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大貨車就是之前勇哥偷偷爬上去的那輛,我又將目光移向了車牌,進一步確認了這一點。原來這輛大貨車跑到這裡就停下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既然車停在了這裡,就說明勇哥應該是在這裡下了車。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這輛大貨車給吸引了過去,雖然勇哥多半已經不在車裡,但我還是想要過去查看一下。等我走近之後,那車廂裡關著的十幾頭豬就騷動起來。
我沒有在車廂裡發現勇哥,轉到車頭的位置,發現司機也不見了。整輛車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估計當時在行經到這裡的時候,受到了例行檢查。
我懷疑是不是在進行檢查的時候,勇哥怕被發現所以做出了什麽危險的舉動,又或者是被人發現之後所發生的。總之這裡並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影,就連原本應該對這輛車進行檢查的人員也沒有看到一個。
這時我發現了在大貨車旁的地上留有兩灘水漬,看上去像是剛灑上去不久。我覺得這水漬看上去有些奇怪,只是具體又說不出怪異在什麽地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漸漸意識到這個收費站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嚇人。而這個時候偏偏又沒有什麽其它車輛途經到這裡,也就是說自從我下車開始,就沒有在這座收費站看到過一個大活人。
我又返回到收費通道,等我走近收費窗口的時候,再一次確認了這窗口裡根本就沒有人。而排在第一位的那輛車裡,這個司機也跟之前那一個司機一樣,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無論我怎麽在外面大聲呼喊,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那是張寧發給我的短信,她這個時候告訴了我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已經到達麓陵的江天縱,利用紅門的勢力對這一次時間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他們江家認為那些在城市裡不斷製造事端的人,身體裡都帶有一種未知的病毒。這些病毒具有特殊的傳染性,只要這些病毒攜帶者通過某種特殊的傳遞方式,就能夠把病毒傳染給其他人。
因此要想平息這場混亂,就變得異常困難。因為被感染者正在不斷增加,目前也沒有特別好的方式可以分辨普通人和病毒攜帶者的區別。
張寧由此懷疑,我之前跟她說過在路上遇上的勇哥,應該就是一名病毒攜帶者。她擔心如果豐城原先還沒有爆發這類事情的時候,讓一名病毒攜帶者混入人群之中,那麽就會馬上跟南華和麓陵一樣,事件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讓我盡可能在勇哥達到豐城前將他抓住,要不然的話整座豐城也會陷入到病毒的感染之中。我意識到這件事情非常緊急,而眼下我也已經追尋到了勇哥的一些蹤跡,因此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查明這座收費站究竟遭遇了什麽事情,並且盡快找到勇哥。
等我收起電話,我透過收費窗口的玻璃往裡面看去,才發現有一個人正躺倒在裡面。我迅速地打開門走進去,這是一名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原來她竟然倒在了地上,也難怪我從外面看還以為這窗口沒有人呢。
我扶起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現在的體溫非常低,雖然我一連叫了好幾聲她都沒有意識進行反應,但幸好她還有呼吸。我抱起她還在不停打顫的身體,直接往我們的車裡走去。
司機師傅見我竟然把一名收費站的員工給抱了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便問道:“誒,這……這是怎麽回事?你把她怎麽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麽叫我把她怎麽了,趕緊打開車裡的暖空調,她需要馬上取暖。還有,把你瓶子裡的熱水喂給她一些,這裡就交給你了,外面的確出了事,你要想活命就乖乖聽我的話。”
司機連聲應諾,對我的話他絲毫不敢怠慢,馬上照辦起來。我將這名工作人員安頓好之後,又往周圍搜尋過去。要是等一下能將這個工作人員救醒,我就能詢問她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了。
而在這之前,我需要好好對這裡調查一下。如果沒有接到張寧的消息,我可能還不會這樣認真調查,但現在找到勇哥的必要性已經跟豐城的安危息息相關,所以我不能在這裡疏忽大意。
按照日程時間,張寧也應該快要到達南華,目前她已經在乾州境內。我回復她這裡的情況自己一定會全力以赴,同時也詢問她是不是可以在回到寧家之後,想辦法聯系一下豐城溫家的人,問問究竟他們那裡發生了什麽事,溫柔是不是遇上了危險。
我雖然不知道寧家和溫家是不是平時有聯系,但兩大家族都是陰陽界非常顯赫的存在,按常理說是應該有些往來的。而且張寧也說過溫家是我們的朋友,因此我才特意拜托她這件事。
回復完張寧後,我已經撬開了前面一輛車的車窗。裡面的溫度的確非常冰涼,這已經可以確認是勇哥乾的了,因為本身現在這個天氣,還不至於開這麽低的空調溫度,何況現在車都沒有發動,車內的溫度怎麽會平白無故降低這麽多呢?
所以顯然只有勇哥有這樣的能力做到這一切,我將司機艱難地從車裡拖了出來,但他要比那名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嚴重的多,大概是因為車廂內的密閉空間實在太小,所以溫度也要低很多。
這名司機整個身體都已經僵硬,我也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聲,我替他感到難過,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這個收費站裡。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原因獨自開車在路上,家裡是不是還有親人正在等待著他的回歸。記住本站網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