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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年3月21日

太陽剛剛亮起

唰

窗簾打開了，冉智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刺目的陽光，他微笑著拿起了一旁的加水器給擺放在窗台上的一盆杜鵑花澆水，冉智回過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閉著眼睛的妻子，已經好幾個月了，妻子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冉智每天就這麽陪著妻子。

城市還是一如既往，一沉不變的一切，冉智在這裡已經幾個月了，每天都可以看看城市裡的一切，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好幾個事情，在冉智的眼中，看的明明白白，只不過冉智暫時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事。

冉智現在隻想要看到妻子睜開眼，現如今妻子還算是活著，想到這裡冉智走到了妻子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妻子蒼白無力的面容。

“應該還算活著吧！”

冉智坐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每天看著太陽亮起，看著太陽熄滅，從白天到晚上，妻子始終一動不動，現如今靠著希爾曼製藥的工程醫療技術，妻子全身除了腦袋外，都已經接受了完全的機械改造，只是骨骼和血管，以及一部分髒器還保留著。

而且現在根據希爾曼只要的醫學專家說，暫時不能繼續改造了，下一個階段的改造，需要等妻子醒過來才可以，因為是非常危險的，現在能夠保住她的命已經很不錯了。

此時此刻冉智內心是擔憂的，因為那些髒器根據醫生說，最多只能夠撐上五年，已經是極限了，這些髒器都已經換過，這才遏製住了枯萎症的繼續爆發，現如今妻子雖然沒有了枯萎症，但長期這樣的痛苦折磨已經讓她的大腦受損，所以才導致手術後，陷入昏迷。

“知道嗎！從以前我就想要說，我很愛你，只是我一直沒有敢說出口，要是那時候多和你說幾次就好了，再多幾次就好。”

冉智雙手按著腦門，現如今的他隻想要快點看到妻子醒過來，兒子女兒每周都會過來看望，大家一起會談論很多過去的家庭趣事，這麽做或許有一點效果，在談論這些事的時候妻子的腦電波稍微出現了一些變化，有了起伏，冉智打算即使這只是微小的希望，這一次也要抓住，即使很渺茫。

嘎吱

特別病房的門打開了，愛迪牽著冉智孫子摩尼的手走了進來，冉智看了過去，這個孩子已經11歲了，他看起來很小心謹慎的站在愛迪的身邊，冉智露出了笑容。

“你陪著奶奶一會，我和你叔叔談點事。”

冉智說著摩尼懂事的點點頭，愛迪微笑著從背後拿出了一瓶酒，和冉智一起進入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裡，愛迪微笑著拿出了兩個杯子，倒滿了酒後遞給了冉智一杯。

“不錯啊，阿拉塔烏拉山脈處的情況。”

冉智點點頭，那邊山脈裡的一切問題都是冉智解決的，而希爾曼家族也已經再次讓一些科研人員去往了那邊，繼續幫助山脈那邊開發一些東西，那邊現如今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且那些頭目們都按照冉智所說的，訓練變異人。

“沒事的，只要科學繼續發展的話，一定有辦法的。”

愛迪說著，安慰的拍了拍冉智的肩膀，冉智也點頭了，只不過現如今冉智在想的是愛迪的下一步計劃已經開始了，他現在無心去想這些東西，因為很累，這種每天等待奇跡的日子，非常的煎熬。

“不如這樣好了，你只是想要見到你的妻子，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永遠和你的妻子一起。”

冉智馬上苦澀的笑了笑。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

克隆體並不是我的妻子。”愛迪搖了搖頭。

“其實只不過是大家的固執己見罷了，其實也沒什麽的克隆體，只是說記憶會不穩定這一點，但多少能夠讓你和妻子每天在一起，要是你願意的話，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讓你見到你的妻子了。”

冉智還是搖頭了，愛迪走到了窗邊，迎著陽光發出了笑聲來。

“我的計劃並沒有因為底層60個工廠的建設而受挫，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冉智沒有點頭，只是看向了愛迪，的確現如今城市內的動態有些問題，底層的60個希爾曼家族投資的工廠已經開工了很久了，但工人的數量一直上不去，並不是因為人手太多，而是因為產能不足，很多貨物已經積壓了，從一開始一個工廠將近2000工人，到現在一個工廠可能連200人不到了。

國會很多時候都在說目前還不到這些材料使用的時候，讓工廠先囤積，等差不多了再收購，冉智看過國會收購的那些器材和材料，發現量很少，而第一批拓荒者究竟是怎麽回事，到現在已經沒有了消息，之前有記者去報道過，大家看起來熱情都非常的高漲，每天雖然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工作，但開墾出來的土地是自己的，有人只是短短的一個月裡就開墾出了100平米屬於自己的土地。

城內的不少後面的拓荒者們也急躁了起來，因為大家都想要這第一桶金子，但12科那邊卻遲遲沒有動作，沒有讓下一批的拓荒者去實習。

“很快這個謊言就會不攻自破吧。”

冉智說著愛迪點點頭，現如今投入工廠的一切，一丁點的回本都沒有，能夠維持工廠的正常運作已經不錯了，別說盈利了，那種工廠生產出來的低價物品，即使在市面上也很難賣得動，因為需求量就擺在這裡，而那些工廠都是和果園計劃有關系的工廠，城內的很多行業都不需要這些工廠裡生產出來的東西。

冉智已經斷定了，拓荒者計劃肯定出現了問題，實際上根本不像12科所宣傳的那般輕松簡單，拿著工具去開墾出屬於自己的土地。

“你打算怎麽辦?”

冉智問了一句，愛迪微笑著說道。

“如果繼續虧損，連一丁點的盈利都看不到的話，我會申請合法破產的。”

一瞬間冉智就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種做法太過於明顯了。”

“原來如此，我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冉智的腦袋不自覺的開始運轉了起來。

“自動破產遠比你自己申請要好得多了。”

頓時愛迪就明白了過來，他笑了起來。

“的確，終有一天會連工資都開不出來的，如果繼續沒有收益的話，那些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只能夠淪為廢鐵，而沒有人會持續願意為一塊廢鐵買單的，是這個意思吧！”

冉智點點頭。

“在進一步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大部分想要在工廠裡掙錢的人，如果拖欠了一個月工資，或許還會咬牙乾，但兩個月三個月，甚至是半年呢?”

愛迪馬上獰笑了起來，隨即掏出了電話。

“馬上對外公布，希爾曼家族會繼續注入資金，為緩解目前工廠的窘境。”

說完後愛迪就掛掉了電話，冉智站起身來，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希望如此吧！”

說著冉智放下了酒杯，眼中透出了一抹陰冷。

“帶我去看看，被你們關押的那個特殊的試驗體。”

愛迪驚喜的點點頭，帶著冉智出了房間，此時摩尼懂事的在一塊光影屏目前給昏睡的奶奶讀故事。

“奶奶就拜托你了摩尼。”

很快愛迪便帶著冉智乘著私人電梯，電梯一路向下，一直到了地下8層的時候，冉智跟著愛迪走入了一條長長的通道，而此時愛迪打了個響指。

“關閉監控。”

很快四周圍的一抹抹紅點就消失不見了，冉智靜靜的跟著愛迪，一陣後來到了底端，有一個小窗口，裡面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面黃肌瘦的男人，此時他睜著眼睛，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沒有了神志。

“比利先生，今天過得怎麽樣?”

隨著愛迪的聲音響起，一瞬間比利的恢復了神采，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容顯得有些散漫，隨著撇開的嘴角，比利站起身來，一步步的朝著窗戶口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麽?也知道你們一直囚禁我的目的！”

冉智有些疑惑，愛迪關閉了通話器說道。

“這個房間是沒有門窗的，但這小子好像看得到我們一般。”

“記好了，一旦你們敗露，你們就完蛋了，你們得想方設法的不要敗露才行，一旦敗露了，這裡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的。”

比利說著發出了狂笑聲，愛迪打開通話器說道。

“為什麽你覺得我們會敗露呢?比利先生。”

“因為你們永遠無法想象到，究竟要怎麽樣，或者說要怎麽辦才可以隱藏住罪惡，畢竟這事情你們是辦不到的。”

比利說著此時智者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想要說的是人心是無法控制的嗎?”

“你好像挺聰明的，你是誰?”

冉智沒有回答自己是誰，而是接著說道。

“確實，按照現如今的情況，這裡敗露只是遲早的問題，但我想要請教一個問題，比利先生，你在撒謊嗎?”

愛迪狐疑的看著冉智，比利笑了起來，轉過身後回到了椅子處，直接坐下來後背對著兩人。

只不過愛迪馬上調出了監控畫面，很快兩人便看到比利再度陷入了昏睡，但不到幾秒鍾的時間，眼前的比利睜開了眼睛，神態表情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為什麽我還在這裡，救命啊！”

明明是男人的聲音，但此時比利的神態舉止表情以及腔調就好像似女人一般。

冉智靜靜的看著比利，他不打算和愛迪說全，第一時間，或者說是感覺，也可以說是和這個叫比利的多重人格分裂患者交談的一霎那，冉智就感覺到他在撒謊。

“剛剛你那話是什麽意思呢?”

愛迪問了一句，冉智搖了搖頭，轉過身走了起來，愛迪快步的跟了上去，眼中透著狐疑。

“並沒有什麽意思，我只是在試探那個家夥而已，他很可能隱藏了什麽東西，具體我不太清楚。”

冉智說著愛迪笑了起來，這和那些醫生們說的是一樣的，因為很多植入的人格都失敗了，那些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的人格，殘破不堪了幾天后就會消失不見，之後他們又開始對比利植入罪犯們的人格，那些都是凶狠惡毒的人格，但奇怪的是這些人格，短的可以持續一周，有的甚至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但最近這種犯罪人格的植入也開始快速的消失了。

“好了，我現在要休息一會，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是什麽樣的噩夢呢?”

愛迪問了一句，冉智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

此時被關押在小房間裡的比利聽到了一陣響動，他看過去的一瞬間，臉頰左邊是害怕驚恐幾乎快要哭的表情，而右邊則是另一副表情，顯得冷靜而自信。

“現在不需要你了！”

一瞬間伴隨著一滴從左眼裡溢出的淚水，比利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拿起了已經擺放在地上的食物和水，開始吃了起來。

很快這個研究設施就會爆發出大問題來，這一點比利已經非常清楚了，人心是難以控制的，就好像剛剛那個顯得有些硬朗的聲音所說的一樣，希爾曼家族的做法，比利幾乎已經搞清楚了，那些被控制在手裡的研究員，大部分應該已經是死亡的了，只需要在事故現場用這些人的克隆體來製造假象，基本上不會有人注意的，而一個人一旦在城市裡死亡就意味著消失，而當還記得這些人的人開始遺忘的時候，這些人也就真正的消失了。

沒有人會懷疑，因為克隆技術目前根本沒有對城市開放，但想要搞到這個技術並非難事，因為過去城市曾經進行過多次的克隆研究，為了生物增殖技術。

以及許多醫學方面的應用，只要腦袋稍微好一點的人，只要能夠培植出細胞來的話，就可以克隆。

此時比利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在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他再度看到了在黃昏中破敗不堪的璀璨城。

再度醒來的瞬間，伴隨著一陣老舊的鍾表的哢擦聲和報時的鐺鐺聲，比利站在了一條鋪著紅色鑲金邊地毯的樓梯下，而整個房間顯得富麗堂皇。

“你來了比利醫生！”

樓梯的頂端站著一個穿著燕尾服，打扮很紳士的比利，他是BOSS比利。

“有人好像覺察到了什麽！”

醫生比利說著BOSS比利點點頭。

“現在不要管那些東西，最近他們的做法又開始變了，只不過我們都有方法來應對，一切都是為了保證比利的主人格不受損，不過屠夫那家夥最近受傷嚴重，如果他們繼續植入那些凶暴犯罪者的人格的話，我們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醫生比利一步步走了上去，但剛走了幾步，一陣恍惚，四周圍變得異常熱鬧，不少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在談笑著，一個酒館內，四處都是人，觥籌交錯之音，以及輕柔的音樂聲飄蕩著，一杯酒放在了醫生比利的面前，他喝了一口後笑了起來。

“不用這麽乾吧！這樣會讓比利的大腦超負荷運作的。”

BOSS比利笑了起來。

“你知道夢中夢嗎?”

醫生比利點點頭。

“原來如此，那麽你想要和我說點什麽呢?”

“我想要和你說的是，我越來越感覺到危險了。”

醫生比利笑著說道。

“是你所謂的諸神的黃昏嗎?”

BOSS比利點點頭。

“我有一點你們這些比利都無法擁有的東西，可以說是感知能力！”

醫生比利有些驚訝。

“我收到了一些超越常人理解范疇的信息，就好像預見未來一般，我感覺到這座城市充斥著危機，很快或許危機就會爆發出來。”

“原來如此，那麽就算我們知道了，也無法告訴外界?”

BOSS比利笑了起來。

“最近我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讓自己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夠被那些同樣擁有超越常人感知者知道，這可能有些困難，但並非做不到，比如我們都知道的，神之學院裡的神，唐嬈便是這類力量的掌控者。”

醫生比利似乎松了一口氣。

“那究竟要我怎麽做?”

“我需要一點點刺激的藥物，來刺激大腦才行，這樣我才能把這份感知擴大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醫生比利笑了起來。

“但這很危險，容易造成大腦損傷，以及成癮性。”

“無所謂了，一次還行，以我的抑製力，以及你的，不會讓這些藥物摧毀身體的，一旦身體出現異樣，我們便陷入昏睡，不讓自己醒來，時間久了就沒問題了。”

醫生比利點了點頭。

“真的這麽做嗎?”

“我確定比利醫生。”

清晨8點01分

“先生，請問需要在這裡等你嗎?一小時2塊。”

華神微笑著搖了搖頭，打開了車門，他並沒有跑過來，而是叫來了一輛服務車，悠閑的吃過早餐後才過來的。

“不用了，你們的價格其實挺貴的。”

“先生，我們已經非常便宜了，而且那麽賣力的把你運過來，感謝先生你的建議，以及你能夠選擇我們公司的服務，下次依然會為你提供優質可靠的服務。”

啪

車門自動關上，車子開始啟動離開了，華神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怎麽會和一個AI程序說話，他看著眼前的弗萊精神病院，門口的兩顆樹還是一樣，已經因為嚴重的營養不良而開始扭曲了，看著真的好像恐怖片裡，那些充斥著詭異的場所的入口，不過華神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

咚咚咚

華神敲響了弗萊精神病院的大門，因為之前給弗萊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華神靜靜的凝視著大鐵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空氣中透著一股華神極為熟悉的味道。

“是屍體的味道！”

華神沒有等弗萊來開門，直接高高躍起跳入了病院，但下一秒華神就捂住了嘴巴，他四下看了看。

“還有人活著嗎?”

華神一路走一路喊，看著一個個扭曲不已，身體已經乾癟掉的屍體，他感覺到了陣陣惡心，他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究竟怎麽回事，這些作物早已枯萎，連雜草都快要枯死的土地邊上，隨處可見一些死掉的人，華神戴上了口罩和手套，開始進行了臨場解剖，很快華神就發現，這些人都是被餓死的。

很多人看起來已經死去了幾十天了，因為這裡氣溫太低的原因，屍體並沒有腐壞生蛆，而是在劇烈的寒風中開始一點點的變乾，華神跑到了醫生們工作的房間裡，看到的只是布滿灰塵的房間，裡面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地方有一個淺淺的屁股印子，看起來之前有人坐在這裡過。

醫生工作室的旁邊，擺放著一堆發霉乾癟的衣服，華神已經忍不住了，他跑進了病院的大門，前段時間弗萊還參與過新年的那個案子，那時候還好好的。

隨著一間間屋子被推開，是一幅幅慘狀，華神不知道該怎麽是才好，在一樓的一個大儲物室內，裡面原本是存放一些食物的地方，冷氣機已經壞掉了，而食物什麽都不剩，有不少面部猙獰扭曲的人趴在地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以吃的。

這些人起碼死了超過半年了，弗萊人究竟哪裡去了，華神一個個樓層的快速穿梭著，不斷的喊著弗萊的名字，但沒有任何的回應。

此時此刻華神的心情遭到了極點，他靜靜的凝望著眼前的一切，終於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所在的5樓，眼前殘破不堪的過道裡，到處都是死去的乾屍，華神檢查了下，有的已經死亡起碼超過一年了，而一整年裡，這裡竟然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故。

“弗萊！”

華神有些擔憂了起來，一股股驚悚的感覺從背脊處升騰起來。

“不可能的。”

“盧小姐，沒事的，你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只需要以後繼續積極面對生活就行，精神疾病雖然可怕，但可怕的是，如果你不去正確的面對自己，知道自己生病了是不行的，你得配合我的工作才行，下次記得不要那麽粗暴，柔軟的感覺，大概就是類似這種，你心頭開始有火氣的時候，就多想想，柔軟感。”

華神靜靜的站在似乎是被人暴力破壞掉的園長室門口，看著屋子裡一片狼藉，而弗萊就坐在已經壞損的辦公桌旁邊，對著空氣一臉興奮的說著什麽，仿佛是沒有看到自己一般，他本人在自己的夢境裡。

華神沒有過去打攪他，而是靜靜的看著，一股股酸楚不斷的湧上來。

“下一個，摩奇先生，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吃飯的問題，你不能因為想要吃東西，總是去搶別人的飯吃，結果到頭來你的飯你自己不吃，放在房間裡都發霉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此時弗萊站起身來，走到了破舊的桌子前，似乎在安慰著誰一般，對著空氣按著什麽，就好像那裡坐著一個人，而弗萊在按著那人的肩膀。

“摩奇先生，鑒於你的不合作，我們可能要把你轉入地下牢房，這也是為了你和其他的病患好，之前你不是和人打了一架，好了，摩奇先生你如果不肯好好想想的話，就只能夠暫時住在地下，每天的飯會送到的。”

說著弗萊比了比手勢，背著雙手一副愜意的樣子，端起了桌邊的一杯涼水，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喝熱氣騰騰的茶水一般，華神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在弗萊的眼前晃動手指頭，然而弗萊卻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一股股心痛的感覺讓華神手足無措起來，他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雖然心理學不是他的專業，但如果讓弗萊夢醒過來的話，一切或許就結束了，名為弗萊的這個男人，會死的。

華神退出了房間，看弗萊的樣子似乎很累了，他想要睡一覺，他爬到了已經破損的沙發處，躺了下去，華神按下了0005的號碼。

“怎麽了華神！”

阿爾法打著哈欠問道。

“是弗萊這邊，出大事了，阿爾法麻煩你帶點人過來，但理事官以下的人不要帶過來，還有通知大家一聲，如果願意過來的話，由我們大家一起來處理這邊的問題，需要很小心的處理。”

“究竟怎麽了?”

阿爾法問道。

“這裡死人了！”

“是不是凶殺.........”

華神歎了口氣。

“不是什麽大案子，而是全部，弗萊精神病院，除了弗萊外，沒有一個活人！”

華神說著掛斷了電話，此時裡面又傳出了華神的聲音。

“沒事的，我還撐得住的，我再檢查幾個病患好了。”

華神轉過頭去，看著弗萊的樣子似乎是被誰強行的按回到了沙發上。

“你究竟在和誰說話弗萊！”

最終弗萊還是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華神走了進去，看著現場的情況，這裡應該經歷過一場強烈的打鬥，或許那就是弗萊發瘋的原因，但前段時間還好好的，華神仔細的看著弗萊，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些檢測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