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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七十章 蠢蠢欲動
  作為一個和士大夫階級有著豐富鬥爭經驗,並經常能夠在肉體和精神打擊對方的宦官,要說丁祇對士大夫階層是最了解的一個人也不為過。

   正因為了解,他才恨士大夫階級。

   這是因為士大夫階級從來不好好說話!

   一大群人說了一大堆的話,就是沒有說到點子上。不僅如此,結局還很可能讓人崩潰——你猜!

   顯然,邊子白的做法再一次讓他很憤怒,他要是出身高貴,也不會入宮做公公了。就算是身份一般,家財萬貫的話,也不會做宦官。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丁祇文化水平偏低,政治鬥爭手段粗暴。

   直來直去的丁祇碰到了一根軟釘子,邊子白用士大夫的手段告訴他,有些問題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讓他猜去吧!

   所以,丁祇離開的時候頗為不悅,連帶著食肆門口的拴馬樁都被帶著遭殃,挨了丁祇一腳之後,喀嚓一下,斷裂。可見丁祇內心的火氣有多大?這老家夥可是整日都裝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迷惑人的宦官。要不是在邊子白這邊碰壁實在不爽,恐怕也做不出如此出格的事來。

   白圭賊兮兮地在門口偷窺丁祇的馬車離開之後,出溜到了邊子白的面前,痛心疾首道:“主公,我的大少爺唉!誰不知道丁宦官是這帝丘城內的這個……”說話間,白圭舉起他的大拇哥,表示丁祇的地位超然:“可您老還去故意招惹他幹嘛?”

   招惹了嗎?

   邊子白扭頭想了一會兒,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白圭,冷冷道:“你不懂。”

   “我!”白圭被堵得差點翻白眼背過氣去。什麽叫‘你不懂’,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別說白圭不懂,就連邊子白也不懂。南氏的做法在他看來有點小題大做了一些,他不過是拒絕了南氏的招攬。按照士大夫的交往法則,他等於是撅了南氏的面子。而南氏要做的很簡單,等機會找回面子就行了。

   根本就沒必要動用政治力量,掀風鼓浪,搞到路人皆知的地步。顯然,這麽做不符合常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別看潘毅不過是個小小的郡丞,可他在帝丘九成的國人眼裡,是個了不起的大官。加上年紀也不大,只要有足夠的機會,進入衛國的權力中心也不是不可能。當然,他的身份想要成為國相卿之類的高官就難了一些。

   但也不排除,潘毅是一個在政壇有希望的官員。

   這樣的棋子說扔出來,就扔出來,可見這場博弈根本就和邊子白無關。連帶著邊子白也成了這場博弈之中的棋子。

   而誰下場,誰觀望,根本就不是邊子白能夠猜得到的。

   不過邊子白能夠想到的一點就是,投資越大,期待的收益也會越大。隨著潘毅的出頭,可能還有其他人,而且後出現的官員肯定份量要比潘毅足。值得南氏,甚至南氏背後的人下如此大的重注,所謀者無非是兩個。

   國君之位。

   國相之位。

   後者可能性還不怎麽大,畢竟子思在衛人心目中的形象不錯,擁護者眾多。尤其是子氏家族在中原地區,不僅僅是衛國,在鄭國、宋國、魯國等諸侯國都是一等一的家族。尤其是在衛國、宋國和鄭國,子氏是僅次於國君家族的龐大存在。可以說,子思的相位穩如泰山。既然不是國相,那麽唯一的答案就是,這場官場的博弈從一開始就是針對國君而去的。

   邊子白能夠想明白,這太簡單了,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大人物,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坑一波的倒霉蛋。這樣的心態下,小心一點就沒錯;疑心病多一點,是謹慎。再說了,連潘毅都丟出來要和他兌子了,他能不往壞處想嗎?

   廚娘跑了。

   肯定不是南卓的意思,這麽高傲的大家族嫡子,會想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覺得不可能啊!

   肯定是當利這個心思齷蹉的家夥伺機報復。不過,邊子白對此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畢竟他初來乍到,根本就來不及組建自己的勢力,更不要說未雨綢繆購買奴隸了。其實購買奴隸也不妥當,真要害人,奴市扣著奴隸的至親不放,在關鍵時候陰一把主家也不是不可能。

   鑒於此種想法,邊子白才對趙武的身世,還有家人會那麽在意。

   但當利也只能用廚娘的事來惡心邊子白,除此之外,他如果再伸手的話,恐怕南卓都不會讓他活。

   再說了,還真以為當利在帝丘城內有面子,帝丘的官員會聽他的?沒有南卓的首肯,恐怕沒有那個南氏扶持的官員會聽當利的安排。

   既然是從官場開始,那麽最後所有的疑問恐怕只能匯聚到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衛國太子公子訓。

   衛公姬頹是政變獲得的國君寶座,衛國在不足百年的時間裡,宮廷政變就不下十次。弑君也有好幾次。兒子殺老子,侄子殺叔叔,哥哥殺弟弟,弟弟殺哥哥,還有一群流亡在外的前衛公。聽說齊國還有一個沒死的呢?這也是為什麽衛國一直對齊國不對付的原因了。

   政變和弑君的傳統讓姬頹對權力的控制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眼瞅著姬頹一天天老去,可他絲毫沒有放權的心思。

   公子訓雖說是太子,可他和其他公子沒有任何區別。

   一旦衛公姬頹暴斃,權力沒有交接的衛國肯定將再一次的陷入內亂之中。雖說公子訓被敇立東宮也有好幾年,衛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公子訓。可要說公子訓已經完全沒有了競爭對手,也不可能。

   邊子白能想透這些,恐怕還是和他的身份有關,他認為自己還不值得南氏下如此大的本錢。按照南氏投靠魏國公子罃的傳言,加上公子訓肯定也和公子罃有聯系,猜透這些並不難。因為在魏國公子罃是最有希望繼承魏侯爵位和魏國國君的公子。公子訓只要不傻,就該交好公子罃。 那麽就算潘毅是南氏安插在衛國官場的棋子,但目的還是幫太子訓。

   可以說,太子訓已經開始不滿足於他的太子身份,他需要更多的權力來穩固他的太子地位。

   這個念頭本來就沒錯,錯在衛公姬頹。

   要不是姬頹一直不放權,太子訓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邊子白想明白了,因為不難。

   白圭不明白,因為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

   而回宮途中的丁祇反覆琢磨著邊子白的話‘讓他老人家把該的都知道’,車聲搖晃,丁祇的身體卻如同定在了車板上似的,絲毫不見晃動。突然,他猛然一震,他似乎也想明白了邊子白話裡話外的意思。

   可想明白是一回事,該如何跟衛公說是另外一回事。

   一邊是想要伸手問老子要權力的太子,一邊是大權獨攬,把權力當成命看的衛公。兩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主,就算是深的姬頹信任,在立儲,還有對太子下讒言這種事情中,他絲毫不敢沾邊。

   因為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回到宮中的丁祇如同往常一樣來到了衛公的寢宮,子思已經離開了,姬頹老態龍鍾的樣子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姬頹抬眼看了一眼丁祇,一邊嘟噥著:“勤政的子思也有找人來下棋的時候,透著古怪。”

   丁祇心頭一突,按照他對衛公的了解,姬頹是心裡開始懷疑了。

   這一刻,他心頭大罵子思不地道,這等棘手的問題,為什麽他作為國相不說,而來為難他一個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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