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喀”隨著幾下特別的聲音傳來,一條腿打著石膏,一條腿纏著白繃帶的單鋒,拄著雙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到包圖等人的慘狀,楞了一下,這才來包圖面前,叫了聲:“表舅。”
“嗯,”包圖點點頭,他看出了單鋒眼中那焦急的神情,說道:“回去再說。”
單鋒本來想要知道柳清妍的情況,不過又意識到這裡不是說這個的地方,於是點點頭,“我請他們幫忙抬這位大叔回去,他是?”
顧恆無力的笑了幾聲,說道:“不記得武大叔了?”
單鋒仔細的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哦,我記起來了,表舅讓我們叫麻大叔的那個武大叔嘛,他這麽胖了啊!”
顧恆和霍迪安帶武宣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去單鋒的醫院,也沒有通知單鋒,所以單鋒並不知道武宣也來了,也沒見過武宣肥胖時候的樣子,他的印象裡武宣還是那個高高大大,但是瘦得皮包骨頭的大叔。
幾個小警察扶著顧恆和霍迪安,另外幾個小警察,拿出了個簡易的擔架,抬著武宣,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市區。隻留了幾個警察,在別墅區查看情況。
回到市裡以後,幾個人一起擠到了顧恆的小屋裡,原本警察要將武宣送到醫院,被包圖阻止了,就那麽昏迷著給扔到了顧恆床上。
霍迪安去醫院拍了個片子,看後發現並沒有骨折骨裂等現象,同樣擠進了顧恆這裡。
至於包圖和顧恆,就算去醫院也沒有辦法醫治,所以乾脆省了這道程序。
單鋒坐在包圖和顧恆的對面,急切的看著兩人,問道:“表舅,骨頭,怎麽樣,清妍還能回來嗎?”
顧恆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柳清妍的畫像,遞給單鋒,說道:“她就在這裡面,至於怎麽讓她出來,還得看問問表舅。”
包圖接過話頭,說道:“我可以幫忙,不過不是今天,今天太累,什麽都做不了,明天或者後天吧。”
“好的,我知道了。”單鋒也去過別墅小區,看到現場亂成那個樣子,雖然不知道怎麽造成的,但是能夠想象到,造成那麽大的破壞,包圖等人的消耗必定不小。
他雖然知道包圖等人不簡單,卻不會想到,現場的情況,其實大部分是老者一個人造成的,包圖和武宣的能力,都用來對抗老者了,並沒有對周圍環境造成多大的破壞,頂多是武宣打死幾條狗,打折幾棵樹,包圖用天雷打了一個小坑。
顧恆的小屋,只有一室一廳,客廳還只有幾個小沙發,並不足以當床,僅有的一張床,還被武宣佔用了,所以今晚顧恆和包圖兩人,準備找個賓館住下,等到第二天武宣醒了以後,再做別的打算。
“武大叔就放這裡不管了?”單鋒倒是想起了正在昏迷中的武宣,畢竟,他已經知道武宣昏迷的原因了。
包圖看了眼武宣,說道:“沒錯,就讓他好好休息吧,如果可以的話,你去準備點吃的,最好是弄上十幾斤牛羊肉,外加幾瓶好酒,放在床頭櫃上就行,他醒了肯定會特別餓。”
神打,並不是毫無損耗的,神靈附身的時候,攜帶著武藝,或者法術,還有神靈的經驗,並沒有帶多少法力下來。無論是搏鬥,還是施法,所耗費的其實還是請神者本身的能量,這也是武宣一直把自己吃成一個大胖子的原因。若是沒有那一身的肥肉支撐,怕是一場打鬥下來,敵人還沒被製服,他自己先餓死了。
肥肉只能提供身體的消耗,
若是請下來一個精於法術的神靈,那就需要另一種能量了,這方面,武宣也有準備。 這次請的是魯智深,用的也多是肉搏的招數,所以消耗最多的,就是武宣的肉體能量,況且,魯智深被逼走的時候,使用了大量的能量來對抗陰火,不然,武宣還不至於脫力昏迷。
果然,第二天早上,在賓館睡得正香的顧恆接到了武宣的電話。
“小恆子,幫我找點吃的來,你這裡什麽吃的都沒有,快餓死我了。”武宣的聲音中氣十足,似乎已經恢復過來了。
顧恆的冰箱裡其實還有不少蔬果,不過,在武宣看來,這些都不當飯。
他很是羨慕武宣的恢復速度,自己晚飯也吃了不少,也早早的睡覺了,醒來後,還是覺得渾身無力,僅僅是行動自如,稍微一用力,就覺得氣喘。
“哪能一樣嗎,”包圖比顧恆醒的早一點,已經去餐廳吃完了早飯,“你損失的是精血,是從骨子裡被掏空了,哪裡能那麽好恢復,那個死胖子只是損失了體力,還有肥肉,吃吃就長回來了,不然,你以為死胖子願意那麽胖啊。”
“這倒是個減肥的好方法啊,改天讓霍迪安試試。”顧恆笑著說道, 拿出電話就準備給單鋒打,讓他通知東雲酒店的廚師做點吃的,一會帶武宣去吃,昨天晚上的肉食,也是單鋒交代酒店送去的。
包圖想起了什麽,說道:“你去問問霍迪安,他有沒有想法跟著武宣,我看他是個好苗子。”
“跟著武大叔做什麽?”顧恆不解的問道,讓小胖子跟著大胖子學減肥嗎?
“以後你要接手我的工作,不得找個人來幫你打架嗎?”包圖嚴肅的說道,“不然又遇到像昨天那樣的事情,你怎麽辦!”
“啊?”顧恆吃驚道,“我幹嘛要接手你的工作啊,就因為這次跟著你了?”
包圖無奈道:“看來表姐還是沒有和你說,這樣吧,等到你朋友的事情做完了,我好好的和你說說這裡面的事情,有些事,其實早就應該讓你知道的。”
晚上的時候,包圖帶著顧恆,來到了單鋒家裡。
早就接到消息的單鋒和霍迪安,已經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了。
“畫給我。”包圖伸手道,其實畫像放在包圖這裡,和放在單鋒這裡,並無區別,只是為了讓單鋒安心,這才一直讓他帶著。
包圖接過畫像,在紙背後點點畫畫,然後往掛在牆上的畫軸一按,小張的畫像漸漸的融合進了畫軸裡面。
畫軸紙面上的裂縫,漸漸的彌合起來,畫上的人物,如同投影一樣,在畫軸上顯現出來,仍舊是扶柳含笑的柳清妍。
“死禿驢乾的好事。”包圖罵了一句,回頭對著單鋒說道,“我有辦法讓你的小女朋友再次擁有肉身,不過只有一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