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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名士崛起》第一百零七章 諸公子
  “訛詐?怎麽可能是訛詐?”

  對於任何人往他身上潑髒水,邊子白都是要極力反駁幾句的。就算是最後洗脫不掉,也不能讓人輕易得逞。

  “南卓老弟啊!”

  邊子白語重心長的口吻,如同家裡幾個整日就知道曬太陽嘮嗑的族老,南卓冷著臉道:“別套近乎,我們之間恐怕還成不了朋友,更不可能成為兄弟。”

  “你可誤會我了,南卓你想過沒有,南氏在衛國立足到底依靠的是什麽?”

  邊子白根本就不給南卓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追問:“是國君的恩典嗎?”

  “是家族的財富嗎?”

  “是因為近百年衛公對你們家祖的虧欠?”

  ……

  如同機關槍一般的一通質問,說的南卓啞口無言。他並不是那種在家族庇護下的紈絝之弟,就憑借他不到弱冠的年紀,就開始為家族奔波,參與家族事務就能看出,他的囂張也好,跋扈也罷,都是在其隱藏能力之上的表象。

  想明白這些並不困難。國君的虧欠,很不好拿。實際上,國君越是感覺虧欠了南氏,對南氏的懷疑就越深。最簡單的一條就是,公子郢當初是可以繼承國君的正統,只不過自己拒絕了。但是他們的子孫呢?

  萬一有人冒出想要當國君的念頭呢?

  所以,歷代國君對南氏的恩典就是,要錢給錢,要封地給封地,要官給官。但是歷代南氏的家主都沒有擔任過衛國核心部門的一把手。比如說大司徒,大司空,更不要說國相了。從這一點來看,南氏肯定是被國君最為忌憚的一個家族,沒有之一。

  這也是南氏不得不開始找尋來自衛國之外的盟友的原因,沒有一個強大的盟友作為奧援,一旦衛國國內有事,用最壞的打算,就是南氏家族能夠從衛國安全撤離。

  給了南卓一個緩和的時間,邊子白長歎道:“都不是,南氏立足於衛國的底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本分。”

  這一刻,南卓如同耳畔有洪鍾大呂奏起梵音九重,頓時明悟了起來。

  是啊!

  本分。

  從南氏家祖公子郢開始,南氏就本分做人。從來不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衛公的位子也是如此。

  邊子白繼續解釋起來,南卓的心頭就好受多了,至少不會覺得邊子白的語氣有那麽刺耳和咄咄逼人,“我不過接收了你贈與我的一輛馬車,還是舊的。可是我呢?轉手就將一份萬金的產業贈與了南氏。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你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不會是……”南卓臉色僵硬道。

  猜到這個結果並不難,只要有心順著邊子白指引的方向而去,南氏就如同在兩個時辰之前大殿上的邊子白一樣,收受了低級官員的賄賂,成了德行有虧的人。

  而這個人恐怕說什麽也不會賴在南卓的身上,南氏能夠承擔這份結果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南卓的父親南豐。

  邊子白拍著南卓的肩頭,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觸:“就算是大宗伯為人正直,可在官場誰說得準有多少敵人?有時候成為仇敵的原因根本讓人防不勝防,比如嫉妒,或者是因為長期佔據高位,阻擋了他人的公卿之望。到時候一旦大宗伯被彈劾,衛國又處在內憂外患之中,衛公為了震懾不得不壯士斷腕……”

  邊子白鋪墊的故事雖說很平直,也沒有多少波瀾的地方,可在南卓聽來,竟然有六七分的可能。

  南氏招人恨太簡單了,

戚邑的封地就是一樁。  加上南氏族長幾乎長期擔任衛國的大宗伯,為數不多的公卿之位就被南氏佔據了一個。公族之外的家族南卓並不擔心,可是公族之內呢?

  兄弟之間爭財產,手心手背都是肉,真不見得到時候衛公是否會偏袒一方。而受偏袒的一方如果不是南氏呢?

  一旦南豐倒下。

  對於底蘊還略顯不足的南氏來說,不啻於大廈將傾。

  想到這些南卓也不僅動搖了起來,但是邊子白也太貪心了,他實在沒有辦法滿足邊子白的胃口,“五成據對不可能。你也知道我背後的人有多少,別看十幾二十倍的利益很多。可很多都是所在國的家族要分去大部分。比如說韓國的弓弩,賣出之後,韓王孫就要拿走將近一半以上的利潤。”

  “那麽四成呢?”邊子白有點不甘心,他沒想到南卓會把生意做到如此規模。眼下一成就是一千金,少一層都是扒一層皮,讓他如何能夠割舍?

  南卓漸漸的品過味來了,邊子白似乎並不是為他解憂,反而是有乘火打劫的意思。醒悟過來的南卓不打算退讓。不過一點利潤不讓出來也不可能,他說什麽也想不到無鹽氏的工坊會有邊子白的份子,而且份額似乎還挺大的,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最多一成半。我累死累活就只有三成的份額,還要承擔一旦敗露,就要被推出去背黑鍋的風險,總不能讓我白忙一場吧?不僅份額不可能給你增加,而且你想要一成半的份額,還需斡旋讓無鹽氏的鐵器工坊每月增加一倍的熟鐵供應量,不然一切皆休。”南卓挑釁的眼神試圖看穿邊子白的內心。可惜,他終究要失望了。

  邊子白很痛快的表示,“包在我身上。不過,先支我一個月的紅利。”

  南卓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發狠道:“我這買賣才做了幾天,你就想要從中分潤。很多都是私諾而已,看過樣品,連第一筆貨物都沒有發出,哪裡來的紅利。乾脆你看我值多少錢,把我賣了算逑。”

  “真沒有?”邊子白不甘心道。

  南卓搖頭道:“沒有,肯定沒有。”

  “可以用產業抵。”邊子白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南卓要是再看不出來,就不配成為南氏家族的指定繼承人。

  話到嘴邊,邊子白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內城的宅院貴的很,手頭緊。”

  既然已經準備留在衛國出仕了,邊子白沒有理由繼續再住在食肆裡,不符合身份。而在外城購房,臉往哪兒擱?

  堂堂中大夫和平民住在一起,是墮落了,還是真窮?

  南卓爽快道:“我有一個宅院,就在內城,不過不算太大。平日裡我住在宗伯府,這個宅子就當我購買你鐵器專營的定金。宅子裡有奴才,美女,算了都送給你。”

  “你家的奴才我可消受不起。至於美人,算了,你還是留著吧!”邊子白隻想要一套宅子,可沒有把前主人留在宅子裡的女人都接收下來的打算。真要生冷不忌,也不知道會被綠成什麽樣?

  商議妥當,南卓果斷離開,他可不想再和邊子白有什麽交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太勢力,對金錢看的太重了,讓他很不舒服。

  而在帝丘東城外的濮水河堤壩的管道上,一輛孤零零的馬車攔住了十多輛車。人少的一方卻絲毫不在意人數上的劣勢,反而懶洋洋地朝對面的馬車拱手道:“二哥,太子不希望你進入帝丘,請回吧!”

  “我回都城是君父的命令,太子無權攔我。”另一輛馬車上,一個穿著軟銀甲,帶著金冠,身配寶劍的年輕人不屑道:“太子還沒有當上衛公,他可沒有資格攔住一個公子不讓進城的權力。至於你……公子恆,你不覺得自己很多余嗎?”

  公子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朝著對方奚落道:“二哥,別以為君父對你看重,還真把自己當成儲君了?”

  公子岐手握劍柄,冷笑道:“我硬是要進呢?”

  “那麽小弟試著攔一次,也見識一下二哥的戰車衝陣。”同父異母的公孫恆看似軟弱無力,卻對強壯如同猛將一般的公子岐渾不在意,抬起右手,手指晃動幾下,就有一個穿著低級官員官府的中年人被推到了雙方對峙的中間區域。

  公子恆冷笑道:“二哥, 差點忘記了,來的時候我帶了一個人,你不認識,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據說是東門的城門官,二哥武力超群,小弟不才也仰慕不已。不如乘著今日比劃一二。”

  隨後他似乎看到了摔倒在他車前,狼狽不堪的城門官,表情驚訝道:“只不過要是他死了,你我都要倒霉。在大衛,死一個城門官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如果是公子殺了城門官,恐怕這輩子就無法踏入帝丘的城門。”

  衛國數百年兄弟鬩牆,對於任何和政變可能有關聯的結果都處以重刑。殺死城門官,自然是有叛變的嫌疑,根本就不會姑息。

  城門官要是真的在公子恆的誘導下,死在了公子岐的手中。別說公子岐無法進入帝丘了,還能保留貴族身份都難說了。當然,更狠的是公子恆,他是抱著要死一起死的想法攔住了公子岐。這種不折手段,甚至不管不顧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步他會做什麽。

  “你!”公子岐就算是氣得發抖,卻對公子恆無可奈何。

  突然,一襲戰馬由遠到近,踏塵飛奔而來。馬上的騎士在湊近之後能可能到對方臉上一臉塵土,可見一定是在路上快馬加鞭而來。騎士彎腰將一直腳跨過馬背之後,順勢跳下健馬,飛奔到公子恆邊上耳語一陣。

  剛才還一臉燦爛的公子恆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忽然怒不可赦道:“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指望他什麽?”

  咒罵了幾句之後,公子恆湊了一眼他同父異母的二哥,惡狠狠地對禦馬的騎士喊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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