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歎了一聲,“這裡的人不知道活著的時候為什麽會被帶到這裡,我現在覺得他們或許並不是精神病人。”
在我提出我心中的懷疑時,張寧已經走到了這條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門口。她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歎聲,我們都被她這個有些反常的表現給吸引了過去。
“你看到什麽了?”我朝著張寧走去。
張寧的眼睛直勾勾地朝著那間病房看著,好像是裡面有什麽東西將她徹底震撼到了。等我靠近她之後,也往那病房裡面看去。這個時候這間病房的門並沒有完全敞開,而是只打開了一個斜45°角的口子。
我通過這一道口子往裡面看去,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的一張病床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我不由地走進了幾步,然後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眼前應該是有一個病床上的病人。
雖然這病人身上蓋著一條被鮮血所沾染到的白色床單,但是我依然還是看到了他黑色的頭髮以及耷拉著的腦袋。這個病人平躺在病床上,我們不知道他是已經死了還是昏迷著。
按照我們看到的這裡的一片狼藉景象,我很傾向於相信這個人已經徹底死了。但是我不知道張寧為什麽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表情會那麽驚訝,她可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我問張寧道;“你怎麽了?難道你看到這個人會覺得害怕?”
張寧白了我一眼,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說剛才看到他好像準備要坐起來了,你會覺得不害怕怕嗎?”
我又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這個屍體身上,我看了又看都沒有覺得這人有要動起來的跡象。在我眼裡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具屍體而已,一具根本已經僵直了的屍體。
可是張寧卻非常簡直的認為,她的確是看到了他剛才有在動起來,只是現在又一下子恢復了靜止。正當我們為了這個人究竟是死是活開始爭論的時候,江天縱和溫柔也趕了過來。
我告訴他們張寧剛才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江天縱和溫柔也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當然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人還活著,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決定要走上前去看個究竟。
溫柔說道:“不管他是誰,我們都要過去弄清楚,說不定他會是那個我們要找的病人也說不定。”
溫柔的話正中關鍵所在,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那個重要的病人,因此眼前這個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的人,的確是有這很大的嫌疑。我們四個人開始朝著病房走去,起初我們都沒有覺得這會有什麽問題,除了張寧以外。
但就在我們要靠近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這個平躺著的人的肚子竟然慢慢拱了起來,看上起還真像是要準備坐起身子來。我們都被這一突然的情況嚇了一跳,於是紛紛往後退去幾步,以防有什麽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
我對張寧說道:“你之前看到的也是這樣嗎?”
張寧答道:“差不多,但是肯定沒有現在這麽明顯。”
我們這個時候都保持著靜止,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看到這個人的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原本顯得有些乾癟的整個身體,也以飛快的速度膨脹起來。
此時這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正在充氣的人形氣球,不過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要坐起來,而是他的肚子裡正有東西在不斷的鼓起來。
這畫面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我們誰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事情。正當這個人的肚子鼓起來像一個巨大的西瓜時,我和江天縱一步步地靠近過去,很有默契地同時拽住床單掀了開來。
將沾染了鮮血的白色床單掀掉之後,我們看到這個病人穿著病人服的上衣已經因為肚子不同尋常的脹大而有些臨界於被撐破的邊緣。
溫柔看了看說道:“這是個男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肚子?”
張寧提醒道:“千萬要小心,還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麽呢!”
就在說話間,這人的肚子裡似乎真的有什麽東西想要出來。我們看到這個人的肚子表面不斷的被由內往外的拉扯,就好像裡面有無數個小東西正想往外跑出來一樣。
這情景實在太過於驚悚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的的確確已經是死了,而且死的徹徹底底,因為他的脖子根本已經被某種力量給扭斷了,所以之前看過來的時候才覺得他是耷拉著腦袋的。
我們已經意識到了可能即將有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溫柔這個時候提醒我們趕快躲遠一點,因為這個人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已經到了要被撐破的邊緣。
於是我們面朝著這個非常詭異的肚子, 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就在剛剛推出病房門口的時候,這個肚子竟然真的徹底被爆裂開來。緊接著我們就看到眼前烏壓壓一片,整個房間瞬間就從明亮的環境變成了漆黑一片。
我看到從這個人的肚子裡不斷地飛出許許多多的飛蛾,這些飛蛾撲騰著翅膀似乎在為從裡面那麽狹小的空間中擺脫出來而興奮不已。
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沒過多久病房裡四面原本白色的牆面上都已經停滿了這種飛蛾。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的屍體裡會飛出這麽多飛蛾來,但它們馬上就表現出了攻擊性。
這些飛蛾短暫適應了外界的光線之後,就非常詭異地匯聚到了一起。它們開始朝著我們飛來,看起來是把我們當成了攻擊的對象。我心說不好,這些飛蛾數量實在有些驚人,要是被它們纏上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溫柔對我們喊道:“這些叫做屍蛾,對人是有攻擊性的。要是被它們轉到身體裡,它們就會在人體內產卵。到時候結局就跟這個人一樣,身體裡會有密密麻麻的屍蛾被孵化出來。”