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老板!”我有些介意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便連忙想要問明情況。
老板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在眼眶裡打起了轉,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正在思考些什麽,但看樣子好像有人跳湖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可能他知道些什麽內情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老板看上去面有難色,原本就瘦削的臉龐這個時候越發顯得有些病態。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麽向我們開口,一直支支吾吾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江天縱看出來老板的心思,便說道:“老板,我們不想惹什麽麻煩,只不過昨天看到了這麽奇怪的事情,按常理都會想要問個清楚。如果你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
江天縱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客套話,但手中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悄悄地放在了桌子上。那老板看著桌子上的錢,兩眼就發亮起來。
我估計他這農家樂一年到頭也接待不了幾個人,我都懷疑我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幾乎是倒閉的狀態了。現在讓他看到了這麽些錢,當然能讓他甘之如飴了。
果然老板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多度的轉變,整個人都變得一下子精神起來,就好像是服下了什麽靈丹妙藥一樣。這家夥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我在心裡暗暗想著。
還是江天縱對這種事情最有辦法,老板起身把房門給合上,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等他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後,才肯對著我們娓娓道來。
“其實,我們洞池鎮一直都流傳著一個詛咒。你們看到的那個跳湖的女人根本就是個索命鬼,但凡在晚上見過她跳湖的人,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就會莫名其妙走到湖邊,學著她一樣跳進湖裡自殺。”
自殺?詛咒?老板的話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們的濃厚興趣。這件事情的背後果然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我們三個人這時都全神貫注地看著老板,鼓勵他繼續把這件事情講下去。
老板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詛咒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從某一年開始,這種事情至今為止已經持續了十幾年了,當然期間死過的人也已經不計其數。這些人沒有一個例外,全都是半夜毫無征兆地自己走到湖邊跳河淹死的。”
張寧問道:“他們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跳河的女人?”
老板答道:“肯定是同一個,都說是一個穿著白衣服長頭髮的女人,跳進湖裡去之後馬上就消失不見了,然後耳邊就會聽到她向你呼救的聲音。”
我聽完不禁咽了咽口水,因為老板所描述的情景跟我們親身經歷的情況完全一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也中了這個所謂的詛咒。沒想到一來到這個洞池鎮,我們就遇到了這麽麻煩的事情。
老板好心地提醒我們道:“你們三個人如果是同時都看見了,那麽從今天晚上起就要十分小心。”
江天縱這時問道:“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人今天晚上都有可能一起跳湖去?”
老板搖搖頭,解釋說:“這個詛咒每次都只會弄死一個人,你們三個人之中只會有一個被這個女鬼引誘到湖邊,然後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跳入湖中直到把自己給淹死。”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個消息可不怎麽讓人高興,如果真是如同這個老板所說,那麽我們今天晚上可能就要想盡辦法來化解這個詛咒了。
張寧思考了一下,問老板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有這個詛咒的存在,那麽一旦有人看到那女鬼跳湖之後,晚上找人陪在這個人身邊,甚至拿著繩子把這個人給綁起來,不就可以救下這個人了嗎?”
“要真是這麽容易那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老板拿起茶杯嘬了幾口茶水,繼續說道:“這詛咒沒有完全化解的辦法,這位小姐說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人總不能一到了晚上就把自己給綁起來吧。”
“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過去了,見用了這種方法相安無事以後,就以為這個詛咒已經被化解。但其實那根本就是僥幸心理,結果就是沒出幾天,一旦自己松懈下來,就還是落到一個投湖溺死的下場。”
的確,老板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用這樣的方法短時間要想保住自己的命那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是這詛咒要是沒有被徹底破解,那麽長此以往下去,總有一天會百密一疏,結果人還是會丟掉性命。
老板歎了口氣,見我們面有難色,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想安慰我們,還是在替我們感到憂心。他告訴我們至少要先度過今天晚上再說了,必須要知道我們三個人之中到底是誰受到了這個詛咒。
確定了這個中詛咒的人之後,我們才能夠針對性的進行保護。每天一到晚上就要把這個人給關起來,有時候用繩子也未必保險,因為那個時候中詛咒的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他可能會想盡辦法把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給弄斷。
這老板講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看來這個鎮子裡的人確實沒有對付這個詛咒的有效辦法。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我們要首先知道究竟是誰不幸中了這個詛咒。
我又問老板道:“那你說的那個血雨跟這個詛咒之間,又有著什麽樣的聯系呢?”
老板解釋道:“每次下起血雨的晚上,那個女鬼就會出現。她也不是一定只會出現在湖邊,也有可能穿梭在鎮子裡的各處地方。她的目的就是要讓別人看到她,然後她就可以對這些人下咒,引誘他們去往湖邊。”
血雨和女鬼還有詛咒的關系,我們終於從老板的口中聽明白了。我們昨天晚上先是遠遠看到了那個女鬼跳進了湖裡,然後就目睹了那場血雨的落下。
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看來今天晚上又會是個不太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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