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來訂桌那個是我弟弟,我來的晚,他有事,早走一步。”武宣努力解釋道。
服務員明顯松了一口氣,一個那麽瘦的人進去,一個這麽胖的人出來,這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原來是兄弟,這就可以解釋了。
忙著給自己的邏輯找鍋的服務員,沒注意到他們認為的兩個人,衣物面容都是一樣的,不過,就算是注意了,應該也不會在意,兄弟倆長得像的多的是。至於衣服,同一件衣服,胖瘦兩個人穿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效果,說是兩件衣服也有人信。
驚歎完畢的服務員,沒發現霍迪安和包圖也胖了一圈,武宣給他們的震撼太過巨大,讓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兩人。
顧恆沒胖,只是肚子稍微隆起了一點,無傷大雅。
自古酒肉不分家,在武宣這裡卻行不通,酒精會傷害身體,尤其是神經,有時候,臨陣對敵,差的就是那一絲一毫的優劣,所以武宣從來不喝酒,受他的影響,霍迪安也被迫戒酒了。
已經到了臘月中旬,大部分單位已經開始陸續的放假,所以霍迪安在啟封市住了幾天以後,準備和顧恆一起嶽安。
“表舅,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臨行前,包圖對著顧恆囉嗦了一大堆,還給了他一堆東西,包括不限於數十張蓋了包圖私印的長紙,兩張包圖自己臨摹的青天畫像,一張蓋了包公大印的黃紙,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件,裝滿了顧恆來時候的那個小背包。
“哦,對了,”包圖說著,跑到自己房間,拿出了兩本線裝書籍,書皮上四個大字,“包氏記略”。不過看書上紙色很新,應該只是近些年印製的,只不過采用了線裝。
“這是包家自古以來遇到的事件以及解決方法,還有一些注意的事項,可以說這是包家千百年來的經驗,你要收好了,任何人都不要泄露。”包圖鄭重的把兩本書放在了顧恆手中。
“過完年你就不用來了,就在你家附近呆著吧,嶽安市周邊就是你們負責了,我會發文件告訴你具體流程和事項的。”包圖有些不舍的說道。
“表舅,其實當陰差,沒有實習期吧。”顧恆輕輕的說道。
包圖呵呵一笑,“臭小子腦筋轉的挺快,實習期都在正式入職前,你是先入職,哪裡還用得著實習期。”
“我只能呆在嶽安市嗎?”顧恆問道,他不知道陰差還需要劃分片區。
“這倒不是,只不過你在哪裡,如果那邊沒有陰差,就會默認由你負責,你不想多管閑事也沒什麽問題,只要地府發文要你配合的時候,你出面就可以了。陰差這個職務自由性很大,就像自由工作者一樣,你乾活就有陰德,不乾就沒有。”
“那我以後還可以回來嗎?”顧恆已經開始舍不得這裡了。
“回啊,為什麽不回,有事要回來,沒事更要回來,難道你還要跟你表舅客氣?”包圖忽然一拍腦袋,從身上掏出幾個證件,“這個給你,陰差算是個利國利民的事物,國家雖然不承認,但是也會在一定的程度上給以便利,這幾個是你的身份證明,有的給軍隊看,有的給警察看,還有的給當地政府看,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你帶來便利,這張銀行卡是你的工資卡,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到這個卡裡,你也不用去找工作了。”
在山裡的時候,包圖給杜營長看過一個證件,想必就是其中的一種了。
陰差需要經常處理責任區周邊的各種事件,
對工作來說是個巨大的障礙,陰差們組織一個公司,交由普通人管理,所有人每個月都有工資發放。 包圖給顧恆的卡卻不是公共公司的,而是他自己公司的,當陰差多年,自然積攢下了恐怖的人脈和資源,憑借這個,包圖自己的公司在盈利方面效果十分恐怖。
“那我走了,表舅。”顧恆說著,坐進了霍迪安的車裡。
包圖等人能量確實不小,見到霍迪安不會開車,武宣拉著他去學了幾天車,學會了以後,駕照就到手了。
“一路平安,萬事小心。”包圖和武宣在車後一邊揮手一邊叮囑。
顧恆降下車窗,揮了揮手,霍迪安一腳油門,開車出發。
皮卡車鬥上裝了一個籠子,不過裡面空無一物,原本應該裝在籠子裡的六兒正在皮卡的後座上懶洋洋的打著盹,渾身的長毛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只是由於是剃過以後又長出來的,毛尖仍然十分粗硬扎手。
“胖子,你不覺得你那根天線十分礙眼嗎?”
除了籠子,皮卡車上還有一根兩米多長,用布包起來的長棍。
皮卡車鬥只有一米六寬,長比寬多了不到十厘米,不管是橫著豎著還是斜著,都放不下這根長棍,無奈之下,只能一頭綁在籠子上,一頭綁在車鬥前面的橫檔上,這就造成了車廂上方伸出來一米多上的棍子,遠遠看去,就跟老式電台的天線一樣。
“我有什麽辦法,我師父硬讓我拿的,說是以後用的兵器,我都不知道有大鐵棍子了,還用別的兵器嗎,而且這個棍子還挺沉,得有五六十斤,我現在不大用得起來。”
“對了,你跟家裡打電話了嗎?”霍迪安問道。
“打了,昨天晚上打的,你呢?”
“我今天早上打的,”霍迪安說道,“我媽聽說我要回家,高興壞了,現在不定在做什麽好吃的呢。”
顧恆伸手摸摸霍迪安的大肚子,“你可別再吃了,小心變得和武大叔一樣胖。”
霍迪安聳聳肩,“我有什麽辦法,這個是一定的,沒有肥肉做基礎,用一次神打就能要了我的命,相比之下,還是小命要緊。”
霍迪安長胖的同時,其實肌肉也變得異常發達,只是被厚厚的肥肉掩蓋住了,如果把這些肥肉去掉,霍迪安妥妥的一個肌肉男,可以參加健美大賽的那種。不過這也正常,要是沒有這一身肌肉,怎麽能掄的動那四十多斤的長棍,要知道,已知的古代最重的兵器也不過二十來斤,當然,吹牛的不算。
“對了,和單鋒說沒?”
“沒呢,我現在就和他說。”顧恆拿出電話,撥通了單鋒的手機。
“喂,大少,我們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