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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捷
苟變睡了一晚上,如同烙餅似的在毛氈上怎麽也睡不著,他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麽邊子白和趙廣看似閑談的示好之後,就得出了陶丘兵力空虛的結論?

 這個問題他還問了,應該是趙廣不經意間說出來的陶丘守將鐮倉的身份是軍司馬,屬於邊軍之中的將領。

 同時,這個將領似乎在邯鄲不怎麽被信任。

 難道是邊子白故意給趙廣埋坑?後者傻呼呼地往下跳?

 看來只能這麽解釋了,畢竟趙廣投靠衛人恐怕真不太現實。就算是趙廣因為怕死,也會擔心家人被國君處死而慎重。更何況,一個趙國將領投靠一個衛國將領,這本來就是奇恥大辱。試問,趙國和衛國的戰爭,什麽時候輸過?

 被一個舉國上下都看不起的弱國將領俘虜之後投降,估計趙章知道後真要吐血了。

 而國君一怒,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死多少人的問題。

 翌日。

 讓苟變驚愕不已的是,仲叔牙帶著一千五百步卒,還有三百騎兵真的信心滿滿的準備出發,去攻打陶丘了。這家夥還傻乎乎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

 “大丈夫功在千秋,此戰很不能與賢弟在上陣殺敵!還請護住將主萬全,仲叔牙沒齒難忘。”

 這話聽著就讓苟變腦仁疼,他很想一腳踹醒仲叔牙這傻子,你丫沒睡醒怎麽著?帶著這麽點人,就敢去攻打陶丘?

 能打下來嗎?

 陶丘在趙國不算是大城,但是這是一個手工業城邑。聽名字就能知道,這個城邑有一種非常悠久的技藝,製陶業。陶丘的名字恐怕就是從此而來。一般來說,手工業城邑的城牆都會比普通城邑高一些,因為建成年代久遠,多次修繕之後,其城邑的防禦能力不弱於普通的要塞。

 可是仲叔牙手裡有多少人?

 騎兵三百,步卒一千五。這麽點人看似要比邊子白估計的陶丘守軍要多了一半,但是兩倍兵力都不到,怎麽可能攻下一座城池堅固的城邑?這不是開玩笑嗎?

 尤其是陶丘如今是趙軍最為重要的後勤補給的要地,城內盤查嚴密,想要偷襲幾乎不可能。只能硬著頭皮去攻城,苟變仿佛看到了仲叔牙這貨慘死在戰場的恓惶場景,於情於理,他都不忍視睹這等慘劇的發生。拉著中刷牙的手臂就說:“仲叔兄,我等同為袍澤,某實在不忍兄長受次厄難。陶丘雖然看似兵力不足,但是偷襲幾乎不可能。這北地的趙軍口音就和我等不同,要是邯鄲的守軍,多半能夠誆騙過去,但是趙國邊軍口音特殊,你等一開口就要暴露。”

 仲叔牙瞪眼道:“苟副將,你說什麽胡話。誰說某要帶著士卒去詐城了?”

 “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別的辦法?”苟變愕然不已,他有種智商幾天內下降不少的隱憂,最讓他氣憤的是,智商下降也就罷了,可是武力值沒漲。

 難道現在連仲叔牙都能玩計謀了,而自己卻不知道?

 可是仲叔牙卻自信道:“某已經有十足把握破城,副將不必擔心,就等著捷報吧!”

 苟變直到最後也沒法說動仲叔牙和他一起去找邊子白放棄任務,他看著那個傻乎乎的仲叔牙,挺著後背,如同一直雄赳赳的大公雞,傲嬌的踏上了屬於他的榮耀之路,苟變心塞不已。

 很快,苟變也只能將仲叔牙的事放一邊了。騎兵將領王鏞帶著一部分戰馬和上軍騎兵主力,將和他一起押解趙軍俘虜去平邑。他不敢耽擱,看天氣恐怕要下雪。要是被風雪阻隔在路上,到時候恐怕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臨走,邊子白還將他的部將車渠要走了,連帶著車渠的那個師也留了下來。

 苟變無奈,隻好另外找齊了兩個旅的士卒,踏上了去平邑的路。

 顯然邊子白留下這支軍隊,並不是讓苟變難堪,而是邊子白似乎也發現了一個問題。苟變麾下的步兵戰鬥力起來了,而其他師的戰鬥力要差很多。這是經歷過鐵與血考驗的結果。上軍士卒訓練都不錯,但是真正有戰場經驗,並且能夠在戰場上有調整能力的成建制軍隊,就車渠的這個師。其他的軍隊雖然經歷過一場大戰,但是戰鬥經驗和臨戰應變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而邊子白留下這支軍隊的目的,苟變很容易猜到。

 大河渡口。

 衛軍上下經歷一場大勝之後,全軍上下,除了邊子白之外,其他人都認為戰爭已經快要結束了。分出勝負是絕對不可能,但戰爭通過邦交來結束完全有了機會。而且機會很大。如果拿下陶丘之後,手握趙軍大量輜重,尤其是大批糧食之後,趙國想要不退兵都不可能了。

 畢竟幾萬趙軍沒有輜重,沒吃沒喝,餓著肚子還要在冬日作戰,只要軍糧告罄,不嘩變都不可能。

 平邑,城頭。

 邊子白走了都好幾天了,可是每天天一亮,公孫鞅就會一個人登上平邑的城頭,朝著邊子白走的方向眺望,目光凝視的的背後有種被拋棄的悲涼。連平邑的守軍都覺得之前那個化身洪荒凶獸的軍法司馬公孫鞅變成了一個整日以淚洗面的怨婦。

 怨氣真的有,可是公孫鞅絕對沒有哭過,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會如此脆弱。

 之所以如此神經質般的反應,最大的原因恐怕是因為他沒有信心在趙軍派兵來攻擊的時候守住這座城邑。打仗,他真的不擅長。他更怕的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成為衛國的罪人。可是遇到個不負責任的上司,公孫鞅真的哭死在茅廁的心思都有。這些天,他做的所有事只有一件,穩固城牆,修建工事。他一刻也不敢讓城內的數千民夫閑著,就怕那天天一亮醒來之後發現趙國軍隊打了過來。

 踏踏踏

 戰馬飛奔的馬蹄聲,急促,且有著一種強烈的韻律,公孫鞅在衛兵的提醒下,貓著腰靠在了城垛邊上鬼鬼祟祟的偷看:“敵襲,敵襲,趙軍打過來了。”

 這一聲吼不要緊,卻將平邑這座城邑徹底從半夢半醒之中喊清醒了過來,就像是冬日裡的清晨,一盆冰冷的井水洗漱過後,整個人打著哆嗦的清醒,城內頓時亂作一團。

 “大人,趙軍似乎繞過了我們挖的陷馬坑。”

 “咦,大人,他們朝著城門來了。”

 “是自己人!”

 終於能夠看清對方的鎧甲和軍服之後,還有代表衛軍身份的令旗。此時此刻,公孫鞅宛如吃人的眼神盯著那個多嘴的衛兵,後者訕笑著目光躲閃著不敢看人,他也很無奈啊!這幾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趙軍的斥候遠遠的跑在了平邑軍民挖好的陷馬坑之中。折斷馬腿,人仰馬翻的淒慘樣子。

 陷馬坑很小,碗口大小,木箸深淺足矣。這種坑對高速奔跑的戰馬有奇效,五六百斤重的戰馬,在高速奔跑之中,一旦馬失前蹄,折斷馬腿再也尋常不過。甚至有士兵當場摔死的慘樣。不過都是趙軍,對於衛人來說,趙人都該死。

 他們原本好好的在家裡過日子裡,就算是在軍隊中,也能經常回家。可是戰爭開始之後,不但好日子到頭來,連性命都朝不保夕,這一切都是趙人害的,平邑的衛人看到趙人都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趙人一個個都弄死。不過出城作戰他們是不敢的,只能偷偷挖好陷馬坑,然後躲在城頭上看趙人倒霉。

 看到來的是衛國的騎兵的那一刻,連公孫鞅都暗暗在心大呼危險。

 好在來的騎兵走的路線沒有陷馬坑,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公孫鞅摸了摸胸口的護心鏡,說是護心鏡,其實就是一面銅鏡,他發現邊子白這麽乾之後,也學著這麽做了,效果……不知道,但是帶著這枚鏡子在胸口,倍有安全感。

 公孫鞅探身在城垛後問:“來著何人?”

 “上軍騎兵旅帥,毛單。”

 公孫鞅想了想上軍還真有這個人,但是看城下的人,一時間不敢確定是真是假。隻好繼續問:“所來何事?”

 毛單帶著幾騎兵來,自然不會是往來的信使,恐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想到這裡,公孫鞅的聲音之中有點發抖,他自己都沒有覺得,自己竟然如此膽怯。

 毛單認出了城頭那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是軍法司馬公孫鞅,就算是對方態度古怪,也不敢恥笑上官。再說了,公孫鞅在上軍之中惡名昭彰,背地裡罵他的人可不少。可是當面,上軍敢這麽做也就是邊子白了,可是公孫鞅是替邊子白擔了罵名,他怎麽可能會對公孫鞅不滿呢?至於,其他人?哪個有膽子去招惹公孫鞅這個殺神?

 毛單恭敬的在戰馬上拱手道:“啟稟公孫司馬,我軍大勝,將主在大野澤伏擊趙軍騎兵主力,斬殺趙軍三千,俘虜三千多趙國騎兵,如今押解俘虜的苟副將距離平邑不過五十裡,某奉騎帥王鏞王大人帶著本部騎兵來平邑將捷報告知……”

 “夠了,你以為我是那麽好騙的嗎?”公孫鞅氣地在城頭哆嗦不已,伏兵在平原上伏擊騎兵,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沒有出現問題,至少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

 這等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怎麽就會讓邊子白趕上?

 他堅決不信。

 可是公孫鞅對自己在上軍的赫赫威名還是有點自信的,他不覺得有人敢對自己撒謊,而毛單的身份幾乎不用懷疑,能夠一眼認出自己的家夥會是一個趙國的探子嗎?

 絕對沒有這種可能好不好。

 公孫鞅在邊子白的身上其他的本事沒有學到,拍死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全。上戰場之前,邊子白從衛國的府庫了淘換了一件破敗不堪的鎧甲,當然是大號的,不耽誤他那件精鐵打造的鎧甲貼身穿在身上。只不過,身上套了兩件鎧甲的邊子白胖的像個球,基本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都不會允許給自己披上一個將主應該擁有的大氅披風,那種猩紅的披風迎風張開的偉岸,從來沒有在邊子白這家夥身上出現過。很囂張,也很帥氣,但是卻很容易成為戰場上敵人斬殺的目標,很危險,故邊子白堅決不用。

 當然,邊子白有十足的理由這麽做。他是一個文人,並不是什麽將軍。指揮打仗,是被逼到沒辦法推辭了。可是從骨子裡,他都會怕得要死。

 公孫鞅也是這麽認為的,他是文人,將來還是一個文臣,可是被邊子白坑了,成了平邑的守將。

 要是換一個人,或許就一走了之了。當不了將軍,回家總可以吧?大不了封地被國君剝奪,在朋友之間抬不起頭來而已。至少命保住了。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公孫鞅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夥。他硬撐著也不敢給自己的家族丟臉。於是他就在身上套了一件很普通的皮甲,不過皮甲內塞了不少東西。光銅鏡就有兩枚,大冬天的,胸口貼身塞了兩面銅鏡,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關鍵是冷啊!

 可是冷一些總比沒命要強吧?

 頭上的皮冠也沒有佩戴,反而學著士兵盤了一個發髻(男子盤髻,女子結環),蒙上一塊破布算逑。

 這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平邑的最高指揮官,像足了城頭當值的小軍官。能夠被人一眼就認出,恐怕真對自己挺熟悉的,至少常見是肯定的。

 公孫鞅對城門口的士兵揮揮手, 見士兵要開城門,頓時嚇了一跳,忙扯著嗓子大喊:“放吊籃,別開城門。”

 城樓下的毛單看到這一幕,氣地眼皮子直跳,他打從從軍之後,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進自己家的城邑,竟然大門不開,讓他坐著籃子上城頭的經歷。

 可是沒辦法,他也不敢得罪公孫鞅,隻好乖乖的就范。

 上了城頭,他將胸口的一塊布帛交給了公孫鞅,布帛上還封了火漆,是軍中密件。核對火漆上的圖案,公孫鞅這才發現是邊子白的私信。

 展開之後不就,喜上眉梢,這會兒功夫,他看毛單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沒想到真讓他做到了,我軍大勝!”

 公孫鞅舉著迷信對著城內的軍民大喊大叫,隨後上軍在大野澤將趙軍精銳騎兵全殲的消息傳遍了平邑城內。

 城內的君命跟著公孫鞅擔驚受怕的這麽多天,終於聽到了前線大捷的信息,頓時歡聲雷動,齊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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