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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四百三十四章 1部叫左傳的兵書
儒生總是有一種嘴皮子功夫,天下無雙。

 當然了,這也是有原因的。打架打不過人,不說了,要是罵街還罵不過人,還怎麽混?

 而且和名家空洞的學說不同的是,儒生罵人,總是趴在道德的高地上,將對手比喻成為非人類,尖嘴的,扁毛的,長尾的之類動物,然後站在人的高度,憐憫對方。記住,不是奚落,也不是謾罵,而是憐憫,這才能觸動對方心底最痛的那根神經。

 當然這需要一個前提,被罵的一方是要臉的體面人。

 要是遇到一個梗著脖子,眼珠子白的多,黑的少,一臉橫肉,做事毫無顧忌,沒臉沒皮的哪一類人,開口就說:“爺們不要臉了,怎麽了?”

 這種人是儒生絕對無法傷害的對手,一般來說,有罵人經驗的儒生會退避三舍,因為惹不起。因為他們說不過的時候,惱羞成怒之後,會選擇動手。罵街是儒生的強項,可是動手就難了,在武力上讓對方心服口服的概率太小,還是先退再說。

 可惜公子重是個要臉的人,趙氏雖然家族之中齷蹉事很多,幾乎把人能夠做到的醃臢事都做了個遍。可是畢竟是一方諸侯。不被衛國這種老牌公爵諸侯承認也就罷了,大逆不道的事也做了,可做是做,但不代表能拿到台面上說。要臉的人一般有一個通病,逼著自己相信一個又一個謊言:是晉國國君先對不起他們,他們廢除國軍是順應天道,民意。

 總之,這一類的話說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可謊言終究是謊言,一旦被揭穿之後,身為趙氏成員的公子重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的家族被詆毀,甚至還被比喻成禽獸。氣地靈魂都快要出竅的公子重早就忘記了邊軍的主帥是龐爰,他不過是個監軍的身份,作戰這等大事,他沒有資格下達這個命令。趴在車轅上,瘋狂的對著平邑的城頭歇斯底裡的大喊:“攻城,攻城!城內的衛人都該死!”

 想要知道為什麽重公子僅僅是看了一眼衛國通過箭羽送回來的書信,就氣地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歇斯底裡,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裡面的關鍵多半是出在了衛人的回信上。

 天地良心,龐爰真不想偷看這份回信。

 畢竟,就算是個愚鈍的人,也能猜到衛國的回信肯定說了很多讓趙國人覺得不堪的事。他雖然是趙臣,但對於宗室來說,他還是一個外人。但是不看回信,他就無法判斷自己該不該支持公子重。而他看過回信之後,卻沉默不語,也沒有下達作戰命令,也沒有讓人回去,反而站在一邊沉思。

 趙廣為難了一陣,還是站出來道:“將軍,衛人無禮,公子已然被激怒,但也不能讓我軍被衛人的小伎倆給嚇到而退兵吧?”

 龐爰冷冷道:“我軍沒有準備攻城器械!”

 “打造雲梯,也不需要太久。”趙廣不打算放過,他是繼龐爰之後,趙軍陣營之中第二個看到衛人回信的將軍,看過之後,就氣地發抖起來。禽獸,這就是衛人對趙國公室的評價。這讓同樣是公室一份子的趙廣怎麽能忍的住?所以,他堅持要攻城,還說了一個讓龐爰都無法拒絕的理由:“正所謂君辱臣死,我等別無選擇!”

 趙軍是來示威的,可不是真的要攻城,畢竟對在城下的趙軍來說,攻城需要完全的準備。而眼下,他們一丁點的準備都沒有。顯然不適合攻城,可是有些時候,適不適合並不是他說了算。衛人都欺負到了趙國的公室頭上了。

 詆毀趙國,就是詆毀了趙國的國君。

 也同時詆毀了趙國公室所有的成員。

 公子重也在其中。

 龐爰要是這時候下達撤軍命令,必然會引起公子重的怨恨,這屬於家裡的奴才在外頭沒有給主子保全臉面。公子重也就罷了,連儲君都不是,龐爰未必會怕他。可萬一這話要是傳到了趙章的耳朵裡,這位可是因為臣子看他的眼神沒有敬畏之心,就會殺人的主。

 保不齊,受到兒子的蠱惑,弄死自己。

 龐爰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出頭:“這事只能如此了,但是選擇那部士卒攻城,都沒有準備,臨時決斷會讓衛人找到破綻,從而對我軍不利。”

 趙氏的公族兄弟,內鬥不息,腦子真要是不活泛的,在朝堂上根本就活不下來,趙廣能夠安排在邊軍之中,擔任監視將領的副將之職,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他似乎能夠聽出龐爰語氣中的擔憂和抗拒,自然會警覺起來,別人可以勸。而作為趙氏一份子的趙廣絕對不能勸,不僅如此,還要極力主張進攻。要是猛攻之下,城破了,自然有他一份功勞。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要立場正確,永遠站在公室的角度看問題。要不是自己親自帶敢死隊登城,慘死的概率太大,他甚至都想要登上城頭和衛軍乾一場了。

 趙廣看後,氣地臉都是黑的,太陰險了,你都發現這是個坑,為什麽還不提醒一下?他眼神不善的看向了龐爰,心說:就算是某被你這老東西給害了,你以為國君就能讓你在邊軍為所欲為?

 趙氏是晉國世家,下軍一直控制在趙氏手中。通過軍隊才立國成功的諸侯,能夠容忍地下的將領為所欲為?

 到時候,換個人來,指不定你這老小子倒霉成什麽樣呢?

 哼——

 龐爰微微眯著眼睛,似乎用假寐來無視副將趙廣的怒火。可惜,這小崽子不上當。不過他擺明了態度,沒有勸公子重退兵的心思,更沒有想讓邊軍將士送死的打算。

 趙廣心頭髮狠,暗恨道:“這是你逼我的!”

 “公子,士卒沒有工程機械,恐怕就是立刻攻城,也難以對躲在城牆後的衛軍給予打擊。為今之計,只能用精銳攻城梯強攻了。”

 趙廣的建議很快得到了公子重的認同:“將軍所言極是,不知那支軍隊可以擔負重任?”

 “中軍即可!”

 龐爰一開始還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心思,這會兒,頓時心頭惱怒不已,中軍可是他的本部精銳。一直以來,都是當成左右戰爭的最後籌碼來用的,是邊軍作戰製勝的法寶。訓練優異,武器精良,作戰勇猛,龐爰在這支軍隊上花費的心血可要比其他麾下的軍隊多得多。

 可是再精銳的軍隊,用來攻城都是一件很浪費的事。

 一方面攻城作戰,尤其是強攻,精銳部隊並不會因為作戰勇猛而得到全部的實力發揮;其次就是作為進攻方,傷亡必然很大。

 龐爰心痛的揪著下巴上的胡須,想要拒絕,可又怕得罪公子重。想要答應,又不想讓自己耗費巨大精力訓練的士卒白白死在馬邑的城牆之下。

 可是行事對他來說很被動,公子重血紅的眸子,可不會體諒他的難處。

 龐爰心中哀歎,還以為回到邯鄲,會讓他進入趙國的高層,可沒想到的是,邊軍在邊塞的時候,就算是趙廣這個帶有監軍身份的副手也不敢對他使絆子。可來到了邯鄲,頭上一大堆的達官貴人讓他吃罪不起,這份憋屈在馬邑城下,變成了脅迫,不得不讓他做出選擇。

 最後,龐爰還是掙扎不過公子身份的趙重,隻得點頭道:“命令中軍,準備攻城器械!”

 這個命令下達之後,龐爰拉住了兒子龐詡輕聲叮囑道:“讓將士們將攻城器械做的解釋一點。”

 這話聽著似乎是一句叮囑,一開始龐詡也這麽認為,但走了幾步,才回憶起來老爹在他轉身去下令的時候用手掌啪了他兩下,顯然是別有深意。這才猛然警覺,老爹是心疼中軍的士卒了,覺得死在馬邑城下不值當,多半是讓他拖延時間。

 看日頭,已經晌午偏過,距離太陽落山最多也就是兩個時辰而已。只要讓士卒們稍微耽擱一點時間,說不定這仗不用打,就該回去埋鍋造飯了。

 一時間,城頭上的衛軍,還有城下的趙軍都陷入了一種互相克制的奇怪場面。

 趙軍呢?

 要是攻城肯定要謾罵一句,這和打架差不多,為的是在聲勢上營造出一副強大的假象。而衛軍呢?面對人生第一次防禦作戰,從將領到士卒,都陷入一種惶恐,緊張的氣氛之中。雙方大眼瞪小眼的準備著。

 公子岐甚至下達了讓全城士卒都上城牆的念頭,被端木方給否決了。

 “公子,此舉不可。趙軍初來乍到,就算是攻城,也不會投入太多的兵力。而我軍以逸待勞,實乃戰場之上風。不宜大動乾戈,一半士卒在城牆附近待命,其余安排休息。畢竟趙軍人多,一波不成,還可能會有第二次攻擊,我軍也好有個替換。”

 端木方又說到了點子上了。這是公子岐沒料到的地方,他原本以為端木方不過是文士,讀書人,還是讀書人之中似乎最為沒用的儒生。可是當端木方在戰場上也能侃侃而談,似乎還都能說到點子上,這讓他內心多少有點吃驚。

 難道儒生都這麽厲害?連打仗都能不學自會?

 南宮弼不服氣的在一旁冷哼一聲,說是不服氣,可是他沒辦法反駁。

 端木方一張破嘴,很能說,自己一個老粗,就別在他面前丟人現眼了。

 而端木方沒有點到為止的覺悟,繼續道:“趙軍勢大,我軍雖有保家護城之心,但戰力上恐怕不如趙軍。好在夜戰攻城無法發揮趙軍兵多的優勢,太陽落山之前,趙軍必然退兵。經過這一役,我軍士卒多少能夠有所緩解對戰爭的恐懼。同時也會習慣趙軍的戰力。最需要關注的是明日和後日的防禦,趙軍如果三日猛攻無法拿下馬邑,那麽趙軍士氣必然受挫,而我軍士氣高昂,屆時想要完成上將軍下達的死守馬邑一月之期的命令也變得容易多了。”

 公子岐沒有上過戰場,對此也沒有一個衡量的依據,但看端木方說的似乎挺有道理,也頗為讚同。

 心中安定了不少,這時候公子岐才想了自己似乎還有不少事情可以準備,不如說從平邑趕來支援馬邑的司空府工匠,似乎也有用處。

 等到公子岐急匆匆的下了城頭之後,南宮弼如同一隻內心帶著恐懼,卻又帶著好奇的土狗,伸著腦袋,嗅著鼻子在端木方周圍轉了一圈之後,古怪道:“端木先生,你不是說自己不知兵事嗎?可你卻能說的頭頭是道,還敢說沒有看過兵書?不知可否告知這些才學是從那部兵書上看來的?”

 “《左傳》!”

 端木方目視前方,他挺不待見南宮弼的,太粗魯。不過這位有好學之心,他認為可以調教一番。

 南宮弼心中默默念叨:看來大爺要好好專研這部叫《左傳》的兵書,說不定能夠成為蓋世名將。

 不過他已經來不及繼續琢磨下去了,高亢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囑咐道:“南宮弼,準備防禦,趙軍要開始進攻了。”

 馬邑城下,趙軍就算是磨蹭了不少時間,但打造三四架雲梯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一個時辰的拖延已經是極限了,在繼續拖延下去,當事人恐怕會警覺,然後怒火就要燒到龐爰的身上了。

 趙軍中軍方陣前,三十架雲梯被士卒用肩膀扛了起來,拍成一排,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擔任第一次攻擊的是龐爰兒子的那個師,兩千多人,有壓陣的弓弩手,也有擔任架梯登城的步卒,反倒是車兵和長戈士卒沒有了勇武之地。戈是長兵器,宮城之中,幾乎沒有可能用到的機會,爬城牆的時候不好拿,上了城牆地方太小,根本就沒辦法施展開來。反倒是劍才是登城士卒最重要的武器。

 “啟稟將主,我等準備妥當,請將主下令!”

 龐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兒子,眺望了一眼馬邑,朗聲道:“擂鼓,攻城!”

 咚咚咚

 沉重的鼓聲一開始很慢,和行軍緩慢的士卒腳步近乎相同。但是隨著登城士卒越來越靠近城牆,腳步也越來越快,鼓聲也密集了起來,急促了起來。

 龐詡跟在登城士卒中間,十幾步外就是馬邑的護城河,停住身形,拔劍大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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