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見王慶如此表現,心中早有預料。
這家夥生的十分俊俏,每天面對著一個比母夜叉還要母夜叉的女人,如何能受得了?這樣一來,就更讓他思念童嬌秀的好處了。
若說起這女子為何便成了羅恩手中的籌碼,還要從一個月前開始。
一個月前,東京汴梁。
時九指所在的茶肆後院,羅恩等人正在此處。
“小弟上次到東京來,還是隨我家主人做生意,今日再來,卻還是繁華如舊。”燕青頗為感歎道。
羅恩看著這街上繁忙的百姓,心中暗自搖頭,誰又能想到,不過十余年之後,此處將變成一處人間煉獄。
“今後要留兄弟在此,叫小乙你與員外主仆分別,實是叫我甚是不好意思。”羅恩微微搖頭道。
燕青聞言忙道:“哥哥說哪裡話?小乙與我家主人皆是蒙哥哥施救收留,也是自願與眾位兄長聚義。既然是入了夥,便都是一家人,小乙若只是寸功未立,便是哥哥不見怪,我主人面上也不光彩。今日哥哥有用我處,小乙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
羅恩見燕青言語真誠,便點頭道:“既然兄弟有這份心,那日後此處便由小乙為首。”
燕青道:“不可,時老兄在山寨資歷深厚,又屢屢探聽得重要情報,燕青豈敢鳩佔鵲巢?隻叫我先在他手下做個幫手便成。”
時九指與二人在一處,見得燕青不肯,便道:“浪子燕青機巧伶俐,我老咯,再辦這些時已經有些吃力。平日裡倒也無妨,只是若誤了哥哥大事,我便有十條命也難以挽回。”
燕青還要推辭,羅恩道:“兄弟,此時不可輕視了,也隻你留在此處,我才能放得下心來。”
“燕青深知哥哥抬愛,但若要叫時老兄與我打下手,請恕小弟難以從命。”燕青拜道。
時九指聞言大笑道:“小乙哥,我何時說過要與你打下手了?哥哥要調我到耽羅島上教學生去哩,往後啊,我也能享享福了。”
燕青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朝羅恩賠罪不已。
羅恩自然不會怪罪他,只是笑問道:“小乙哥可知這東京那兩個人處能最快得到朝中消息?”
燕青思慮片刻,說道:“莫不是這城中的兩個花魁處?”
羅恩拍手讚道:“果真是機巧燕青,能如此一語中的。”
時九指也是誇讚道:“小乙哥如此極靈,勝過我千萬倍,定能將哥哥交代的事情做的更好。那李師師與趙元奴二人是當今官家的兩個表子,只要枕邊風一吹,自然能得許多消息。”
“可惜我多時想辦法叫人近她們的身探聽消息,她兩個卻是心氣高,一個個的都看不上。我料想以小乙哥這等英俊多才的男子,必能從她們嘴中問出些什麽。”
羅恩道:“不錯,小乙兄弟要時常到這二人處走動,若用到好處,這兩個女人能起到大作用。”
對於李師師和趙元奴,這兩個花魁都和徽宗皇帝有一腿,而且原本軌跡之中都和燕青打過交道。
後世人多說燕青與李師師二人最後退出江湖隱居去了,但是羅恩不這麽認為。
相反,羅恩自認為燕青有極大的可能與趙元奴一同隱居,至於李師師,想是可能不大的。
這其中有幾個理由。
第一,燕青隱居之前,曾帶走了一擔子金銀珠寶。想他並不是個貪財之人,拿了這些錢無非就是為心上人贖身罷了。以此證明燕青並不是獨身一人去隱居的。
其二,燕青這個心上人絕非李師師,因為他們兩個曾經義結金蘭。依著燕青的性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姐弟之間豈可亂倫?
其三,李師師當時正深受徽宗皇帝寵愛,即便是隨燕青走了,徽宗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有悖燕青追求清淨的心願。
而趙元奴則不同了,她與趙佶都是姓趙,這樣一來,趙佶可能也有意的疏遠她。而書裡也多次提到這個與主線劇情無關之人,燕青既然能討的李師師開心,那趙元奴處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被趙佶疏遠的趙元奴,在遇上燕青這個英俊小生之後,二人一見鍾情,隨後隱居的可能性反而要比李師師的可能多些。
燕青抱拳道:“哥哥放心,燕青定當盡力而為。”
羅恩笑道:“那兩個都是京中花魁,少不得是小乙兄弟你的桃花運,若真到時,兄弟卻要把握住了。”
燕青聞言哭笑不得。
羅恩又問時九指道:“那蔡京的孫媳婦童嬌秀可有什麽習慣?”
時九指聞言也不多問羅恩為何要問這女子,只是答道:“這女子倒是生的俊俏,不過前些時日與軍中一個副牌軍傳出風流韻事來。若說起習慣,其每月初一十五,必要到大相國寺去燒香拜佛。”
羅恩聞言了然,這時代的很多女性都有拜佛還願的習慣, 尤其是越富有的人家便越是如此。
林衝的娘子就是因為去大相國寺才被高衙內盯上的。
“三天后便是十五,正好動手。”羅恩喃喃說道。
。。。
武松與石寶二人正坐在茶肆中一面喝茶一面望風。
見得羅恩出來,也不多言,隻跟在羅恩身後便走。
待走到無人之處,羅恩說道:“小乙兄弟那裡我都安排好了,三天之後便是取那童嬌秀的好時候。上官兄弟正在城外等候,我等不可拖延。”
武松道:“那女子私通王慶,童貫定然要有注意。即便她要出門拜佛,只怕也會有人跟隨。”
羅恩道:“他們即便要跟著,也並非毫無辦法。這女人也不是個守婦道的,否則也不會被王慶的面皮吸引。”
“我明白了,哥哥是要用美人計。”石寶煞有介事道。
羅恩聞言哭笑不得,他正是要用這個美人計,準確來說是美男計。
而且因為燕青要做眼線,不便參與此事,所以羅恩只能親自去了。
三日後,此計果然奏效,羅恩一行人因此捉住她,開始往房州趕去。
羅恩叫時九指並燕青先留在東京城中等候,待自己辦完了大宋境內的事情,再一道返回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