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此時全身的疲憊,立馬拉開柵欄門就進了院子,然後趕緊把門拴好。匆匆忙忙跑到木屋裡摸索出我的箭囊。雖然射魚的弓箭和幾支羽箭,就在廚房哪裡放著,但那些都是陶箭頭和銅箭頭。而我需要的是毒箭矢,因為它們都在箭囊裡放著。
把廚房裡的銅箭頭的羽箭也裝進箭囊背在身後,把我的木梯子也搬了過來,直接搭在柵欄上,我爬上木梯後掏出一支毒箭矢搭在弓上,死死的盯著前方發出動靜的地方。
此時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如果真的是那些野豬又摸了過來,無論毒箭矢能不能殺死它們,也決不能像上次一樣任由它們衝進我的院子了。
只聽前方刮動的樹枝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我知道那動物離我越來越近。雖然已經打定注意,但還是非常緊張,心跳的頻率開始加快氣息也變得紊亂,這樣未戰先懼可不行。
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使自己慢慢安定下來,隨著我的內心平靜下來我的視聽也變得異常靈敏。可即使如此天色已經慢慢黑下來,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前方,好像有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正朝著我這裡靠近...
沒等我完全看清那是什麽動物,就直接拉起弓朝著黑影射了過去。隨著一聲羽箭的破空聲劃過,隨後只聽那個黑影發出一陣痛苦慘叫,開始朝著遠處逃跑而去,但是好像沒跑多遠就傳來一聲噗通聲響,好像是那東西摔倒在地的聲音,接著就只聽到一陣虛弱的嘶鳴之聲...
聽著剛才的叫聲正是野豬發出的聲音,沒想到真是那些可惡的野豬。射出一箭後,我立馬又從箭囊裡掏出一支繼續搭在弓上,準備迎接那些野豬的進攻...
等了大概幾分鍾左右的時間,卻看不到有任何黑影朝我衝過來,如果不是剛才射中了那頭野豬,或許我還不清楚是什麽動物,不過剛才還在嘶鳴慘叫的野豬,也早就已經沒了動靜。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我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剛才還依稀可以看到十多米外的一些情況,現在卻什麽也看不到了。可是我既不敢出去查看情況,也不敢從梯子上下來,因為我不知道究竟是一頭野豬還是一群,萬一是一群野豬那我此時冒險出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就這樣一直等到天上的星星月亮出來,借著柔弱的月光我才看到,不遠處除了剛才那頭已經死掉的野豬,附近再也沒有其它的動物。難道說不是那群野豬,只是一頭路過的野豬而已?
我這才從梯子上爬下來,然後在院子裡升起火堆用來照亮,用一些枯草綁在一根棍子上做了個簡易的火把,這才打開院子門走了出去。不過依然是小心翼翼,左手拿著火把用來照亮,右手則是緊緊的攥著斧頭隨時準備劈砍。
等我到了地方才發現,原來是一頭剛成年的小野豬,在它身上並沒有發現我的羽箭,也沒有看到哪裡有明顯的傷口,這讓我不僅懷疑起來,究竟是我射中它死掉的還是怎麽死的,不過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這頭野豬已經死透了。
看著手上的枯草火把就快要熄滅,也顧不得仔細查看情況,趕緊把斧頭別在腰間,一隻手拽著野豬的蹄子趕緊就往回拽...
等我把野豬丟在火堆旁後,趕緊回去把院子門重新關好,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頭野豬。在它身上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傷口,最後我從頭到腳仔細查看了一邊,終於在它的前腿腋下,終於發現了一個小口子。
那個傷口特別小幾乎都沒有流血,在火光的照明下可以看到,傷口裡面已經不是原本鮮紅的血肉顏色,而是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這明顯是中毒的表現...
看到這裡不由得心驚,這箭毒蛙的毒性居然這麽強悍,之前雖然射到一條蜥蜴也是瞬間就死了,但當時我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那條蜥蜴的體型太小了。可眼前這頭野豬就不一樣了,剛才我拎起來墊了墊,差不多有七八十斤的重,雖然體型不及我上次捉到的那頭母豬,但和蜥蜴相比可就大多了...
沒想到從它被羽箭射中後,這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死了,這還只是說它死亡的時間。我記得剛才它被射中後還想著逃跑,可還沒跑出去多遠就一頭栽倒在地了,可以想象這種毒素是多麽恐怖。
在這次徹底領教了箭毒蛙恐怖的毒性,看來以後即使碰到花豹,我也有了一戰之力。雖然有了毒箭矢,緊緊代表我有了可以和花豹抗衡的武器,可不代表今後就可以在這個島上橫著走了,如果我真的自大到那種程度,看來我也離死不遠了...
畢竟毒箭的威力再強,那也得射中目標才能有用,況且這個島上致命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有花豹...
看著眼前的野豬卻讓我有些犯了愁,雖然有了這頭野豬,徹底解決了我食物所剩不多的困境。但是它畢竟是被毒死的,我還是不敢直接食用它的肉,萬一即使加熱後這些肉還是有毒,那我死的可就太冤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麽多的豬肉,如果說讓我直接丟棄說啥我也舍不得。 如果真的和那些印第安人說的那樣,只需要把肉食煮熟或者烤熟後就可以食用了,這麽多肉可是足夠我吃很久的。
不過我卻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既可以驗證這些豬肉到底能不能食用,而且還不用我自己親自試毒,不過得等明天才能驗證這個方法。
現在得先把這頭野豬給處理一下,雖然放置一夜這些肉也不會變質,但我卻怕那些毒素會汙染了整頭野豬,到時候或許真的就不能吃了。
給火堆裡又添加一些柴火,把火燒的旺一些用來照明,從石屋裡拿出幾個芭蕉葉鋪在一邊,等會用來把肉放在上面。
先用繩子綁住野豬的後腿把它倒掛在了架子上,然後又把我的洗臉盆拿了過來,開始給野豬放血...
或許是因為剛死不久的原因,放出的血足有小半盆之多,雖然可以做成血豆腐吃,可是現在這些豬血我卻一點也不敢要,畢竟箭毒蛙的毒性,最主要就是通過血液起作用的。
等豬血放完後把盆端到一邊開始給野豬剝皮,這次我既沒有受傷,野豬也沒有被刺的千瘡百孔,所以這次總算得到了一塊完整的豬皮,不像上次搞得一塊一塊的。
先把野豬皮放在晾皮架上撐開,接著開始對野豬進行開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