸侯的人才擔任趙國重要官職。

   簡而言之,就是趙人排外,極端的排外。這也是為什麽太史公說廉頗對藺相如擔任上卿後大怒,開口就罵:藺相如是個賤人。

   廉頗是趙國貴族階層中最為可靠的人,贏姓,廉氏,他是正兒八經的公族子弟。而藺相如呢?出生在趙國一個偏僻地區(趙人堅信,除了邯鄲之外,都是鄉下)的小地主家庭。廉頗聽說了藺相如被重用,氣地臉都綠了。這還是趙人排擠自己人。畢竟藺相如還是一個趙人不是?能讀書識字,並且有宰相之才的人,即便再不濟,家世也不會是平頭百姓,只不過是低級鄉下小貴族的身份而已。在趙國,貴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也是為什麽藺相如被廉頗羞辱的原因。這就是趙國式的排外。趙人只相信自己人,相信自己公族,甚至公姓的人才。至於外人,一個都不信。周紹能夠被龐詡提到,說明這個人的才能確實很不錯,可惜,這家夥連個趙人都不是。

   兒子建議周紹擔任增援軍隊的主將,但是周紹不是趙人,而是一個周人。在邊軍之中,暫任步卒師帥一職,但是對於周紹來說,師帥這個官職是他在趙國的官宦生涯的終點。他已經坐到頭了。

   龐爰也擔心,因為派周紹去救援,公子重那一關就不好過。至於兒子?

   龐爰知道兒子龐詡身上有傷,他擔心兒子會傷上加傷,他雖說是個冷血的將軍。但同時也是一個父親,龐詡是他的兒子,又不是借種來的,自然有血脈聯系的親情難以割舍。

   龐詡看出了父親的為難,更不願意讓龐爰擔心:“父親,要不讓我去吧!”

   “此時為父會和公子重說過,再做決斷。”龐爰直到最後,也沒有忍下心來讓自己的親兒子冒險。至於周興?將軍難免馬革裹屍,想要富貴,不冒險怎麽成?

   這話等於是斷絕了龐詡的打算。當然他的打算也是站在不讓龐爰為難的基礎之上。

   很快,龐爰就知道事情並不那麽簡單,公子重不相信外人,尤其是在關系到全軍安慰的時候,更是如此。於是龐爰無奈之下,只能讓兒子去,當然也給兒子派了一個副手,周紹。周紹的能力沒有問題,主要是身份讓人很排斥。

   “少將軍,紹和手下兩千多弟兄,就拜托少將軍了!”

   “周將軍客氣,我等同舟共濟將以兄弟待之。”龐詡擔憂道:“就怕我軍一次最多也只能送三千人過去,就不知道是否足夠。”

   周紹也知道自己不是趙人,在關鍵時刻不會被信任,但是打仗,靠著的真刀真槍的廝殺,說那些沒用的也不頂用。拍著胸脯表示:“少將軍看好吧,有紹在,定叫衛人知道戰場上靠什麽才能蠻橫。”

   “好——有將軍這句話,詡就放心了!”龐詡高聲回道,既然周紹要表決心,他自然沒有去掃興的道理。

   且說大河南岸的趙軍準備開始渡河增援。

   再說北岸。

   兩萬多衛軍,死死的困住了趙軍河岸大營,也不是都堵死了,而是留出了兩片區域,一個是南方,趙軍河岸大營的背後是大河,用水師堵,雖然有成效,但沒有多少船隻的趙軍恐怕也不用南哲費心了,他的水師只要盯住江面上就可以了。

   還有就是東方。

   如果東方被堵住,趙軍等於是困獸之局。

   兵法上最為忌諱這種局面,這會引起趙軍的誓死反擊,就算是最後戰勝了趙軍,上軍付出的代價也不少。

   乾草被點燃之後,火焰竄起來快,滅的快。

   很快一片焦土就出現在了衛人的面前,苟變指揮士兵準備往前,下令:“舉盾!前行!”

   “長戈手,落戈!”

   如同山林一般無邊無際的戈林,落了下來,漸漸的戈上露出金屬的寒光和凶意。接觸戰,一觸即發。

   咚咚咚

   戰鼓再次想起來,但是沒有那麽急促,反而給人一種不緊不慢的感覺。除了引來稀稀拉拉的箭矢,在盾牌上懶洋洋地彈開之外,似乎趙軍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仿佛衛軍衝擊的不是他們的營盤似的,處處透著詭異。

   沒辦法,雷橫在調兵。一開始預料錯誤之後,雷橫發現衛人的攻擊方向竟然是他的側翼,這讓不得不調整營地內的兵力部署。

   即便是他調整了兵力,但是雷橫無計可施。他營地內的弓弩手箭矢數量儲備不足,只有一萬多支箭矢。邊軍在馬邑城下消耗的物資太多了,物資之中數量最大的就是箭矢的消耗,已經快把邊軍的老底都快掏光了。可是馬邑城依舊矗立在他們面前,可能隨時隨地都會被攻陷,按時在攻陷之前,他們還不得不投入海量的攻擊資源,傾瀉到馬邑守軍的頭上。而箭矢,無疑是最有效的武器。但是對於趙軍來說,缺乏足夠的補給的壞處已經處處顯現了出來。

   不管是趙軍主力大營之內,還是在趙軍河岸大營之中,箭矢都成了最為稀缺的資源。

   弓弩手,原本就是投入巨大,消耗驚人的兵種。

   相比長戈兵來說,一個弓弩手的投入,是數個長戈兵,而且訓練時間也要長的多。

   雷橫看著好不容易籌齊的弓弩手方陣,再抬頭看了一眼敵軍的方陣,嘴角抽搐了一陣,卻依然只能下令道:“弓弩準備,滿射!”

   嗡嗡翁

   嗡嗡翁

   弓弦在空氣中撩動的聲音此起彼伏,箭矢以衝破雲霄的氣勢拋射入雲,隨後落下的那一刻,宛如狂風驟雨一般密集。

   一個最優秀的弓弩手,最多二十息之間,就能將箭壺裡所有的箭矢都射出去。這個數量最高可以達到三十支箭矢。趙軍雖然差一點,但是就這麽一次攻擊,已經將所有的箭矢都射了出去。可以說,接下來的戰鬥,趙軍只能選擇短兵相接。

   而衛軍在趙軍弓弩拋射那一刻,旅帥們都相繼下令:“舉盾,蹲式!”

   這是防禦箭矢最被動的辦法,但也是最好的辦法之一。很快如暴雨一般的箭矢從空中落下,刷刷刷,叮叮當當的好一陣熱鬧。伴隨著中箭的步卒悶哼聲,這波攻擊就已經快要告罄。等待箭雨過後,衛軍熟練的從地上跳起來,開始以一個個方陣開始衝擊趙軍的營寨,喊殺聲頓時響徹整片大地:“殺啊!”

   “必勝!”

   不同於趙軍的被動抵抗,衛軍的攻擊就變得有章法多了。

   拉營寨的用鉤索勾住營寨柵欄,士卒們努力往後拉拽,而趙軍想要靠近營寨的那一刻,衛軍的弓弩手卻乘機射擊,廝殺在營寨邊上就進入了白熱化。但趙軍還是無法抵擋衛軍的攻勢,營寨的柵欄還是在第一時間被清理了出來。

   趙軍大營赫然暴露在苟變的面前,苟變一股腦的跳上了戰車,命令馭手道;“衝鋒!”

   幾十輛戰車衝入了趙軍的營寨之中,最殘酷的廝殺掀開了序幕。

   戰陣之後,傳信小軍給邊子白報喜:“將主,我軍突破趙軍營寨,苟副將已經帶兵殺進去了。”

   邊子白頷首道;“好,此戰,步卒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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