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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氣逼人》9章 超凡之妙(下)
  張顯剛沉默一會沒有直接回答孫子的問題,而是拐彎抹角的沉聲說道:“修行者修煉有成後,可以擁有四種對敵手段,分別是禦器之術、方術、法術和神通。

  禦器之術就是以法器、法寶為媒介,將自身超凡力量使用出來的手段,威力純以功法優劣、法器、法寶的品相而定,沒什麽好說的。

  我隻細講講方術、法術、神通。

  方術是不含風霜雨雪、火山噴發、地震地裂等等天象地災的恐怖變化,日升月落、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等等大道輪轉,單純機巧應敵的手段。

  法術則是以超凡力量模擬天地之威、乾坤之力的禦敵手段。

  比較起來,一般情況下法術的威能更大,可方術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也可能以‘巧’取勝,這兩種施術之法都是通過師傅教導,或者秘籍學來的屬於後天之技。

  唯獨神通卻是自悟,屬於天賜之能,千變萬化,有的偏向於方術,有的則類似法術。

  嗯,方術、法術、神通最上乘的,都能劃分成成入門、登堂、入室、真玄、奧義五大境界,每個境界又能分為初悟、了勢、巔峰三個層次。

  同樣的方術、法術、神通,不同的境界、層次施展出來,效果截然不同。

  除此之外,神通還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點,那就是可以摻雜著使用。

  一種神通入門境界時隻能單獨施展,但晉升至高深境界,卻可以和不同的神通混同使出,產生無窮變化。

  具體就是,登堂境可兩種神通同使,入室境可三種神通同使,真玄能四種神通摻雜著施展,奧義境則隨心所欲,想同時施展幾種神通便同時施展幾種。

  你修煉的‘衍煞法’每洞開一處五行‘寶藏’,便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領悟一道神通,你剛才那幾下子就是加持了金藏神通‘金神可立’,才能有如此威力。

  身軀硬若鐵石,揮拳動若脫兔,將金煞之力獨有的特性剛硬、銳利,發揮的淋漓盡致,分明已經達到‘入門’巔峰之境,離登堂境界隻還差一線而已。

  按理說,再天資絕頂的奇才,也不可能剛剛獲得超凡力量,便直接將神通掌握到這種程度。”

  這番欲言又止的話裡明明暗含讚美,可對爺爺極為熟悉的張初九聽了,卻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乾巴巴的反駁道:“什麽叫再絕頂的奇才也不可能在剛剛獲得超凡力量時掌握,我不就掌握了嗎。”

  “所以你靠的並不是自身天賦。”張顯剛沉聲說道:“好了,其他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隻記得獲得‘金煞之力’隻是萬裡征程邁出了第一步而已。

  日後需的更加努力修行,萬不可自滿,懈怠。

  還有這‘大陰陽五行衍煞法’雖是我氣運滔天之下偶得之物,旁人難尋跟腳,但你一身能耐總要有個出處,這一陣子潛修過後,你就去府前路那家城裡最有名的‘煜邦武館’報名,找一種五行功法修煉,以便日後掩人耳目。”

  張初九聽到自己玄功初成之後不僅不能炫耀,反而多了許多禁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但知道祖父決定的事情自己反駁也沒用,隻能不滿的挑刺道:“您以前把‘大陰陽五行衍煞法’說的天下無雙。

  這麽厲害的功法,我隨便花錢找家武館修煉、修煉就能掩人耳目,這可能嗎?”

  “就因為‘大陰陽五行衍煞法’天下無雙,”張顯剛面沉似水的答道:“所以修煉起來極為困難,

有成者寥寥無幾。  除非倒霉到了極點,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被人看穿。

  找武館掩飾隻是要有個交代,免得將來你不好回答超凡力量的來歷而已。

  還有本來我想著等你‘衍煞法’入門,就傳你一套符劍禦使之法搭配著使用,既然如今你領悟了神通,便暫時不用了。

  不過你最好還是在武館學幾套劍法預做掩飾,反正一般拳館也都教授器械。

  好了,別多想了,男子漢大丈夫,每遇大事有靜氣。

  你努力10年終於修成金煞之力,踏進了‘大陰陽五行衍煞法’的門檻,不免激動但卻不可因此失了分寸,靜下心來早早睡吧。”

  張初九本來還想著再試試神通,或者央求爺爺按著之前的打算,把‘禦劍術’傳給自己,但看到張顯剛肅穆的臉色卻隻得作罷。

  可就這麽乖乖睡覺他又不甘心,便最後問道:“爺爺,我修成金煞之力用了足足10年時間。

  一般修煉功法都是入門容易精進難,這樣算來,想要‘大陰陽五行衍煞法’大成,不是要轉世投胎花上幾輩子的苦修?”

  張顯剛聞言淡淡一笑道:“若是尋常人修煉的確如此,可你卻不同。

  你是從零到一極難,但有了1做引子再累積起來卻越來越易。

  這就好像一比零看起來隻大一點點,實際卻大無限倍,而千、百、萬,看似遠比一大,實則卻大的有限一般。

  當然修行是件極為耗時,辛苦之事,就算容易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除了平日裡打坐修煉外,也還需繼續尋些捷徑走走,這其中的訣竅日後我再告訴你。”

  張初九對祖父的回答半懂不懂,再想開口卻見張顯剛已轉身進了自己的偏房,隻能激動中摻雜著鬱悶的走到小院的自來水管旁,洗漱之後回房睡下。

  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色泛白,張初九才真的睡著。

  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後便被張顯剛喚醒,起床吃過早飯,他在祖父的安排下,滿臉倦意開始打坐修煉,鞏固根基,這一潛修便是足足兩個星期。

  期間,張初九生活在外市的父母來過好幾次電話,想要接兒子到身邊過暑假,都被張顯剛斷然拒絕。

  這要是在崇尚自由與人權的藍星西方社會,祖父硬要撫養孫子而且拘著假期也不讓兒子、兒媳把孫子接走,簡直就是犯罪。

  可在除了國家法律以外,還有著幾千年孝道文化,宗法規矩的華夏文明圈,一個擁有‘子孫廟’的道士,因為長子不聽話,考學留在了外地,所以把長孫留在身邊培養,打算讓其未來繼承家業,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甚至社會輿論會批評他的長子,拋棄家廟是種‘不孝’。

  畢竟在華國或者相鄰的日丸、鮮國,很多極為優秀,在大公司或國家權利機關坐上高位之人,在父輩亡故無人繼承祖業時,都會主動隱退,繼承祖業。

  偶爾鄉間舊式餐廳的老板,小城古老果子鋪的掌櫃,郊野叢林廟宇的主持,是曾經在大都會叱吒風雲的人物毫不出奇。

  文明差異便是如此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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