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水聽了,道:“這幾天給地裡面澆水,村裡面各家各戶都抽簽了,咱家是第一家,今天晚上八點開始澆地,一直到半夜三點結束,然後把鑰匙交給下一家,你爺爺奶奶年紀這麽大了,肯定不能去地裡了,所以讓你姑父來一趟,不過你回來了,就不用你姑父了。” 肖嶽軒的父親肖山年紀比之肖水要大上幾歲,不過到了四五十歲這個年紀,打上幾歲,精神頭就差了不少,肖水的丈夫小趙和肖水一樣大,
所以肖水知道家裡澆水以後,沒有讓周娥去通知肖山回來澆地,而是讓自己的老公跑一趟,熬上半夜,現在肖嶽軒回來了,自然是用更加年輕身體更好的肖嶽軒了,畢竟澆地是從八點到半夜三點,足足七個小時,
而且現在的天地,零下二十幾度,一個人在地裡面呆著,身體差一點的還真受不了,身體好的也很容易得個小病,聽到了肖水的話,周娥聽了,雖然有些心疼孫子,但是肖水說的也沒錯,自家孫子回來了,還讓快四十的女婿去地裡,不太合適,
點了點頭,道:“你給小趙打個電話,讓他不用過來了。”肖水點了點頭,道:“恩,一會兒我打給他吧。”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太道:“娥姐,你的運氣還真不錯,一下子就抽到了個第一,我聽說白眼狼這次很倒霉,抽到了倒數第一呢。”
今年冬天,因為持續沒有降雪降雨,冬小麥十分的乾旱,所以澆地是越早澆上越好,周娥抽到了第一,運氣確實很好的,這個時候,另一個老頭子道:“白眼狼在村裡面橫行霸道的,經常欺負人,這也是他的報應。”
肖嶽軒小時候,一直都是在村裡的,所以白眼狼這個人,他也認識,不過沒有打過太多的交道,據他所知,白眼狼,本命白朗,是個很文雅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用在這個人身上,實在是糟蹋了,
因為白朗從小到大,沒有乾過一件好事情,從小的時候,便忤逆之極,父母對白朗十分的溺愛,小的時候,白朗有什麽條件,父母二人都全力滿足,
後來大了一些,白朗大概十二三歲吧,白朗提出的一些要求實在太過分了,他父母似乎也察覺自己兒子被慣壞了,便開始拒絕他的一些要求,不過這個時候,白朗的性格已經養成了,一旦父母做的不滿意,便破口大罵,
甚至幾次動手打自己的母親,他的父親自然十分的生氣,將白朗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夫妻二人又好好的勸道,試圖讓白朗走上正途,不過白朗的父親揍完他沒有一個星期,白朗便糾結了幾個外村的十六七歲的少年將自己的父親打的頭破血流,
而且其中白朗自己下手最狠,因為動靜太大,很快便驚動了鄰居,那群少年也鄰居給嚇跑了,而鄰居實在看不過去,動手教訓了白朗一頓,不過也只是稍微教訓了一下,
說到底,白朗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這也是白朗自家的家世,鄰居也沒有多管,而白朗的父親這次事情之後,並沒有恨自家的兒子,只是覺得自己沒有教好孩子,將白朗送到了旗縣最好的中學,希望學校能夠將自己的兒子教好,
而白朗在那個學校呆了一個月,便被學校遣送了回來,同時一紙法院通知書也送到了白朗的父母面前,白朗糾結外校學生,將同班一個男同學右眼重創,導致右眼失明,
鑒於白朗年紀尚小,不承當刑事責任,但是大比的賠償是必須的,進少管所更是逃不了的,這一次事件將原本殷實的白家變得一貧如洗,
而白朗父母對白朗也徹底失望了, 白朗進了少管所,白朗的父母便離開了村裡,到大城市打工去了,只是每隔一定的時間,給白朗寄過去一些生活費罷了,白朗在少管所呆了幾年,便又回到了村裡,
一回來,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當年因為他打傷自己的父母打了他的鄰居狠狠打了一頓,
當然了,他也有經驗了,雖然揍的很重,但是沒有在要害處下手,所以事情也沒有鬧得太大,之後白朗便一直無所事事,靠著在外面的父母打工的錢生活,而在村子裡面糾結了一批混混,橫行霸道,偶爾做些小偷小摸之類的事情,賺點外快,
而在外面的父母給的錢少了,他便到父母打工的地方鬧上一番, 這種情況持續到白朗十八歲,他的父母沒有了養育他的義務,躲到了不為人知的城市,打工生活,
而白朗失去了父母的經濟支援,為了活下去,也是在村裡的場子裡面打起了工,而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因為一點小衝突,重傷了和他一起工作的一個民工,直接被判了五年,
等白朗出來之後,也收斂了一些,他似乎明白了,成年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打人,那是要負責的,而且法律對這個的責罰很重,而法律是誰掌握的?自然是警察了,
從監獄裡面出來之後,白朗也從一個混混徹底變成了惡棍,勾結了派出所的幾個警察,做一些欺男霸女之事,生活過的也挺滋潤的,不過白朗絕對是欺善怕惡,欺軟怕硬,如狼似狗,
加上他的不孝之名更是附近幾個村都是十分出名的,所以人們給了他一個外號,叫白眼狼,提起了白朗,幾位老人和肖嶽軒的姑姑都是十分的討厭這個人,一個個數說著白朗的一些惡跡,聽得秦墨都有些目瞪口呆,
她是在難以想象,世上竟然有這麽沒有良心的人,他欺負其他人,秦墨沒什麽感覺,畢竟這個世界,欺軟怕硬的人多了,壞人多了去了,但是能夠對自己的父母做到那份上,甚至讓父母曾經那麽溺愛他的父母避之如虎,
由此可見這個人有多麽的可惡了,大家都數說著白眼狼的不是,白眼狼三個字也是不斷的跳出來,而正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快三十歲臉上帶著一個長長的刀疤的壯漢身後跟著五六個而是五六歲的混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