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縱慢慢地舉著杯子往房間的門口靠近,這時非常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原本靜止的血『色』『液』體開始不安地顫動起來。
它們就好像是在一瞬間被加熱煮沸了一樣,在被子裡四處『亂』竄,完全毫無規律地跳動著。
看來這間房間裡的確有著什麽特殊的東西,否則這些血『色』『液』體的突然異常又該作何解釋呢?
我打開房間的門,讓江天縱率先走進去。我和張寧緊隨其後,時刻關注著前面這些『液』體的情況。
這個房間裡還是跟我之前打開它時一樣,正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雙人床,而四面角落空無一物。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擺設,照理說按床的大小來說,這裡原本應該是一間主臥。
可是這主臥除了一張床卻什麽都沒有添置,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而且整個房間裡除了這張大床,再也找不出一張跟它相同大小的雙人床了。
血『色』『液』體自從進入到這個房間以後,就一直發生著某種激烈的抖動,就好像是某種化學反應正在進行中。
張寧這時說道:“在這個房間裡。”
“啊?什麽在這個房間裡?”我問。
“就是我之前一直聽到的那個心臟跳動的聲音。”
現在所有的疑『惑』都被集中到了這個房間裡,可是我們卻無法查找出這裡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們開始將所有關注點都集中到了這個房間裡,在這裡的每個角角落落都沒有被我們放過。
我懷疑就在這個布置簡單,又乾淨整潔的房間某處,一定又是布置了什麽機關暗道,還有一個我們可以下去的密閉空間才對。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麽我們查找了那麽久,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有可疑之處的地方。
可是我們忙碌了很久,查找了各種想到或是想不到的地方,我都幾乎快要魔怔了,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這可怎麽辦?按我們的猜測,明明不一樣這樣毫無線索才對啊。我有些疲憊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背靠在床沿上。
張寧看到我這個動作,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看著我的背後。我問她這是找到什麽了嗎,她卻示意我讓開,她要好好查找一下。
“這張床腳下全是用木頭封起來的,但從外觀來看既不像是原先就設計好的樣式,也並不那麽美觀,而且這床看起來未免也太高了一些吧?”
張寧對我們說道。
經張寧這麽一說,我和江天縱也發現了這張雙人床的確是看起來有些古怪。
江天縱圍著這張床看了一圈,說道:“底座的確像是後期添加的,從離地高度來說對於一般人實在是高得有些誇張了。”
“現在該怎麽辦?要不我們把它撬開來看看?”我提議道。
於是在大家一致同意之後,我去找來了還算趁手的螺絲刀和小扳手,將就著把床腿周圍被鐵釘封住的木板給撬開了很大一個缺口。
可是直到撬開之後我們才發現,其實這封閉的模板上其實留有一個小門,上面掛著一把並不起眼的小鎖。
這就很奇怪了,難道這是一道暗門?可是這個小門的尺寸大小並不足以容一個人進出,頂多只能像是食堂窗口傳遞飯菜用而已。
我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小門有點像是投食用的?”
必須要承認我的這個想法即古怪又瘮人,但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在這種情況下會聯想到這個。
但是現在也不用再去猜測什麽了,當江天縱將剛才那個缺口再次擴大了一倍之後,我們已經將這張床的上下兩部分徹底分開了。
這張床已經被拆成這樣了,就沒有什麽好再顧忌的了。我和江天縱一左一右站定,準備把整個床墊都給翻起來。
我們想要看看這床底下究竟藏著什麽東西,能鬧出那麽多邪氣的事情來。現在真相即將展『露』在我們的面前,我已經有些興奮起來。
這張床的床墊出乎意料的沉重,我甚至懷疑它已經跟床架給黏在一起了。張寧這時也加入了進來,我們三個人好不容易才把整張床墊給翻了過去。
等我們把床墊挪到一旁放置後,回過頭來看到床底下鋪著一張白『色』的麻木。
著白『色』麻木並沒有鋪設的很平整,因此可以看得出在它的底下正被遮蓋著什麽東西。
我有些不是很好的預感,通常這個時候並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何況從白『色』麻布凹凸的輪廓中大致可以看得出來一些端倪。
“準備掀開來吧。”張寧看著我們說道。
我和江天縱還是分站兩邊,一人拿著白『色』麻木的一邊,同時將這塊麻布給掀了開來。
站在一旁的張寧最先看到下面的東西,只見她驚呼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很好看到張寧會對某種東西表現出驚訝或是驚恐的反應,但是這一次她的表情也把我給嚇到了。
之後我和江天縱幾乎同時往床底下看去,在我們眼中出現的是一具被完全燒焦了的屍體。
因為渾身上下水分的嚴重喪失,這具屍體萎縮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形狀,並且已經辨認不清楚四肢的輪廓,更不用說是什麽五官了。
張寧指了指這具屍體,對我們說道:“我聽到的就是它發出來的聲音。”
我這才注意到,在這具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的屍體上,依然還能清晰地看到一起一伏的狀態。
“那裡難道是心臟的位置?”江天縱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
沒錯,那的確是心臟在跳動的起伏。就像之前張寧所說的,它的跳動頻率要比我們正常人的心臟慢好幾拍。
但是我們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心臟跳動的十分強勁有力,就好像是來自於一個青壯年的心臟,而不是一具已經乾癟的屍體裡的心臟。
之前老黃跟我們提到過,那個被他們用火燒死的女人,心臟一直都沒有停止跳動過。然後她的屍體也並沒有被毀掉,而是被藏在了某個地方。
那麽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這具屍體,它的身份已經可以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