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年5月1日

　清晨7點13分

　5科總部的大院裡，有不少人都在等待著查詢自己的考試成績，因為今年初的事情，事故以及開拓者計劃的關系，行事科的開始提前了一周，在3月底便開始了，所以如此快速的就有了結果，加上今年的考試人數比較少。

　不少人在一個個5科設立的成績查詢小亭子處，喜笑顏開的更新了自己的身份資料，今年的及格分數比較低，80分就可以通過，不少人都歡呼了起來。

　看起來不少人都已經通過了考試，歡呼聲不斷的響起，不少人高興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通過了考試者都沒有被強行的分配到3科。

　這是大部分人高興的原因，不用被分配到3科，而大部分雖然被分配到了5科，但現如今城市裡大部分人對5科的印象都不錯，雖然不少人沒有被分配到想要去的科，但對於5科的排斥情緒沒有過去大。

　考試通過者，開始在5科科員們的安排下進入了總部一樓的大會議室，一些沒有及格者雖然灰心，但5科的人鼓勵他們明年再來。

　一個面黃肌瘦，看起來枯瘦如柴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分數，只有79分，剛好差了一分，他懊惱的按著腦門，還站在一個小亭子的前面。

　“能不能通融下，我就差1分，就算去3科也可以的。”

　“不行啊先生，規定就是規定。”

　男人舉著手，手上溢出了白色的粒子。

　“我是變異人，也不行嗎?”

　亭子裡5科的人搖了搖頭。

　“變異人的話就更不行了，變異人最少要在及格分往上5到10分才行的。”

　這個男人瞪大了眼睛，隨後這名科員翻出了考試的準則來，確實變異人想要考行事科的話，分數是要比普通人高上5到10分才行的。

　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轉過身走了起來，為了能夠獲得一份穩定的工作，原本是背山工的男人，花費了積蓄，去了不少的培訓班，為了應對考試他耗費了1年的光陰，期間基本上都沒有任何的收入。

　男人還有妻子和兒女，現如今他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麽面對等待著自己的家人，男人在即將要走出5科大門的時候，他再次停了下來，轉過身快步的走到了5科的大門口，看到一名理事官後，馬上湊上去說明了情況。

　“就算去3科也可以，能不........”

　“先生，雖然對你的情況我個人表示理解，但制度就是制度，是不能更改的，請你回去後繼續努力，明年好好努力。”

　男人眼角在微微抽動著，他喉嚨裡哽咽著，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看著這些通過了考試歡喜不已的進入5科總部的人，男人依然駐足了，他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原本覺得肯定可以過的，但現如今希望卻成為了泡影。

　越來越多的人進入，越來越多的人離開，男人還駐足在5科的門口，期間有人過來勸男人回去，明年再來，但男人已經受不了了，他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腦海中空蕩蕩的。

　最終在8點多的時候，男人只能夠離開了5科，他在踏出5科總部的時候，慘笑著走了起來，他現在隻想要喝一口，而現如今擺在男人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到糧食基地去工作，要麽繼續做回背山工，但後者的競爭是相當大的。

　絕望的男人一步步的走向了對面的一家店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此刻隻想要喝一口來緩解內心裡的苦楚。

　很快男人就點了一瓶酒，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靜靜的凝視著桌面，男人故意找了一個二樓挨近後街的地方，他隻想要快點喝醉，家裡兩個孩子讓整個家庭的生活壓力非常的大，在以前安格斯建設開工的時候，男人賺到了不少的錢，還買了房子，但現在安格斯建設還沒有開工。

　“先生，看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處，或許我能幫你。”

　一聽到幫你，男人就抬起頭來，是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男人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我是一個製藥公司的人，先生，你要不要協助我們研究藥物。”

　說著對面的男人從皮包裡拿出了一疊文件，不一會男人就驚喜的笑了起來，桌邊擺放著一管藥劑。

　“只需要你簽下合同，並且試用我們的新藥，然後每天反饋就行，這是用來配合變異人的身體制作出來的力量提升的藥劑，目前已經進入了實驗階段，這裡有國會的許可。”

　對面的男人說著調出了一份國會授權的許可證書，男人相信的點點頭，只要簽下名字就可以得到10萬，男人毫不猶豫的簽下了文件，然後拿過了藥劑。

　“今晚12點過，就可以開始注射實驗了，先生，希望你可以遵守合同上的保密條款，不要對任何人說。”

　說著對面戴口罩的男人就拿過了一個紙袋子來，裡面擺著厚厚的一疊鈔票，男人馬上拿了過來，捂在了懷中，這一刻他的不快和焦慮煙消雲散了。

　“今晚我們會電話通知你的先生，到時候你只需要到指定的地方，我們會有專人對你進行身體數據檢查的，你只需要提前注射藥劑即可。”

　而此時在另一處位於底層的街道上，一個看起來蓬頭垢面的男人，接過了一管藥劑和錢。

　“請注意，這個藥劑因為存在適配性的問題，所以先生你得提前注射，然後跑過來，這樣才能夠提升你的力量，也方便我們在你注射藥劑後，跑過來的這段時間裡的身體數值我們才可以更加準確的記錄。”

　“一定的，你們給我電話就行。”

　蓬頭垢面的男人剛想要走，身後的人又提醒了一句。

　“請遵守合約先生，否則你將會負律法責任。”

　男人馬上笑了笑，雖然有些狐疑，但這個自稱製藥公司的男人給出的文件以及國會的授權文件都是真實的，男人沒有多想，摟著大把的錢便離開了。

　此時在底層一套街道上，街邊的一處小餐館裡，一堆人正在討論著開拓者計劃究竟什麽時候開始，從2月底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很多人都通過了審查，和國會簽約了，已經有人等不及了，時不時就會跑去問議員，但議員們卻說以國會公布的時間為準。

　開拓者計劃的熱度已經從一開始的高漲，到現如今冷卻了下來，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計劃開始的確切時間。

　甚至有人覺得這個計劃短時間內不會開始的，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最讓人擔憂的還是安格斯建設的問題，到現如今還沒有開工。

　底層的情況沒有像很多人所想的那般，稍微好一些，反而越來越糟糕了，許多底層的小型企業都已經撐不下去了，底層的市場始終萎靡不正，除了食物業相對穩定外，其他的行業都非常的慘淡，底層的消費也以每月為單位不斷的下降著。

　蕭條已經成為了底層很多原本熱鬧街道上的光景，一些店鋪乾脆關門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件常有發生，許多人都不得不前往東部的農業基地裡工作，而最少要簽1年合同讓很多人受不了。

　就是在這樣不景氣的情況下，讓大部分人左右為難，但為了能夠糊口，大量的人前往了東部的農業基地勞作。

　現如今每天食物產出的量都非常的高，一些食物的價格甚至下跌了，而中上層的大部分商人們都在觀望著，有的商人甚至撤離了在底層的產業，遣散了大量的員工。

　位於99區區權所的大廳裡，胡悠然和杜克靜靜的站在大廳裡，等待著外出的議員們回來，這已經是胡悠然來到的第20個底層的區了。

　胡悠然下來不為別的，想要提醒區權所的議員們，縮減底層的產業結構，是目前應對蕭條最有效的手段，未來的5年會是城市極為難熬的5年，胡悠然很清楚，開拓者計劃雖然從長遠的未來看，能夠給底層的人帶來希望，但短期內要怎麽熬過去，並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的。

　上層的人已經完全放棄了底層的市場，因為他們對於底層的市場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信心，開拓者計劃唯一能夠帶動的只有中上層的經濟，而底層依然只能夠繼續在饑寒交迫中度過，但現如今議員們的做法，已經讓底層開始雪上加霜了。

　中層也遭受到了牽連，胡悠然已經搜集了大量的近年來的一些經濟數據，這些數據並非能說明什麽，唯一能夠說明的問題只有一個，底層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要做，不管做什麽，在安格斯建設短時間裡無法開工，開拓者計劃無法實施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目前99區的議員們的做法，讓胡悠然極為擔憂，和其他一些區議員們的做法也是一樣的，為了提升區域內的就業，用稅收做了一些扶持，因為就業增加，區域內的整體收入才會增加，才會有稅收。

　議員們太過於著急了一些，特別是那些年輕一些的，想要施展拳腳的議員們，根本不聽勸，再加上一部分暗地裡的錢權交易，整個底層的環境實際上已經惡化了。

　而行事科的做法也讓胡悠然感覺到不安，為了讓蕭條的底層民眾看到一些希望，最近出台了一連串的寬松政策，大量的家庭式作坊又開始瘋漲起來。

　隻注重端起利益而放棄掉長遠考量的做法是非常危險的，胡悠然勸說的大部分議員雖然口頭上答應了胡悠然一些事，但實際上這麽幾個月過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想盡一切辦法增加就業。

　中層商人們的利益已經實際上受損，而中層穩定的市場也開始逐步的被破壞了。

　終於胡悠然看到了99區區權所的議員回來了，他滿面紅光的走了過來。

　“胡悠然先生，杜克先生，感謝你們二位能夠到這裡來，裡面請。”

　時間剛過10點，一進入辦公室，這名議員就沾沾自喜的說了起來，今天一早又解決了30個就業的問題，他感覺到非常的開心。

　“羅米爾議員，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放緩或者停止區域內的產值。”

　一時間叫羅米爾的議員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笑了起來。

　“胡悠然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停止產值，那不是要我們區裡的大部分人喝西北風?”

　杜克微笑著解釋道。

　“稅金可以先存起來，逐步增加區域內民眾的生活補貼，是這個意思。”

　羅米爾傲慢的搖了搖頭。

　“目前我們區已經接到了中層一些商戶的大量訂單。”

　胡悠然面色一沉，他自然知道他們是怎麽拿到這些訂單的，底層的議員們經常往中層的一些商戶跑，以低廉的價格拿下了大量訂單，然後在區域內展開家庭式作坊，以非常低的價格，把成品輸送給中層的商戶，這種做法會極大的損害整體經濟的穩定性，商戶和底層的人是賺了錢，但中層的人是受損的，而這個損失一旦開始就難以挽回，中層所承載著的經濟體量遠比下層要大。

　現如今99區輸送了大量的一次性用具，以及一些生活用品等等，這些東西和中層生產出來的東西比較，質量要低一些，價格甚至只有中層的三分之一。

　胡悠然解釋了起來。

　用了最為簡單的保溫材質的一次性物品來做例子，他打開了光影面板。

　“在中層，這種平均供應價格1塊錢10個的盒子，實際上製造成本在5毛，但現如今你們區供給中層一些商戶的這種盒子，只需要8毛，而製造成本最多到3毛，實際上每10個盒子你們賺了5毛。”

　羅米爾笑著點點頭。

　“確實如此胡悠然先生，有什麽問題嗎?市場本就是如此，雖然我們的質量稍微差一點，但絕對符合安全生產標準，不信你可以拿去檢驗。”

　胡悠然搖了搖頭。

　“那中層生產這種盒子的企業怎麽辦?你有想過一個產能相互轉化的問題嗎?中層的市場如果被你們拿走的話，原本1塊錢10個盒子的價格就回不來了，他們很多人現如今為了和你們競爭，只能夠把產能壓低，收縮利潤成本，他們只能夠賺3毛，而中層的稅收以及消費，包括生活水平，都要比底層高，中層的企業如果持續的盈利下降，稅收也會減少。一旦稅收減少了，商人們兜裡沒有了錢，可能會裁掉一部分員工，而被裁掉的員工失業後，會增加中層就業的競爭，而最後很多人或許會回到下層來，這樣的做法只會造就出惡性循環來，而底層雖然短期內賺到了錢，但長期怎麽辦?許多商人都不願意到底層來，而你們能夠搶奪的只有底端的一些生活產品的訂單，而其他科技含量類的產品呢?”

　羅米爾狐疑的看著胡悠然，搖了搖頭。

　“胡悠然先生，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失業嗎?如果你沒有別的話，我待會還有一個會談，就先失陪了。”

　胡悠然剛想要說什麽就被杜克拉住了，羅米爾走了出去，胡悠然無奈的歎了口氣。

　上中下三層的經濟結構，唯一不能出問題的就是中層，一旦中層出現問題的話，底層會更加的困難，如果底層再繼續這樣做下去的話，破壞掉的是一個穩定的中層市場，而中層的企業為了能夠繼續存活，唯一的辦法只有縮減產能，縮減了產能的後果是無法預知的，市場會徹底的被打亂。

　最終被逼無奈之下，中層的很多公司只能夠放棄掉利潤低下的產業，而底層的人雖然拿到了這部分產業，但如此多人在競爭的話，最後會一團亂麻，根本難以管控，一旦到了這種地步的話，中層的企業會開始全面撤資進行轉型，中層也會開始大蕭條，最後底層只會陷入產能過剩的境地，無人接手。

　胡悠然和杜克已經在多次的在最近的電視節目裡提出了這樣的產能相互轉化的經濟學概念，然而很多底層的議員依然是無視的。

　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增加就業，而是為了未來能夠讓底層的人都獲得利益的果園計劃做積蓄，這才是正確的做法，甚至可以動用稅收，為當地參與了開拓者計劃的人提供保障，物資的囤積，以及開拓中所需要的物品工具的囤積，而不是讓國會用還需要進行建設的稅金來支撐果園計劃。

　只可惜沒有人聽得進去，在胡悠然的模擬計算中，果園計劃和安格斯建設的計劃是可以共存的，返回給區域內的稅收，如果全部用來為果園計劃做準備的話，會解決很大一部分麻煩，而不是浪費稅金，還會破壞中層穩定的市場。

　沒有人願意聽胡悠然說這些東西，最近底層雖然蕭條，但在議員們的積極努力下，就業每天都在大量的增加。

　胡悠然痛心疾首的按著桌子，杜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回去吧，就算你跑遍了60個區，他們依然不會停下來的，因為這個世道既得利益者比較多，如果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辯論的話，每一個人都是雄辯家，呵呵。”

　胡悠然點點頭，自己所提出的看似美好而能夠在未來讓底層人生活更好的經濟方案，是不可能實施的。

　但根據胡悠然的計算，最多只需要底層的人忍耐兩年就行，一旦果園計劃和安格斯建設同時開工的話，又會迎來一波城市的就業潮，城市內部的壓力也會因為果園計劃而減少很多。

　“還有辦法，馬上讓5科給我們準備起降機，我們到上層去，去找芙蕾雅議員。”

　看著胡悠然還是不肯放棄，杜克點點頭。

　“或許芙蕾雅也沒辦法的。”

　杜克只是小聲的說了一句，但胡悠然還是走了出去，他只能夠跟了過去。

　很快5科的人便給他們準備了一架送他們到上層家族區去的起降機，現如今芙蕾雅懷孕了，只能夠在家裡工作。

　在早晨11點18分的時候，起降機緩緩的落在了艾博倫家的草坪上，在兩名女傭陪護下的芙蕾雅已經在宅邸門口等候了。

　“非常抱歉，芙蕾雅議員，感謝你能夠同意我們的會面申請。”

　“裡面請吧兩位。”

　芙蕾雅說著帶著兩人進入了宅邸，很快便來到了自己的二樓會客廳。

　查爾斯也在家，他不知道這兩個城內的社會名人到自己家來幹嘛，不過有些事查爾斯倒是想要請教下胡悠然這位城內首屈一指的經濟學家。

　“請坐兩位。”

　芙蕾雅剛說完胡悠然就一股腦的說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芙蕾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表情凝重的看著胡悠然調出來的一塊塊光影面板。

　“請相信我芙蕾雅議員，現在最好的做法唯有讓底層的區域停止和中層搶奪市場，以及稅金的儲備，可以和開拓者們簽一份區域內的合同，這些稅金不是白白支援他們的，而是在他們開墾出來的土地盈利後，再逐步返還給區域。”

　芙蕾雅點點頭。

　“我相信你胡悠然先生，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蕭條也是從八個月前逐步開始的，不少被搶奪的收益的商人們，賭氣一樣的撤離了底層，只是現如今我們無能為力，只要在自己相對的位置上能夠發號施令，在醫療上我能夠讓底層的議員們聽我的，同樣的其他幾位派系議員也是一樣的，最近底層興起了改革派議員，從去年開始，一些無所屬派系的議員們就聚集了起來，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底層。”

　杜克笑了笑，他早就知道了，作為一名合格的社會學家，杜克時常都會自己出門，到一些地方實地的觀察詢問，議員出現了第九大派系，改革派，這些議員們顯然不想要服從八大議員的管理，而是聚集起來，開始用他們的方法，為底層自己所在的區域裡謀福利。

　底層的失控實際上是從安格斯建設停工開始的，這一點杜克已經知道了，但他沒有和胡悠然明說，因為杜克天生就是那種不想得罪任何人的性格，底層的不少議員都和當地的行事科們打得火熱，雙方都在互利互惠。

　再者杜克也不想要增添城市的負擔，許多事情不是一個制度或者一份文件，再或者一通說辭可以解決的，底層已經淪為了爛泥潭。

　“我們會盡可能的想辦法的。”

　胡悠然點點頭，感激的不斷的說著謝謝。

　“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午餐，兩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吃個午飯，休息一會，我們再具體的談談。”

　芙蕾雅禮貌的微笑著，胡悠然和杜克也點頭了，她從來不會拒絕像胡悠然這樣熱心腸的人，城市的情況前所未有的危險，這是芙蕾雅和其他的七人得出的結論。

　過去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人口紅利，因為安格斯建設問題頻發，以及種種原因而早已消失不見，內部的壓力已經大到芙蕾雅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會感覺到焦慮，所以果園計劃是勢在必行的，12科已經成功的複蘇了一些土地，接下去就是開墾複蘇，構築生態圈，最後種植。

　芙蕾雅看著窗戶外面，對面的安格斯家，草坪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雜草叢生，安格斯夫婦現在也基本上不回來了，而是在一些主要的工地裡忙活著。

　芙蕾雅還問過吉恩，吉恩說今年最遲8月份一定可以開工，這一點讓芙蕾雅安心了不少，神們還在沒日沒夜的直接解決建設中技術上的難題，根本抽不出手來協助帶領解決果園計劃上的問題。

　芙蕾雅看著窗外的草坪，身後的兩人已經在管家的帶領下先一步下去了，似乎是查爾斯想要找兩人談點什麽，芙蕾雅咬著嘴唇，按著已經有些隆起的肚子，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讓各區縮減各行業的福利，這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但一旦縮減就意味著城市會迎來新一輪的不滿。

　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麽權衡，都無法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為了能夠讓大部分有工作，家庭式的藥物小作坊基本上已經遍布了底層的很多陽光照射不錯的地方，芙蕾雅已經盡力了， 但現在很快或許就要面臨新一輪的產能過剩的問題。

　“母親！米格爾睡著了。”

　芙蕾雅一時間緊張的表情松開了，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點點頭，看著身後快6歲的米雪兒，她已經非常的懂事，現在弟弟米格爾都是她在照顧，喂奶換尿片，哄睡等等都是她在做，仆人們只是幫忙洗澡。

　“過來米雪兒。”

　米雪兒筆直的走到了母親的身邊，站直了身子，芙蕾雅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

　“快點長大吧米雪兒，長大了你就可以幫城市解決很多問題了。”

　米雪兒點點頭。

　“我會好好努力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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