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sir。”卓凱進入指揮車，環視了一眼指揮車，對程聖喊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你們的目標也是覃歡喜?”

“嗯，你不也是在監視覃歡喜。”程聖點頭笑著道。

“不錯，我們跟蹤覃歡喜這一條線很久了，這一次一定能抓住他。”卓凱說道。

程聖讓朱華標留了下來，其余的人都先離開指揮車。

“卓sir，我不知道覃歡喜在你們情報科裡到底有什麽案底，使得你抓著覃歡喜不放，但我們重案組有自己一套辦案的準則。”程聖看到人走了後，對著卓凱道。

“這我知道，每個警署都有自己辦案的方式。”卓凱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公開的說吧！覃歡喜你們不能抓，也不用在派人盯著他，他現在對我來說有大用。”程聖嚴肅的說道。

卓凱楞了下，覃歡喜這一條線他們可是跟蹤了很久，不可能因為程聖一句話就放棄，就算程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公事畢竟是公事，根本就不能跟私事混合在一起，這一點卓凱認識的非常清楚。

而且，自己也放了三個臥底在覃歡喜那裡，要是放棄的話，不就等於自己的布局全部落空?

卓凱沉聲了一會兒，盯著程聖道:“我不知道重案組有什麽想法，更不知道覃歡喜有什麽大用，但程sir，我們情報科收到資料就要做事，而且程sir你和覃歡喜有什麽交易，我們情報科也會介入調查。”

知道卓凱沒有那麽容易答應，但程聖還是有辦法說服他，可沒有等程聖開口，朱華標怒道:“卓sir是吧！你們情報科只有調查權，沒有抓人的權力，這一點不用我說吧！我們重案組辦案只需要你們提供資料，根本就不需要你多做，至於我們和覃歡喜有什麽交易，你要是有證據，可以去投訴，但請你注意用詞。”

“阿標。”程聖對著生氣的朱華標搖搖頭，顯然這豬頭在見到卓凱如此不識時務，就直接開口懟他了。

“程sir，你分明救過他，可他居然一點也不買帳，還誣賴我們和覃歡喜同流合汙。”朱華標說道。

“好了，這事怪我沒有解釋清楚。”程聖說完後，對著卓凱道:“卓sir，其實你也知道，香江混社團的人最起碼有十萬人以上，每天警察抓了一個社團之人，當天就會有十個人加入社團，社團是抓不乾淨，也掃不滅，就算是國家機器運轉，也不可能抓的了所有社團之人。”

“這一點我清楚。”卓凱認同的點點頭。

“你也看到我們尖沙咀最近的變化吧！社團之人還是有，但治安卻是好轉了許多，你知道我們警署對社團的方案嗎?”

卓凱搖搖頭，作為情報科的阿頭，他雖然也知道尖沙咀的一些情報，但重案組裡面的事情他還是插不上手，畢竟現在整個重案組都在程聖控制之中，而且人員挑選也是程聖親自選出來的，想要跟別的警署一樣，在各部門安插情報科的人，很難。

“不聽話的打擊，聽話的且能保持道德底線的，我們會睜一眼閉一眼，畢竟社團也要生活。”

卓凱聽到程聖的話，忽然意識到什麽，抬頭道:“程sir，你的意思是覃歡喜屬於聽話的那種?”

“不錯，不止這樣，覃歡喜算是我安插的一個臥底吧！‘宋先生’組織，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一哥，而覃歡喜剛好能接觸到這個組織，所以，我才容忍他的存在，當然，這個容忍是有度的，必須覃歡喜不觸犯警方的底線，要不然還是要抓捕。”

程聖一番話下來，讓卓凱暗暗沉思了起來，雖然感覺程聖這樣做的有違警列，畢竟和社團之人做交易，說什麽都是在犯罪，但這種事情也情有可原，更何況一哥也知道，那就是說一哥也同意了程聖做法。

而且覃歡喜真的能和警方合作，破了‘宋先生’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也許留著覃歡喜也是一個不錯想法。

看到卓凱有些松動，程聖道:“卓sir，我知道你有臥底在覃歡喜那裡，之後你想要調查覃歡喜也可以，但希望有資料的時候，能在得到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可以。”卓凱點頭道。

“好，既然卓sir如此爽快，那我也告訴你一些‘宋先生’的事情，希望對卓sir你的調查有幫助。”程聖說道。

卓凱一聽，心中一喜，他正愁如何入手調查‘宋先生’這個利益集團。

“之前，你調查的郭學華就是宋先生組織中的一員，但，郭學華最多算是一個衝鋒在前的先鋒官，真正的幕後之人他還算不上。”

程聖停頓下道:“你們情報科在抓郭學華後， 應該對他展開過調查吧！他是不是什麽也沒有說，甚至連律師也沒有請，直接把所有罪名給攬在身上。”

卓凱有些詫異的看著程聖，驚訝道:“程sir，你怎麽知道?”

對於郭學華的詢問，這只有情報科的人知道，根本就沒有泄露出去過。

“你不用懷疑我在情報科有什麽臥底，而是我根據宋先生的組織猜出來的，宋先生這個組織不會讓郭學華亂說，他們肯定掌控著郭學華的弱點，所以，郭學華要是聰明的話，絕對不會亂說話，而且還能把宋先生這個組織隱藏起來，然後抗下所有罪名。”

程聖一語中的，讓卓凱不得不佩服，心道:不愧是超神警探，這推理能力就是強。

“卓sir，你是不是在找康sir留下的第五個臥底?”程聖忽然說道。

轟隆，一直以來，卓凱表情都非常淡定，就算前不久被郭學華嫁禍通緝，他也從沒有變過色，但此刻，他看著程聖的眼神，猶如見鬼一樣，要知道尋找康sir留下的五個臥底，只有他和爆seed、丁小嘉以及連浩勤四個人知道，就連他的侄女趙美賢他也沒有透露過。

心中震撼的卓凱，他不知道程聖到底從哪裡收到的消息，難道是上次丁小嘉透露的?或者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