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費一出手就是十兩紋銀,比我趙宸還霸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富婆,竟然會主動上門找自己合作?
先去會會她,看看到底是什麽來頭。
趙家米鋪的正堂空蕩蕩的,隻擺著三兩把椅子,還都是破破爛爛的。
趙宸進來,見一個女人正坐在客首的椅子上,還在用一雙很鄙夷的目光四下打量著。
趙全眼是不是瞎了,這哪裡是二十多歲,明明三十多了好吧。
不過,看起來倒是很風騷,熟透了,而且身上帶著一股子獨特的香味。
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
只是,這年頭就算還沒有到三從四德登峰造極的地步,但女人可以隨便出來亂晃悠?
是了,這時候朱老夫子的思想還沒得到廣泛傳播,大家中毒不深,還可以救治一下。
“你,就是趙宸?”
沒等趙宸開口,少婦倒是先發話了。
趙全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家丁,從來不會被女色所惑,雖然少婦給了他十兩的賞錢,可他對少婦的印象仍然不好,認為她就是來勾引自己少爺的,沒安好心。
趙宸冷冷的說道:“不許對我家少爺無禮!我家少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少婦突然咯咯嬌笑起來,等笑夠了,她才說道:“你家少爺尚未到弱冠之年,連表字都沒有,不稱呼大名又能稱呼什麽?”
不但模樣可人,還伶牙俐齒。
這種風情萬種的女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趙全很不服氣,還想繼續為自家少爺爭辯兩句,趙宸一擺手,示意他到後面去。
這家夥越來越有當狗腿子的覺悟了,不過在女人面前,一定要紳士,這是原則。
少婦美眸注視著趙宸,貝齒輕啟,緩緩的說道:“趙公子,奴家聽說你做買賣很有一套,不過幾天功夫,就在婺州城內賺了幾萬貫,手段很高明,奴家心裡佩服的不得了……額…,就是你這鋪子……看上去有些寒磣呢?”
趙宸笑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做生意能賺錢,可跟鋪子寒不寒磣沒有半點關系。”
“怎麽沒關系?”少婦說道,“看到你這寒磣的店面,本來想跟你談大買賣,現在都沒心情了。”
趙宸擺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若是你不想談,那說明你根本沒誠意。既然是沒誠意的人,就不是本公子所歡迎的。非誠勿擾,請便!”
鋪子寒磣怎麽了,開輛奔馳就成有錢人了?說不定負債累累呢!
嫌我鋪子寒酸,那你可別來啊,我又不認識你,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本公子跟趙全一樣,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會被女色所誘。
趙大公子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主,他總覺得這陌生少婦主動上門,透著蹊蹺,索性順水推舟,下了逐客令。
天上不會掉餡餅,更不會掉美女!
這少婦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開路,難道是被宸哥的人格魅力或者才情所折服?
夠嗆!
這種情況更得一百二十個小心,說不定是誰在給自己使美人計呢!
可那少婦屁股都沒抬一下,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故作好奇的問道:“奴家手上有大把的銀子,一百兩銀子作為見面禮來你這裡坐坐,都要被你趕走?”
趙宸冷笑一聲,“那本公子要給你一百兩銀子,是不是也可以去你房間裡坐坐?”
讓趙宸萬萬沒想到的是,
他這一句近乎無理的話並未激怒眼前這位風韻猶存的少婦。 她竟然還用一種非常感興趣,火辣辣的目光望著趙宸,巧笑倩兮的說道:“若是趙公子你喜歡的話,奴家隨時歡迎,奴家更不會要那一百兩銀子。”
這種話,已經近乎於明目張膽的暗示。
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句讓所有男人都可以為之瘋狂的話。
女人的閨房都進去了,自然也意味著可以做點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說出這種話,這女的真他媽開放,要是生在後世,一定是個大名媛,公交車!
趙宸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既然是要做買賣,現在給我一百兩銀子,自然是想從我這裡拿到二百兩銀子,甚至是一千兩或者更多,你的出發點就是以利換利。本公子有個毛病,做任何事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做,心情不好,拿刀架我脖子上也沒卵用。你現在讓本公子感覺很不爽,所以本公子不想跟你合作。”
趙宸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婦有著相當的誘惑力,可心裡卻更加意識到她的可怕。
那個時代的無數案例,都道明了一個真理,美色背後是陷阱。
這時候,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趙全又站了出來,他很擔心自己的少爺會經不起誘惑,耐不住寂寞,和那少婦發生不可描述之事。畢竟少爺的名聲正在慢慢變好,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冒著被少爺踹的危險,趙全插話道:“我家少爺說的話你沒聽到?不是給銀子就能進來坐的,現在我家少爺下逐客令了!諾,這是剛才那一百兩銀子,拿好了。”
“趙公子,你家的下人好生無禮!”女人笑著說道,“若換做是我,我會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主人說話的時候,下人是不能插嘴的!”
趙宸只是笑了笑。
老子的下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不走人,看來這少婦很固執,不好對付。
好,那宸哥就陪你玩玩。
他眯著眼問道:“這位娘子怎麽稱呼?”
“夫家姓方。”少婦道。
果然是嫁過人的女人。
既然都已經有丈夫了,還出來拋頭露面,而且說話這麽放肆無拘,不怕惹是非回去?
少婦仿佛是看穿了趙宸的心思,又補充道:“不過家夫早亡,加之方家並無子嗣傳承,便由奴家繼承了方家家業。奴家本姓許,你可以稱呼奴家為方許氏,或者許娘子。”
原來是個寡婦兼富婆,難怪說話的時候肆無忌憚。
“敢問許娘子哪裡人士?”趙宸查戶口般繼續問道。
少婦道:“哪裡人士並不重要,如今在江南做點小買賣,回頭還要回臨安。奴家是在往閩粵做生意時,聽說了趙公子作為,所以想來跟趙公子談一筆買賣,一起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