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棺
我快速地通過幾處樹杈,向寧陸風所在的位置掠過去。
“不要過來!”寧陸風大喝一聲,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個麻煩應該不小。
我經他的提醒,微微減緩了自己前進的速度,在他身後的幾米處落了下來。
這時我才驚愕的發現,在寧陸風的周圍,已經聚攏了數十條細長的蛇形生物,按小姑娘之前的提醒,它們應該就是地蛟了。
原本按寧陸風的能力,也不至於這麽輕易地陷入到地蛟的包圍圈之中,想必他懷著急切的心情,一心想要從這些天蠶之中分辨出龍脈天蠶,才會一時間疏忽了對周圍的防范。
寧陸風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不要輕舉妄動,還有更多隱藏在樹葉中,數量這麽多要是被纏上就麻煩大了。”
我點點頭,寧陸風說的沒錯,現在畢竟是置身於樹上,如果冒然跟這些還不知究竟有多少數量的地蛟纏鬥起來,終究不如在地面上來的靈活輕松。
何況小姑娘警告過我們,這種地蛟的嘴中可以噴射出毒液來,任你能在樹上閃轉騰挪,也難保沒有中招的時候。
“你快從那裡退出來,看它們警覺的樣子,說不定隨時就會突然向你展開攻擊。”我見情形已經有些不妙,便趕緊提醒寧陸風。
寧陸風不等我說話,其實已經暗自運起術法用以防備地蛟的突然襲擊,另一方面他也將身體向後緩緩地後退,眼神時刻觀察著這些地蛟的反應。
不一會兒,寧陸風已經接近離他最近的一條枝乾差不多一丈遠的距離,只見他雙腿彎曲猛地一下子騰空躍起,跳上了那根更高一些的樹乾,下面那些地蛟雖在幾乎同一時間做出了攻擊的行動,但始終沒有能夠比寧陸風的身法更快一步。
看到寧陸風脫困而出,讓我也著實松了口氣,若他剛才再遲疑哪怕一秒,估計就會被飛撲而上的十幾條地蛟給咬中。
這時我和他分別站立在彼此相距三、四米遠的枝乾上,下意識地都自己身邊的環境做了確認,再確保沒有地蛟暗暗逼近的情況下,接著繼續尋找龍脈天蠶的蹤影。
經過剛才的一番查找,我已經對光憑由外觀來分辨出龍脈天蠶的可能性不抱希望了,因為看來看去,這裡的天蠶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這樣的找尋方法應該是錯誤的。
我們意識到,不可能長時間在這棵樹上耽誤下去,畢竟誰也不知道地蛟又會在什麽時候圍攏過來,向我們發動攻擊。
我和寧陸風索性一口氣又向上躍去十幾米,但在蒼柏的最頂端卻是什麽天蠶的蹤影都沒有了,看來天蠶只在這蒼柏的中段枝杈間生存,而且地蛟也正是隱藏在這些樹杈茂葉之間。
我小心謹慎地由一條枝乾縱越到另一條枝乾,心裡也是十分著急,要照這麽找下去,到哪裡是個頭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扶在樹乾上的右手,似乎摸到了一處空洞洞的地方。
於是,我將手挪開一看,這樹乾上竟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樹洞。
因為在那些天蠶所發出的光亮照射下,樹上的視線還算不錯,我似乎看到在這個樹洞口影影綽綽有一個什麽東西在晃動著。
我正想要湊近一些查看,這樹洞裡竟突然竄出一條手臂一般粗壯的條形物體,直直地朝著我的面門飛來。
我意識到這東西必定就是地蛟,猝不及防之下我唯有奮力往後退去。
“小心!”身後一聲大喝,離我近在咫尺的地蛟被一下子擊退。
寧陸風見在上面一無所獲後,便下來尋我,正巧見到我遇險的情形,於是就出手相助,時間恰到好處。
我感激地說道:“多謝了,這鬼地方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寧陸風看著眼前這條比其它地蛟大出好幾倍的巨型地蛟,疑惑地說道:“這條地蛟怎麽會這麽大。”
我歎口氣回答道:“看來地蛟之間,也有胃口特別好的,平日裡吃得多自然體格就壯一些吧。”
這話雖然打趣,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寧陸風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常,對我說道:“你看這條巨型地蛟的腹部,是不是有一個很大的凸起。”
我順著寧陸風的話看去,果不其然在這條巨型地蛟的腹部,很明顯有一段非常凸出的部位。
這應該是巨型地蛟吞食了什麽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形成的。在我們的注視下,居然還發現在那一段凸起的部位,還能依稀看到散發著的光亮。
寧陸風一下子興奮起來,對我說道:“記得小姑娘說過,龍脈天蠶必須在封閉的環境裡才能破繭而出,變成白僵蟲。”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寧陸風這句話的真正用意, 便問道:“是又怎樣,眼下我們壓根沒有看到龍脈天蠶的半點蹤影,更不用說讓它孵化成白僵蟲了。”
寧陸風笑著說道:“這裡是龍脈天蠶的棲息之地,你看這裡除了這棵巨大的蒼柏,周圍都是平坦的草地,哪裡有什麽封閉的地方。那麽龍脈天蠶想要變成白僵蟲,還能去哪裡找一個封閉的環境呢?”
我聽了寧陸風的話,心中更加升起疑雲,猜不透他究竟想說些什麽。
寧陸風見我並不答話,就繼續說道:“恰巧,這裡的地蛟以天蠶為食,它們將天蠶吞食下去之後,腹部不就恰巧是一個封閉的環境嗎?”
我一聽,才恍然大悟,說道:“你是說,這龍脈天蠶就在這條巨型地蛟的肚子裡?”
寧陸風點點頭,回答道:“恐怕就是如此了,我們在這裡已經費盡心思找尋了許久,卻一無所獲,我相信這條巨型地蛟肚子裡的一定是龍脈天蠶,何況它還在裡面發著光亮,這不得不讓我如此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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