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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三十 堵門
  離開皇宮,子思坐在車上,車輪轔轔,伴隨著些許的搖晃,這種狀態用來看書最愜意不過可可子思根本就看不進去,他甚至連書簡拿倒了都沒有發現。心裡頭琢磨著邊子白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得到的所有關於邊子白的消息都是來自於苟變,這個被他看成是衛國未來軍隊靈魂的人,其實是他的侄子輩,但不要會錯,子氏和苟家不是親戚,他們的關系來源於另外一個人。一直以來,子思都將苟變看成侄子,但對於芶家就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了。

  要是子思知道苟變這家夥迷上了路姬,沒有下線地討好路姬,甚至在邊子白的問題上也是專門揀好的說,不知道子思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衛國未來的名將送入蠶食,給丁祇找一個九尺大漢跟班?

  在苟變的有說下,邊子白是一個被埋沒的貴公子,性格無缺。而在衛公和太史句容的口中,邊子白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腹黑小正太,心黑手段高。讓子思也有點頭痛,倒不是他分不清邊子白的善惡,對於一個官員來說,清廉的不見得能做事,腹黑的壞蛋卻往往能夠把事情做到四平八穩。子思是執政官,之衛國的國相,他需要的是能做事的人,可不想要一群張口道德仁義的庸才。關鍵是,他從邊子白的行事作風上看出,這家夥做事有濃鬱的個人風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真要是被惹怒之後,雷霆之下,安能有存?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個老朋友的痕跡。邊子白的舉止倒是有三分老朋友王詡的風采。

  手中書簡輕拍了一下馭車的老奴,裝出一副不滿的表情道:“去城南。”

  “主人,是否去商治買一些肉糜過去,再買一些酒?”老奴是長期跟在子思身邊的心腹,說話甚至比他不待見的兒子更加隨意。

  子思佯怒道:“老夫是去找茬的,可不是拜訪的,禮物免了,隻管去!”

  大車轉了一個方向,朝著王詡的住處而去。帝丘城不允許快馬行車,這是衛公的規矩,子思就算是國相也沒有道理破壞規矩。而且這條規矩還不是當代衛公命令的,連衛公姬頹都要遵守,考慮快馬容易衝撞街上的百姓所設,是善政,子思更沒有理由去破壞。

  問題是,乘坐時速五碼的馬車去找茬,正所謂氣勢一而再,再而三,三而衰。還沒到城南了,主仆二人都有點昏昏欲睡了。好在正主王詡沒有出門,被國相的門客前後門都堵住,儼然一副甕中捉鱉的局勢。

  能夠因為壞脾氣在帝丘城揚名的人真不多見,而王詡可能是最出名的一個了。

  出身衛國貴族。

  和殺神吳起,關系莫逆。

  在楚國擔任過三吏的官職,三吏可不是整日在街頭晃蕩,在城門口收稅的小吏,而是執掌一國的三個最為重要的官職,又稱三卿。也就是俗稱的:司徒、司馬和司空。有的諸侯國叫法不同,比如晉國是上中下三將軍。或者乾脆叫上中下卿。

  卿作為諸侯國最高級別的官僚,都是有數量限制的。

  王詡一個衛國人,能夠在楚國擔任如此高位,不得不說他的能力是受到楚王認可的。當然,也有吳起的作用在裡面,吳起孤身入楚,他需要一個堅定的政治盟友,幫他在帶兵打仗的時候管理楚國的政務。而吳起的人緣……在楚國就不說了,幾乎所有的公族和舊貴族都恨不得他死!

  所以,王詡的身份在楚國就很尷尬,他是吳起的政治盟友,也深得楚悼王的信任。但因為和吳起的關系太近,

還是一個衛人的原因,不被楚國貴族接納。可王詡也有他的能耐,明哲保身的手段層出不窮,拉攏盟友,卻不讓自己的靠山難堪,這等能耐絕對是任何時代最頂尖的官僚。以至於楚悼王死後,楚國貴族密謀殺掉吳起的時候,竟然把他給忘記了。  不但忘記了王詡的衛人身份,連王詡是吳起的政治盟友都忘記了。不僅讓他不緊不慢地的上書辭官,還讓他在楚國得到了財物也安然送出楚境。

  從這一點來看,王詡得不說是一個大大的滑頭。

  至於為什麽他的脾氣很壞,主要原因是為了將自己的名聲搞臭。作為名士,卻要將自己的名聲搞臭,或許比殺了他都難受。可王詡沒有,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在衛國當官。衛公的性格能夠將一個朝氣蓬勃的銳取之士,磨成一個糟老頭子。這等固執絕對不是王詡能夠忍受的。他沒有其他名士愛惜羽毛,將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要的臭毛病。變通,善於妥協,總讓自己站在正確的陣營之中,才是他的出事原則。但這隻對強者有效,對於弱者,他就是個刻薄冷血的糟老頭子。

  跟著一個平庸的國君做事,王詡絕對忍不了。

  可沒辦法,誰讓王家是衛國的士大夫階層的一員,他王詡可以鄙視衛公,王家其他人度眼巴巴地等著衛公召喚呢?

  再說了,王家的封地也在衛國,要是他的頂撞和蔑視讓王家失去了封地,他就是王家最大的罪人,死後不準如祖墳,被家族開革,甚至會連累他幾個沒本事的弟弟。不得已,只能另辟蹊徑。而衛公又是一個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他自己身上一堆臭毛病當然看不見,可要是底下的臣子德才有虧,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可見,王詡是利用了衛公的這個性格,讓他在帝丘城不被打擾。

  原以為他能夠安安穩穩在帝丘城過上幾年舒坦日子,主要他想等芸娘嫁人之後再開始他閑雲野鶴般的隱居生活。

  可沒曾想自己的開山大弟子是根木頭,冥頑不靈到讓他恨不得罵自己眼瞎。

  而看上芸娘的人呢?

  他又很鄙夷。

  白圭?

  一個販棗的小販還想娶上卿的獨女?門都沒有。

  要是芸娘是他的女兒,王詡根本就沒有心理負擔,這年頭當爹的一句話就讓女人嫁人的,多得是。可芸娘不是,她是王詡老朋友吳起的獨女,而吳起那個混蛋又是離經叛道的主,一定要讓女兒自己招一個心儀的郎君。這是一份承諾,這個時代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這個時代最高貴的信任。王詡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候他也想讓白圭那個混蛋得逞算了,可想一想都覺得對不起吳起對他的囑托。

  王詡經常在院子裡仰天長歎,替人養一個女兒怎麽就這麽難?要是沒有這麽一份囑托,他早就出門浪地飛起了。

  這才是王詡一直耽擱在帝丘城的原因,畢竟只有都城才是年輕俊傑聚集的地方。真要是去了窮鄉僻壤,估計芸娘也只能當村姑的命了。

  當仆人告訴他院子被人圍住的那一刻,王詡臉色變換不已,卻很快恢復成往日儒雅的樣子,對他來說,長相有點對不起人,至少不能在氣勢上丟人:“誰敢堵門?”

  衛公?

  恐怕不會,姬頹說白了就是個潔癖狂,對於任何道德有瑕疵的人都無法容忍。可姬頹自己卻一屁股爛帳,擺明了是一個表裡不一,虛偽的家夥。

  “主人,是子思大人。”

  “他帶肉糜和酒了嗎?”王詡聽說是子思,凝重的表情緩解了三分。

  仆人低頭道:“沒有。”

  王詡歎氣道:“看來來者不善啊!”

  出門迎客,賓主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在大門口鬧騰。被王詡讓進院內,已經憋了一肚子疑問的子思忍不住嚷嚷道:“玄微兄瞞得兄弟好苦,往日一直讓你舉薦弟子出仕,卻總是推脫。可是如今弟子一入仕途就龍遊九天,讓人羨煞。”

  到了子思這個身份,他也是需要教授弟子,當然有親兒子,才能尚可的話,肯定是會緊著自己家的孩子。但也少不了會收入幾個資質出眾的弟子。邊子白的手段隱隱有王詡的影子,被子思錯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王詡不解,腦門上三個肉瘤似乎蠕動了一刹那,皺眉道:“小徒公孫鞅性格刻板,倒是才學有幾分,卻和遊龍九天這等讚譽相差太多。老弟謬讚了。”嘴上這麽說, 可心裡不停地琢磨,子思這家夥重來不說謊,要是換一個人讚譽公孫鞅,王詡還真的不會相信,可子思不會。這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不由得納悶,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子思還以為王詡是客套話,不在意的笑了笑:“玄微兄過謙了,高徒一句話化解太史角融的惡言,還解決了困擾君上多年的難題,難道還不足以驚豔於世嗎?”

  王詡恍然大悟,昨日公孫鞅回來之後和他說過這件事,在他看來衛公只有昏頭了才會聽邊子白的胡說八道,什麽培養預備官員,編輯典籍史書,都是扯淡,為的就是讓惡心了邊子白的太史角融徹底完蛋。王詡嘴上說:“這是小人行徑。”可心裡頭卻不免給邊子白翹起大拇指,這家夥夠腹黑,白瞎了這等好資質。被人錯認了師傅,按理說王詡應該很高興,可說心裡話,他比吃了一口從茅坑裡飛出來的蒼蠅都難受。邊子白這個小兔崽子不僅浪費了自己的一腔熱情,他堂堂當世數一數二的名士,竟然被這黃口小兒打臉了。當初邊子白為難他的數學題目到現在還沒有解出來呢。

  說起來就讓人生氣,王詡冷漠道:“賢弟說的是邊子白?”

  “沒錯,正是此人。”子思認準了邊子白是王詡的徒弟,他和王詡雖說是朋友,可卻同時認為王詡是壞蛋,而只有壞蛋王詡才能教出邊子白這等小壞蛋。

  幸好王詡不知子思會腹黑他,要是他能猜透人心,說不定子思也要步角融的後塵。一通打肯定是免不了的。

  可沒想到他等來的卻是王詡暴怒的吼叫:“我沒有這樣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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